正文 我成了渣攻的兄弟⑦

作品:《每次都和渣攻做亲戚[快穿]

    他是看得出来的,离开前, 少年隐忍的坚强, 倍让他心疼。

    林恒本是想一辈子宠着他, 护着他,让少年无忧无虑的。

    三个月没有见了, 安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瘦了, 会不会被别人欺负, 即便他来前,将能用的暗卫都留给他,可没有亲眼见到的林恒还是没能彻底放下心。

    视线一字一顿掠过信上的字,字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和灵动, 如同性子活泼可爱的少年般。

    两封信,信上的内容并不多,没有报忧,报的都是平安和最后一句的“我们等你回来”。

    书信里, 没有思念的倾诉, 没有爱意的吐露,林恒知道,少年是怕自己牵挂, 怕会分神。

    林恒目光放在虚空,任由思念徜徉。

    许久, 他收回思绪,将白纸铺平,研磨, 提笔。

    “安安吾妻,展信佳,几月不见,甚为想念”

    战场上,万马奔腾,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支利箭,穿过层层人群,刺入了男人的胸口,男人胸口顿时染血,身体缓缓倒下

    “林恒”

    唐予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目光茫然又惊恐,眼前一幕幕浮现的是林恒被人偷袭,中箭倒下的画面。

    他双手捂脸,再拿开时,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早已濡湿了掌心,他呆呆看这几秒,连忙用帕子将掌心的泪狠狠擦去。

    “林恒又没有出事,我怎么能哭呢,他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的,”

    直到把所有泪水擦掉,他沉着的心才放下来些许。

    他下床,走了几步,察觉从地上沁入脚底的凉意,后知后觉自己忘记穿鞋。

    连忙折回去穿鞋,穿着穿着,眼前又有些恍惚,仿佛林恒就在他眼前般。

    那是他第一次试探性地让林恒帮自己穿衣。

    林恒答应了,打趣的说“你说你这么这么娇气呢。”

    唐予安眉眼染着笑意,低眸瞧着给自己认真系腰带,还穿着亵衣,亵裤的男人,努了下嘴,故作生气的说“怎么,你嫌弃我了”

    下一秒,就被系好腰带的男了强势搂入怀里,男人看着他,墨色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爱意“不嫌弃,本王就喜欢我的王妃娇气,越娇气本王越宠爱。”

    唐予安很满意,轻轻哼了一声“那你可要记得,以后每天都要帮本王妃穿衣裳。”

    话落,就被男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你,你干嘛。”

    只见提出一双新鞋,蹲下,将唐予安原本脚上穿的鞋脱下,将新鞋给他换上,他没有抬头,回答唐予安的问题“本王不仅会每天会帮王妃穿衣服,还可以穿鞋。只是”

    他仿佛像是响起什么,可怜巴巴地说“只是你可不能跑啊。”

    那时,唐予安还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翌日问了阿悄才知道,丈夫是不能送妻子鞋的,鞋是用来走路,跑步的,送鞋,岂不就是让妻子跑路的意思嘛。

    那时候,唐予安望着蹲在自己面前,为了帮自己穿鞋,不得不弯下腰的男人,有些恍然,唇角不自觉扬起,有多少人能让堂堂摄政王弯下腰脊啊。

    “吱”的一声,唐予安推开了窗户,微凉的风一下子沁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天刚破晓,眼前一切还比较昏暗,遥远的天际,有一缕金黄色的光线正在一点点攀爬,驱逐黑暗。

    唐予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再抬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雪花如同飘絮般一点点落下。

    唐予安怔了一下,伸手,接住了一片,掌心,白色的小花晶莹剔透,不染纤尘。

    原来,是初雪到了。

    不知道你那边是不是也下雪了呢。

    依稀记得去年,这时候,他们相约去沁雪园看红梅,那只红梅在寒冷的冬天里,开得极好,不知道今年时候也如此。

    自从做了那个梦后,唐予安这几天明显思绪不宁,加上肚子里孩子的闹腾,整个人消瘦了不少,阿悄心疼极了。

    变着法子,哄他开心,又做了各种好吃的。

    唐予安笑了,可大概孕夫都是多愁善感的,笑着笑着他就哭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哭。

