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03 章

作品:《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

    段清鸿走后没多久, 二掌柜也来了。

    陆时秋没有故意给他脸色瞧, 请他到炕上闲聊。

    二掌柜满脸愧疚,“陆兄弟, 我是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哎。寻常跟他做生意,他看起来挺正常的。”

    陆时秋摆摆手, 说起来这事还真不怪二掌柜。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掌柜跟段掌柜只是生意上有来往。

    怎么可能知道对方会对家人这么吝啬呢。

    陆时秋笑笑, “没事儿。左右这事也没成。”

    二掌柜点点头, “我跟严家海货铺的掌柜也认识。只是他回家过年了。只能过几天再帮着张罗了。”

    陆时秋兴致缺缺, “暂时先不急。我这边也有个相亲对象,要是成了,就不看你这个了。”

    二掌柜点头,“应该的。”

    两人闲聊会儿,二掌柜还要回家招待客人, 提出告辞。

    等他走了, 陆时秋肚子也饿了, 他随手吩咐宏一,“家里还有些海货, 你到灶上随便炒两个吧。”

    宏一站在门边,挠头搔耳, 支支吾吾,“三叔, 我没炒过菜。”

    陆时秋看了他好半晌,摇头叹气,“哎, 你说我这命啊。大过年不在家享福,为你这亲事劳心劳力,一点好都没捞着。还得我做过饭给你吃。”

    这话说得宏一愧得慌,他麻溜道,“三叔,我给你烧火。”

    陆时秋啧啧两声,没话说了。

    大过年的,陆时秋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炒几个菜。

    方家酒楼的炒西施舌,也是一绝。经过陆时秋的改良,沙蛤味道非常鲜。

    宏一馋虫都被勾出来了,火不烧了,直站起来,直勾勾看着锅里,却没想到满满一锅,“三叔,这么多,我们两人能吃完吗”

    “今天是走亲访友的日子,顾家帮了我们这么多,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宏一受教。

    宏一捧着汤锅,上面盖着盖子,也不怕凉。

    陆时秋提着礼物到顾家。

    顾家这会儿还没吃饭,见他们过来,微微有些惊讶,“你们不是回乡了吗”

    陆时秋笑道,“忙忙叨叨一整年。正好趁着过年,带这孩子见见亲朋好友。”

    顾家人对宏一很是陌生。主要是这孩子天不亮就去海货店帮忙。早饭,中饭都在海货店吃。晚饭才会回来。

    见到的机会非常少。

    两家闲聊一会儿,陆时秋带着宏一回家。

    顾家人留两吃饭,陆时秋摇头,“家里的菜早就做好了。你们吃吧。”

    顾家人也不好再留。

    不过顾家还是送了陆时秋一些吃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三儿从青州那边带回来的特产。你们拿回去尝尝。”

    陆时秋笑着谢过。

    出了顾家,陆时秋打开一看,居然是吊柿饼和山楂条。

    宏一指着吊柿饼,“柿饼咱们这儿也有呀。是圆形,扁的,不像这么小。”

    陆时秋尝了一个,质地柔软,霜厚而严,“这柿饼比咱们这儿的好吃。”

    宏一也尝了一个,眼睛一亮,翘了个大拇指,“真好吃。”

    吃完还想拿,陆时秋把他手打开,“吃一个就成了。这些得带回去给你弟弟妹妹们吃。”

    宏一舔了舔嘴唇,嘴里咕哝,“长大了真不好。”

    陆时秋翻了个白眼,踢了他一脚,“去,把锅里的菜端过来。咱们到炕上吃。”

    宏一揉了揉已经饿过劲的肚子,飞快跑去灶房了。

    陆时秋把炕桌支上,曲起手指敲着炕桌,宏一脚步飞快,没一会儿就把菜全部端来。

    两人分完筷子,刚要开吃,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宏一跪到炕上,伸着脖子往窗外看,一眼便看到段清鸿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张了张嘴,小声冲陆时秋道,“是段清鸿。”

    陆时秋搁下筷子,下了炕。

    外面段清鸿已经进了屋,闻到香气扑鼻的饭菜,他搓了搓手,“哎哟,还是晚了一步。”

    陆时秋跟他见礼,“段贤弟这是”

    “哎,别提了。我爹不在家,我在家等了他一个时辰,跟他聊了一会儿。他让我邀请你们二人到我家做客。我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

    陆时秋回头看着这些菜,他揉了揉肚子,“我俩已经做饭菜了。”

    宏一点头,真饿了。

    段清鸿也嗅到熟悉的香味儿,立刻道,“那咱们先垫垫肚子,再走”

    陆时秋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行啊。”

    陆时秋冲宏一道,“再拿双筷子,再把堂屋那瓶好酒拿来。”

