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三:“夫子”孙郢
作品:《穿成孙权宠妾(三国)》 卯时之际, 初冉之日的曦光洇洇。
秋风扰扰, 悄然无息地将青石板地染上淡淡霜寒, 木枝上半枯的黄叶儿被风吹拂得上下击合,发出“飒飒”之响。
步遥跪在云纹织锦的软垫上,亲自为次子孙昶换着簇新的猎服。
二儿子自打今年过后,一在她的面前,便总是显得有些局促, 而且笑的时候也是极少。
十岁的大虎也换上了赤红的猎服,踩着锦靴, 正兴奋地对着铜镜照着。
步遥瞥了瞥大虎, 复又仰首, 看向了次子阿昶略有些紧张的小脸, 轻声问道“阿昶,你不是最喜挽弓吗, 怎的你爹要带你去西郊, 你反倒闷闷不乐?”
孙昶到底是年岁尚小, 他不及孙郢的巧舌如簧, 自是不知该怎样与母亲解释,他想要表现自己,可心中却生出了紧张。
只讷讷回道“儿…儿并无不悦之心。”
大虎扬了扬高束的乌发,回首看了二弟一眼, 眸含矜意“孙昶,你怕不是也如你那大哥孙郢一样,连只老虎都怕罢?”
长秭随了前些年刚从公安城回来的姑母孙尚香, 明明是个女子,偏生了副喜慕刚强的性子。
孙昶心中不忿,但他自小,就善于将所有的情绪都敛于心底,当着母亲步氏的面,也不好与长姐顶撞。
于是回道“弟年岁尚小,自是比不上长秭的。”
步遥默然听着姐妹二人的谈话,心中暗叹,她生的三个孩子,性格还真是截然不同。
今日孙权要带孩子们去围猎,阿郢并不想去,便以身子不适为由,请求步遥,让她向孙权求情。
步遥自是知晓,她那长子见不得血腥,只想待在府中玩乐。
许是因为步遥自己自小就没得到过父母关注和宠爱的缘故,自打她有了孩子后,便格外的宠孩子,甚至可谓是惯孩子。
于是也并应了。
步遥哄着孙权,让他放阿郢一马。孙权经不住她的温言软语,也便松了口,答应了。
既然阿郢他不用去围猎,这大清早的,难道还在贪睡躲懒?
想到这处,步遥问向阿昶“你大哥去哪儿了,莫不是还在榻上躺着?”
孙昶微抿了下唇,那副思忖的模样,丝毫不像是个七岁的孩童。
他那大哥孙郢自是未在榻上躺着,而是……
一想到晨起时孙郢的那副模样,孙昶便觉难以启齿,只支吾回道“回母亲,儿…儿也不知。”
步遥看着孙昶眼神微闪,心中起了疑。
这孩子还真是不像她,他说谎时,八成还要与自己做一番心理斗争。
步遥让孙昶转了个身,又检查了番他的衣饰,叮嘱道“你姐弟二人上猎场时一定要当心些,你们爹爹若是在兴头上,怕是会顾不上你们。一定要切记,周围一定要带上侍从,不可离凶兽过近,都听到了吗?”
说罢这番话,步遥暗叹了一口气。
这一当了妈,人就会自动地变得絮叨,但若是不絮叨,她绝放不下心来。
大虎和孙昶齐声答“诺”。
孙郢和孙昶所住的庭院。
庭中古松的树干漆黑,参天般的高,似要耸入云端。喜鹊振翅,登上那古松的枝头,喳哑地叫了两声。
孙郢的头发早已蓄长,半绾发髻,稚嫩却略带妖气的面上却多了长长的美髯,直垂到他的小胸脯处。
他一身灰色长襦,脚踩着竹木屐,宽大的广袖披拂,恰时一阵秋风吹过,将他身上那薄如蝉翼的氅衣扬起。
小身子骨竟是透着那么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古松下,端跪着两名眉点朱红的小童。
仔细一看,那些小童的相貌竟都生得白皙,似是男生女相。
而且他们身上的衣物也有些宽大,垂于地面。
原来,那俩小童,竟是孙郢找小婢子扮的。
孙郢右手持着一精致的小扇,那小扇还不及他半张脸大,那扇的扇柄,也格外的短小。
他的右手,还执了一竹简。
两个玉面女童,看着孙郢这副模样,相视一看,均是掩面一笑。
孙郢见状,轻咳了一声,故意沉着声音道“本夫子至此,你二人何故嬉笑?”
那二童听到这话,反倒是笑的更甚。
孙郢无奈,振了振广袖,贴于面上的长髯掉了半截,无奈道“你二人都不配合我,这…这还怎么玩下去?”
这话说完后,那两名小童立即收敛了嬉色,面贴于地,两具小身子都有些微微发颤。
孙郢微扬一眉。
今天这二人怎么这么听话?
看来是他的这身夫子之衣颇具威仪,孙郢正要再装模作样的呵斥那二童几句,耳畔竟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呵。
“孙郢,你给孤滚过来!”
孙权的声音传来,孙郢心中一惊。
完了。
父亲不是要与阿昶和大虎他们一并去狩猎吗,怎的又到了这后院之中来寻他?
孙郢还来不及反应,孙权便已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前,一把将他好不容易用糨糊贴的长髯都给扯了下来。
孙郢虽吃痛,但他向来不吃眼前亏,“扑通”一声,忙跪于地面,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
孙权垂首,看着地上的长子,心中复杂至极。
他沉着声音责问“你竟敢诓骗孤和你母亲,孤看你现在,身子好得很,一点都不似是有病之人。”
孙郢语气恭敬,一脸虚心认错的回道“儿子知罪,父亲切莫生气,气大伤身便犯不上了。”
“你……”
孙权指着地上跪伏的长子,一时语噎。
孙郢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心中猜测万分,这到底是何人泄的密?