    吃的方面,阿悄送上来什么,只要对孕夫,对孩子有好处的,唐予安都吃,可往往总是吃什么就吐什么。

    唐予安没有闹着不吃,哪怕吐得实在难受,几乎把半条命都快耗上了,仍然没有放弃。

    他见过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瘦瘦的,没有精神,原本被林恒养出来的红润和一点点肉都没有了,若是林恒现在在,肯定会狠狠训他吧,不,林恒不会训自己,但是肯定会很心疼,很心疼。

    他必须吃饭,就算不为了自己,孩子也得吃。

    阿悄瞧着刚吐完没多久,漱了口又回来继续吃,吃了没几口又吐了的唐予安,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很想说公子,吃不下,咱们就不吃了。

    可是他不能,不能

    京城表面的风平浪静,终于在林恒离开的半年后,被一则消息打破了。

    唐予安起床,想唤阿悄给自己打水,洗漱,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唐予安疑惑,摸了下六个月,已经明显隆起来许多的肚子,缓缓往门外走去。

    自从他怀孕后,阿悄时时刻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会伺候不周到,更是随叫随到。

    打开门,瞧见不远处,阿悄正和阿一在说话。

    因为是背对着,唐予安没有看到他是什么表情,可一贯面无表情的阿一脸色却很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沉重。

    唐予安耳力不错,隐约听到阿悄说什么不要告诉王妃的话。

    阿悄一转身瞧见站在门口的唐予安,吓了一跳。

    “公,公子。”

    唐予安听着阿悄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还有脸上没来得及擦掉的泪痕,问“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不要告诉我”

    阿悄一惊,大抵是没有想到唐予安会听到,不敢看他,连忙摇头否认。

    唐予安直觉他们在瞒着自己什么,沉着脸,拔高了音量“阿悄”

    阿悄快哭了。

    “阿悄,你不告诉我可以,那我就出府,我想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这话一出,阿悄立刻出声阻止。

    外面危险重重,公子又怀有身孕,怎么可以出去。

    两人沉默对峙了片刻,唐予安越过阿悄,明显打算出府。

    “不要出府。”

    唐予安脚步顿住,身后传来阿悄夹杂哭泣,悲伤的声音“他们,他们说王爷在战场上受了伤,快死了。”

    唐予安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捶了一下般,忽然,他捂着肚子,痛苦弯了腰,在晕过去前,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恍惚间瞧见那个男人含笑,冲他伸出了手。

    唐予安到底还是动了胎气,若不是陈大夫医术了得,全力抢救,恐怕孩子就

    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当天下午,京城,朝堂动荡。

    摄政王一派的官员纷纷遭了难,被贬职的贬职,被杀的杀。

    皇帝林御的行为明目张胆,在半年后,终于露出了他的爪牙,开始清除依附林恒的官员。

    唐予安自清醒后,一直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王妃,我们得尽快离开京城。”林御派遣军队,即将包围整个京城,他清除依附林恒的官员势力,又怎么可能放过摄政王府。

    “好,立刻准备离开。”唐予安听从阿一的建议,林恒在前线生死未知,他绝对不能被林御抓了去威胁林恒。

    “王妃,太妃那边”

    唐予安沉默了片刻,抿了下唇瓣,“将太妃一起带走。”

    纵然他和梁太妃有千般矛盾,可她终究是林恒的亲生母亲。

    唐予安一行人离开得很顺利,他们离开的路线是很隐秘的一条路,再加上林恒在临去打战前留下的两百名暗卫,他们眼见着道路即将走到尽头,即将离开京城的时候,却看到尽头处那明晃晃的龙袍,以及数不清的御林军。

    是林御。

    林御一眼看到被暗卫们护在中间的唐予安,眉眼忍不住地温柔“阿安,我们有多久没有见了,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想你。”

    “王妃,这里我们来应付,我让阿二带您离开。”

    唐予安苦涩一笑,自己身边的暗卫很多,足足有两百人,身手全部都能以一敌十,可他终究低估了林御想要得到自己的决心,足足出动了五千人的御林军。

    京城已经被林御彻底掌控,他逃不了,甚至还会把所有的暗卫都折上。

    只是他不明白。

    “林御,你为什么知道我们会从这里出来”这线路很隐秘,除非有人专门报信,不然林御不可能专门在这里堵人。

    林御视线落在对面人群中的一人,笑了,略带嘲讽“自然要感谢我们的太妃娘娘了。”

    同样被护在中间的梁太妃面色苍白,瑟缩了一下,周围斥责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洞穿。

    唐予安的拳头握气,胸口忍不住起伏,他转身,视线落在梁太妃身上,面沉如水“为什么”