    宏一刚要点头,段清鸿忙阻止,“哎,不用酒。要是有酒味儿。我爹闻到遭了。”

    陆时秋从善如流,“行,那就不喝酒。”

    三人边吃边聊。段清鸿吃得比较多。

    他这一天,竟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一大早跟爹大吵一架,出来找馆子吃饭,没想到小吃街全部歇业。好不容易吃个包子,跑回家的功夫就全消化了。

    为了说服他爹,他忍着饥饿,磨破嘴皮子说了两个多时辰。

    好在终于说服了,他爹非要他今天就带客人登门。

    他这倒霉催的。

    段清鸿吃得很香。平时的贵公子形象荡然无存,现在只是个饿肚子的饕鬄。

    陆时秋瞧见他动作飞快,“你回家怎么连饭也没吃啊”

    “家里忙着招待客人,厨下都忙疯了。”他摊了摊手,“我也不想给下人添麻烦。”

    主要是他没时间麻烦他们。

    陆时秋点了点头,最后大半菜都到进了段清鸿的肚子。

    陆时秋和宏一真的只是垫了下肚子。

    “我们家的菜我都吃腻了,你们这菜跟方家酒楼有几分相似。味道不错。”

    陆时秋笑笑,“海鲜不都那个味儿嘛。咱们走吧。”

    陆时秋让宏一拎着礼物走在两人后面,他向段清鸿打听生意上的事。

    他们家的蛤蜊马上就能卖了,他得找大商贾合作。

    “最近咱们段家的生意不如从前了。自打金国归入我们月国版图。月国的大商贾都能到金国那边做生意。我们原来是独一份,现在只能跟大家分一杯羹。生意难做呀。”段清鸿叹了口气。

    陆时秋点了下头,“那严家呢”

    “就是这个严家抢我们段家生意最多。月国和金国还在打仗的时候,严老爷就派不少管事到金国那边买下不少铺面。那些全是地段极好的铺面。等月国胜了。他们手里的铺面全都升值了。”

    陆时秋震惊无比,“照这么说严老爷是个经商奇才。”

    “他向来胆大。”哪怕两家是竞争关系,段清鸿也不能否定对方的才能,“自打严家分完家产,严老爷的生意已经逐步扩大。隐隐有了月国第二商贾的地步。”

    陆时秋奇了,“那第一商贾是谁”

    “当然是顾家了。”段清鸿没想到他连这都不知道,“顾家卖的纸和零食,它不仅畅销全国,而且还卖到国外,每年光运到海货的船都有十几船。赚的钱多到数不清最主要,人家上头有人,底下那些小鬼根本不敢找顾家麻烦。”

    陆时秋恍然。只是有些可惜,他家养的蛤蜊没法卖到国外。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县城外。

    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段家庄子。

    这庄子离县城不过五里地。几乎全是好路。门口就是官道。

    “我爹常年住在庄子里。除非有生意谈,才会约客人到城里。”段清鸿给陆时秋介绍景致。

    段家庄子不大,占地五亩,但是外面有河有山,旁边还有一大片良田都是属于段家产业。

    庄子里布置极好,下人们匆忙却不失礼。

    正如段清鸿所说,段家客人很多。

    “今天底下掌柜和亲戚朋友过来拜年。我爹现在估计在屋里,我带你们直接过去。”段清鸿领两人进去。

    段老爷住的地方很是幽静,院子两旁栽着青松,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绿与白交融,让院子看起来更显清亮。

    段老爷年纪不大,五十出头,丹凤眼,四方脸,穿着一身华丽的靛蓝色丝绸长袍,身材臃肿,犹如一尊弥勒佛。

    双方见礼,客客气气。

    段老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招手让两人坐下,“听我儿说你是今年新中的秀才。”

    陆时秋点头,“正是。”

    段老爷冲段时秋笑眯眯道,“小老儿书读得不多,正好我府上有位白先生,年轻时中过举,在我家中当西席,不如让他过来跟你切磋一下吧。”

    陆时秋从善如流,点头应是。

    段清鸿有些迟疑,“爹,咱们说亲呢,你叫先生来不合适吧”

    在座的人精都能猜到段老爷的意思。不就是想看看陆时秋水平如何,以不能中举吗

    段老爷心疼女儿,不敢轻易把宝压在陆时秋身上,才想试探一二。

    陆时秋倒也没有怪段老爷。就算对方此举有点势力,但也是想让女儿嫁个条件好点的岳家。

    段老爷瞪了眼儿子,“急什么。”

    段清鸿到底犟不过段老爷,最终还是甩了下袖子跑出去了。

    段老爷端起茶杯,向陆时秋示意,“这是西湖龙井,还请陆秀才品鉴。”

    陆时秋饮了一口,赞许一句。

    只听段老爷叹了口气,“我这儿子有些痴傻,他的话,你切莫放在心上。”