母亲是不会的,她一向护着他。
直到他的头顶又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女声“父亲莫气,既然弟弟他身子无恙,现下又还来得及,那便带他也一道去猎场罢。”
那道女声听着,明显没安好心!
原来是孙鲁班、孙大虎、他的那个倒霉姐姐。
孙郢刚要开口求孙权,却被他先行打断“赶快起身,去寻你母亲,换上衣物,随孤一并去猎场!”
“…诺。”
孙郢一贯会审时度势,知道此时之态,他是推拒不得的。
孙权又怒瞪了孙郢好半晌,方才转身离去。
孙郢起身后,见自己长秭大虎挑衅般地看了他一眼。
孙郢的面色却丝毫未见有愠。
大虎一时不明,不解地问道“孙郢,你就不会生气吗?”
孙郢略有些狼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积的尘土,对大虎道“阿秭啊,到猎场后,还望阿秭多照拂我这个做弟弟的。”
大虎上下看了孙郢一眼。
她是父亲和母亲最大的孩子,嘴上虽不明说,但心中却一直自知,她应该照顾好弟弟们。
于是便道“嗯,你虽顽劣,但好歹也是我弟弟,我身为长姐,自是要照顾好你。”
孙郢口中连连道谢,眸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至建业猎场后。
秋风袭卷,黄沙寂寂。
听着“飕飕”的箭羽之声,大虎心中激越,正挽着弓,在心中想着,要给母亲猎只野狐做外氅。
可因她一时想要戏弄孙郢,却多次错过了良机。
大虎极其后悔,就不该应下孙郢那坏小子的请求。
一到猎场,孙郢就黏到了她的身后,就像是道影子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她在爹爹加固的射虎车中,好不容易寻到了目标,一要挽弓,孙郢那小子就躲在她身后,连道数声“阿秭,我怕我好怕,你要护好我。”
大虎气急,转身问向孙郢“我又不是要射老虎,不过是只灰毛野兔而已,你还怕甚?”
孙郢的表情惊恐,回道“野兔弟弟也怕,阿秭答应过,要护好弟弟的。”
大虎无奈,谁让她应下了孙郢的请求。
结果那日,大虎什么都没猎到。
风头全让与父亲共乘一车的孙昶占去了。
孙昶年仅七岁,却用那小弓,射中了一只野虎的右眼。
孙权见此,心情甚悦,大赞孙昶年少英勇。
众人回去后,孙昶猎虎一事,广为建业诸人流传。
步遥身为主母,见孙权臣下之妻时,偶有那不规矩的臣妻问起,主公是否要立孙昶为嗣?
步遥却没有回复,而是言语婉转地批驳了这名臣妻的言论,让她莫要妄问内庭之事。
儿子们还小,下人们又见风使舵。
步遥早已与孙权讲明过此事,切莫过早决议立嗣一事。
过早决议,无论是对阿郢,还是阿昶,都不是好事。
步遥的心意,孙权自是能知。
那日围猎归来后,他便亲自下了命令。如若府中再敢有妄言立嗣者,重重罚之。
风声很快过去,一切复归平静。
大虎,阿郢和阿昶三人关系融洽,得以康健无虞的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线赶稿,把番外都更完,正文就全部完结啦,还有两个番外。
按照古言组要求,文章下榜单后,在周三零点才能将进度正式标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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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姜维早亡妻(三国)》
细水长流,甜暖萌风种田文,1v1,he,一生一世一双人。
本文文案
高三生柳元在铁轨旁背着《出师表》,课本上记着她凌乱的笔记诸葛亮曾五次北伐。
柳元一瞧,她还记了个叫姜维的人,这姜维竟然北伐了十一次!!!
而后绿皮火车呼啸而过,柳元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竟躺在了一具密不透风的棺材里。
柳元吓得哭唧唧,被一少年从棺材中救了出来。
少年紧紧地拥她入怀,身子微颤,语气难掩激动“阿沅,太好了,你没有死。”
那少年,竟就是那“北伐狂魔”——姜维。
姜维说,他是天水郡的中郎,也是她的夫君。姜维还说,他定会护好她,再不会让她离开他。
小剧场
柳元刚穿到天水冀县这穷乡僻壤的地界时,正逢天灾,每日只能吃些毫无荤腥的糟糠野菜,没肉吃的她开始哭唧唧。
小夫君姜维心疼了,上山给她捉野鸡,淌河给她捕鱼鲜。
仲夏之夜,柳元白皙的小胳膊被蚊虫叮咬了数处肿包,又热又痒的她难以入睡,又开始嘤嘤嘤。
小夫君姜维一夜未睡,帮她打死了坏蚊子,还用蒲扇帮她扇了一夜的风。
天水沦陷时,姜维成了蜀汉大将军。
柳元看着城中破败的残垣断壁,却未落一滴泪,至此踏上寻夫路。
待她到蜀汉成都后,见姜维被百姓簇拥,一身玄铁甲胄,挺拔飒然,英朗风华。
小半年未哭的柳元寻到了夫君,却在这时,又掉了金豆豆。
年岁尚轻的夫君姜维温声轻哄“阿沅莫哭,这回你每天都能吃上肉了。”
柳元(qaq)“”
看文指南
(1)阳光温暖小奶狗(腹黑小狼狗?)vs 软萌天然呆的高三僧(误)
其实是清朗温润少年英勇的小将军 vs 死而复生(穿越)的哭包小软妻
(2)女主成长型,男主无脑宠。
(3)历史大走向不变,作者考据党,但会根据剧情微调历史线。
(4)节奏慢热,治愈温暖系,he。 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