    梁太妃抖着唇,却底气十足“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恒儿就因为娶了你这么个狐狸精才会这样的。

    皇上答应哀家,只要交出你这个狐狸精,就保证哀家和恒儿的安全。”

    “愚蠢至极,一直以来,最想治林恒于死地的人就是林御,你可知一旦我们被抓,他就能轻而易举威胁林恒,林恒在前线,生死不明,而你,泄露行踪,你可当真是我们的好母妃啊。”

    梁太妃瞳孔骤然放大,面对唐予安声声泣血般的质问,她忍不住后退。

    她张嘴,想否认,可她不傻,她忽然无力地倒地,颓坐在地上。

    她怎么就,就信了林御。

    梁太妃茫然无措,泪流满面“恒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母妃的错,都是母妃的错。”

    是她一直以来因为不喜唐予安,所以被蒙蔽了,轻而易举受了林御的挑拨。

    林御掀眸,漫不经心的说“太妃不用责任自己,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句话,彻底暴露了梁太妃一贯以来的虚伪。

    “来人,除了摄政王妃和梁太妃,其他人都杀了。”

    一场恶战蓄势待发。

    “阿二,带王妃离开。”

    “不必了。”

    唐予安视线锐利如刀,凝视林御,“林御,我和你走,你放了其他人。”

    “王妃”

    唐予安没有理会阿一,阿悄等人的反对,继续说“你有五千御林军,我有两百暗卫,一旦打起来,即便我们输了,你也会折损不少人。你确定你现在的处境允许吗放了他们,我和你走。”

    林御眸光阴鸷,凝视着唐予安,沉默着,似乎在衡量什么,半晌后,他阴测测地笑了“我答应你”

    唐予安最终被林御带走了。

    唐予安被林御扯着进入储秀宫,一下子甩在床上。

    唐予安差点摔倒,跌坐在床上,用手护着肚子,抬眸瞪向林御。

    下一秒,他双手被林御死死按在床上。

    林御倾身而上,眸底氤氲着熊熊怒火,他的视线从唐予安的脸一点点往下移,声音森冷“你居然怀孕了,你居然有了林恒的杂种。”

    “住口。”唐予安呵斥,不允许他侮辱自己的孩子。

    林御瞳仁染上一丝诡异的猩红,他用一只手钳制住唐予安的双手,另外一只手缓缓移到唐予安隆起的腹部。

    唐予安隐约察觉到他的意图,瞳孔骤然放大,声音颤抖“你,你要干嘛。”

    林御笑了,阴阳怪气的“你是朕的妃子,你觉得朕会允许自己的妃子生下其他人的孽种吗”尤其那个人是他最想弄死的林恒。

    话落,唐予安明显感觉那只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用力地按压着,疼痛瞬间袭来。

    孩子,我的孩子

    唐予安越是挣扎,林御越是癫狂地笑,他残忍,嗜血,如同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忽然,林御腹部一痛,低头,只见腹部是一把匕首,匕首的另一头被唐予安死死握着。

    “放,手”唐予安一字一顿咬牙吐出两个字。

    林御瞳仁越发幽深,按住唐予安腹部的手发越用力。

    唐予安拼命咬牙,将匕首又推进了一步,刀刺入皮肉的声音很清晰,让人头皮发麻,又刺激得人越发疯狂。

    下一秒,林御忽然就笑了,他放开了唐予安,起身,按住自己流血的腹部。

    唐予安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握着鲜红的匕首,血一滴又一滴,滴落在被子上。

    林御凝视着唐予安,没有发怒,眼神越加痴狂“阿安,你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臣服我的。”

    几乎是林御离开,刚踏出储秀宫的一瞬,唐予安的脸皱了起来,匕首脱力跌落在床上。

    肚子,好疼好疼

    他甚至有一种身体里有什么要流逝的感觉。

    他满头大汗,一张娇艳的面容,早已褪去了本来的媚色,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的苍白。

    唐予安艰难地将自己的荷包取下,倒出三颗黑色的药丸。

    那是陈大夫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做出来的保胎药丸,他仰头吞了一颗。

    肚子里的疼痛直到许久才缓解下来,唐予安控制不住,沉沉睡去。

    孩子到底保住了,可唐予安也被软禁在储秀宫。

    那天林御受伤了,即便如此,他依旧每天都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林御没有再强迫唐予安。

    唐予安害怕的林御会强迫他打掉孩子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不仅一日三餐命人送来丰盛的饭菜,还送来了保胎的汤药。