    陆时秋笑了笑,“陆某与段贤弟是朋友,自然知晓他的脾气。说起来是陆家高攀了,我这侄儿只是普通人家,全部家当拿出来,也不过区区数百两。如何能攀上段府小姐。实在不敢奢望。”

    段老爷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喝茶。

    陆时秋再次饮了一杯。

    身后,宏一有些心不在焉。

    不多时,段清鸿带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进来。

    那男人广袖长衫,头束方巾,浑身散发书墨香。

    段清鸿为两人介绍。陆时秋向他见礼。

    双方落座,白举人是兴元府人,之前家乡被韩广平占了,无家可归,才应段府邀约,为段清鸿授课。

    两人闲聊会儿,白举人就有意无意向陆时秋出题。

    陆时秋也没有藏拙,凡是自己会的,全都答了。不会的,直接说自己才疏学浅,不会。

    当然他也不是任人考的人,也会出几道题反问对方。

    白举人确实是个真才实学的举人,哪怕被他问住,也能发表自己的见解。

    不知不觉,两人竟聊了一个多时辰。

    其他三人听得头皮紫胀,一个个打起了哈欠。

    末了,白举人笑着道,“陆秀才读书不过一年,就能有如此成绩,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这话登时让段老爷打了个机灵,瞌睡全无。

    另两人也都跟着醒过神来,纷纷看向相谈甚欢的二人组。

    段清鸿打了个哈欠,“你们聊完了聊得怎么样啊”

    白举人恨铁不成纲道,“你要是能把睡觉的功夫全用到读书上,早考上秀才了。”

    段清鸿当着朋友的面被先生训,面上有些下不来。

    陆时秋忙打圆场,“段贤弟兴许只是方法不对。若他能够找到方法说不定也能考上。”

    他这话说很实诚。但听到白举人耳里,以为他在给段清鸿打圆场,才故意说的这么好听。

    白举人摇了摇头,“他若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能放心了。”

    段老爷知道儿子不争气。但是这世上的父亲都有同一个毛病我这当老子的怎么嫌弃都行,不许别人说。

    可他也不能跟儿子的先生叫板,只好岔开话题,“白举人,你的意思是陆秀才明年能中举”

    白举人一怔,“这个白某不敢保证。不过在陆秀才四十岁之前,应该能中。”

    他不敢说得太绝对。

    以他的来看,陆时秋有些方面非常精通,但有些方面却很薄弱。这说明他基础不够扎实。

    明年参加乡试,除非考题正好是他会的,要不然还真难说。

    陆时秋对自己的水平是了解的。

    就算他发明了一套学习法,他时间摆在那儿呢。四书五经每本书都不长,可它们延伸的知识点足有几百本。哪怕他挑灯夜读,也只坎坎看了论语和孟子。剩下的还都停留在之前学习过的阶段。

    白举人这么一说,段老爷当即大喜,立刻喊了随从,让他准备一桌好菜,他要好好款待三人。

    陆时秋可算知道什么叫变脸了。

    刚才还警告他,不要妄想娶他女儿,现在居然摆出招待贵客的架势。

    陆时秋眼尾瞄到白举人,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显然对段老爷的做法很看不惯。

    也是,凡是读书人就没有一个不视钱财如粪土。

    哪怕多么穷困潦倒,也想摆出一副我视功名如无物的豪迈情怀。

    “陆秀才,请吧。”

    陆时秋点点头,在段老爷热情邀请下,到一间雅间入座。

    段家菜式远比陆时秋吃过的所有饭馆都要奢侈。

    比如黄焖鱼翅,清汤燕窝,开水白菜,灌汤黄鱼,八宝鸡,涮羊肉等等。满满当当一大桌,随意一扫,约莫有二三十道菜。

    却只有他们五个人吃。

    陆时秋吃饭动作极慢,一点一点在品尝。这么难得,他一定要把这里面所有菜都记下来。

    于是他一番作派,倒叫段老爷更为欣赏他了。

    段老爷一把年纪,也见过不少官。知道许多穷人考取功名,反而比那些世家子更快陨落。

    他们收受贿赂,中饱私囊,苛捐杂税,把自己受过的苦加倍施在百姓身上。完全忘记当初自己为何要考科举。

    所以他从来没有资助过穷人。当然更不可能把宝压在穷人身上。

    今天他儿子劝他的时候,把严家搬出来跟他讲道理。他一时被儿子说动了。

    严老爷之所以能把严家做大,其中有一点,就是他把妹妹嫁给了一个举人。当年这个举人家里没钱读书,是严家资助了他,考取举人后,两家结亲。严小姐拿大把钱财给他捐了个官。

    后来分家时,就因为有这个官撑腰,严氏族长全部向着严老爷说话。拿走家里大半钱财。

    就冲这一点,严家这笔买卖就没亏。

    段老爷一时心动,就答应见陆秀才一面。

    “尝尝看。”段老爷殷切给陆时秋夹菜。

    段清鸿见父亲态度变了,觉得有戏,忙道,“爹,我之前跟你说的提议,你答应了吧”