    唐予安在细心检查没有问题后,都吃了。

    只有身体好了,有力气了,才能想办法。

    林御已经有五天没有来了,唐予安有些疑惑,倒不是想林御来纠缠自己,他担心,林御是不是上去针对林恒了。

    也不知道林恒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是不是真的

    唐予安不愿再想下去,压下心中的烦躁和担忧。

    直到有一天,皇后杨舒来了。

    唐予安记得距离上一次见杨舒还是在半年前林御的寿辰上。

    撇开最后想挑衅自己,被林恒一剑吓晕时的惨白,平时里,她一直都保持着皇后的端庄优雅,即便看着林御宠爱其他妃子,嫉妒得发疯,她也能隐忍不发,面上依旧雍容华贵。

    可此时站在唐予安面前的杨舒,即便还穿着华贵的凤袍,却如同一支失去了水分的牡丹花般,花瓣萎蔫,日益老去。

    “唐予安,林恒爱你吗”这是杨舒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自然是爱的。”提起林恒,唐予安多日来愁闷的面容染上几分暖意。

    杨舒苦涩一笑,似乎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是啊,晋国谁人不知摄政王深爱他的王妃。”

    她暗淡的眸光浮起一抹神往“唐予安,本宫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能独得一个男人的宠爱,尤其你们还是两情相悦。”

    杨舒仿佛自问自答般说了许久。

    “唐予安,你知道皇上为何近日不来寻你吗,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和你长得很相似的女人。”

    杨舒说,林御是五天前偶然救下那女子,将她带回宫,当天封了丽妃,五天内,荣宠至极。

    丽妃容貌冠绝天下,和唐予安相比丝毫不逊,她性格嚣张跋扈,收拾了前来挑衅的妃子,就连杨舒,也在她的撺掇下,被林御狠狠甩了一巴掌。

    “即便他不爱我,可我是他的结发妻子啊,我还为他生下了皇长子。”杨舒泣不成声。

    杨舒离开了。

    唐予安没有安慰她,既然选择了,就得承受,林御,是杨舒的选择。

    丽妃来找唐予安,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日午后,他推开窗,不远处,一女子被簇拥缓缓踱步而来。

    她看上去比唐予安大上一些。

    乍一看,五官冲击力很强,精致妩媚,艳色的华丽宫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大概是察觉到视线,那女子往唐予安的方向看去,停留了几秒,片刻后,浅笑,那一刹那,惊艳了时光。

    她挥手,让其他人下来,往唐予安走来。

    唐予安蹙眉,警惕看她。

    门被轻轻推开,女子进来了。

    唐予安彻底看清楚她的模样,极艳丽,极妖娆,眼角的两抹绯红,从来是唐予安独有。

    而眼前的女子,是第二个。

    唐予安认同杨舒那句话,眼前的女子和他很像,更让唐予安莫名生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唐予安弄不清楚缘由,不清楚她的目的,背靠着墙,一手护着孩子。

    丽妃凝视着唐予安,久久没有移开眼,似乎看呆了,又似乎在透过他看什么,眸光复杂,却泛着柔和。

    忽的,唐予安看到一滴泪从她的眼里滑落。

    唐予安“”这是怎么了

    丽妃哽咽着吐出一句话“小安,我是你小姨。”

    唐予安瞳孔骤然放大。

    唐予安坐在软榻上,垂眸,呆呆的,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这,这太荒唐了吧”许久,唐予安才找回声音。

    唐予安从小便知道,自己是个母不详的孩子,父亲在他还没成长起来时就死了。

    可以说,唐予安的成长是没有父母陪伴的。

    没有,不代表不需要。

    那时候他还小,羡慕着其他孩子有那样好的父母,父亲死了,他执着于寻找母亲,可一点消息都没办法,仿佛人世间就没有这么个人存在般。

    越来越大后,他也逐渐释然,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孤独吧。

    那时候开始,他把那份执着藏在心里,永远封存。

    没想到今天会再次揭开,还是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

    丽妃说,他的母亲,也就是丽妃的亲姐姐,是千年狐狸,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乔潋。

    乔潋一心向道,修行千年,一遭雷劫,躲不开,差点身亡,是一个人类男子救了重伤的他。

    那注定是一个劫。

    是乔潋的,也是那个男人的。

    日渐相处下,两人情投意合,互许终身,乔潋很快就有了孩子。,,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