    段老爷腆着脸笑,陆时秋放下筷子,交握着手,“段贤弟,就算我们没有结亲,我们依旧是好友。”

    段清鸿微微蹙眉,陆兄这是看了眼他爹。

    段老爷尴尬得笑笑,“这个段秀才,我是有眼不识泰山。竟把珍珠当鱼目。你是读书人,别跟我一介商贾计较呀。”

    陆时秋摆摆手,很是坦然,“没有,我没有跟段老爷计较。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我这侄子家里就是个普通渔民,一年也就攒个十来两银子。好不容易才攒下一二百两给他娶亲。段家家财万贯,我们真不敢高攀。”

    段老爷定定看着对方,何着对方是来真的。

    真的只能拿这么多钱。

    不是,亲侄子娶妻,怎么能只有一二百两呢这也太少了。

    段清鸿忙道,“咱爹不介意。真的。大不了,咱们家多陪些。他们小两口日子总得过好的。”

    段老爷不可置信,什么你想把你妹妹嫁给一个穷光蛋

    段清鸿冲他挤眼睛,小声凑到他耳边提醒,“爹,举人,将来这是举人。”

    段老爷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勉为其难点了下头。

    陆时秋到底还是没有定,“我只是叔叔,定亲这么大的事,我一人做不了主。等我回去跟我大哥大嫂说,由他们来决定吧。”

    虽然段清鸿有心将两人亲事定下,但人家这理由合情合理,也只能点头应了。

    接下来,陆时秋专心用饭,宏一吃得津津有味,好像事不关己。

    而段老爷却有些食不知味儿,段清鸿坐立难安。白举人看了场好戏,好几次差点崩不住笑场,在段老爷看过来,他又很快压制住。

    吃完饭,段清鸿让车夫送陆时秋和宏一回县城。

    路上有车夫,两人不好唠嗑。

    等到了县城门口,下了马车走着回去。

    宏一再也憋不住了,“三叔,这家啥人呐。会变脸呐。”

    陆时秋叹了口气,“这些就是商人本色呀。”

    宏一有些不是滋味儿,“三叔,难道我只能靠你才能说到亲吗”

    他一个大活人,段老爷根本不搭理他。

    难道不该看看他值不值得他女儿托付终身吗

    不应该考察他的人品吗最起码问问他的年龄吧

    好嘛,一个问题都没有。

    他能不能跟段家结亲,完全取决于他三叔能不能中举。

    少年气性都有些大,宏一有些受不了。

    陆时秋拍拍他的肩膀,“你也要理解段老爷。他们只是段家旁支,别看盐俭县有许多铺面,其实并不是属于他们,他们家只是帮忙经营。他迫切想要结门好亲让嫡支更加看中他们。他当然要挑个好女婿了。”

    宏一默不作声。哪怕再理解,他也没办法接受。

    陆时秋叹了口气,“其实你跟段家结亲也有好处。”

    宏一抬眼,“能有什么好处”

    “可他们有经商的天赋,这是毋庸置疑的。”陆时秋点了点,“就算我给你一个铺面,你现在能把它做大做强吗”

    宏一一怔,老实摇头,“还不行。”

    陆时秋摊了摊手,“可他们行。”

    “你想当个大掌柜,就得跟人学习。咱们家的海货铺一直有钱赚,那是因为咱们全家都是渔民,对海货非常了解。可是换个别的铺子,你们就得抓瞎。”

    这是实话。宏一和二哥都只是小打小闹,根本不会用人,更不知道如何管理手下,让他们为自己工作。

    宏一思忖良久,不得不承认三叔说的是对的。

    陆时秋叹了口气,目光幽远,“当初为了找囡囡,我在县衙门口敲了一天的鼓,方县令也不曾理会。找上顾家,顾永旦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话,方县令就亲自出来迎接。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宏一知道这事。这不仅仅是三叔的痛。也是他们全家的痛。就连他娘得知后,也在背地里骂那些狗官狗眼看人低。

    民不与官斗,身份低微的农民就连骨头都比别人要轻贱。

    三叔这是提醒他不要在意段老爷的世俗。没人甘心弯下脊背,跪舔别人,全是被生活所逼。

    宏一眼圈红了,声音哽咽,“三叔,我没有怨恨。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让人家看不起。”

    “也不能这么说。有人善于经商,有人善于读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跟段家结亲,然后利用女婿的身份,好好向人家请教。”陆时秋拍拍他的肩膀。

    宏一重重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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