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虚拟的现实

作品:《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陆之韵毕竟没打。

    她偏头,似笑非笑地把孟飞白一瞅,孟飞白连忙对着她笑一笑,那张俊秀的脸顿时显得格外阳光,衬着那疏离的气质,有种别样的矛盾的美。

    陆之韵在孟飞白腰上掐了一把,在他的小白鞋上踩了一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孟飞白心中暗呼一声好险,隔壁响起两位家长的对话。

    与此同时,几人小群里,众人正在谈论游戏。

    金瓶一枝梅靠靠靠这次的boss靠老子的蛇皮走位,根本过不去

    不可言说不说了,这个本简直是我一生的噩梦

    想要全皮肤这可是全息网游啊,那个老妖怪一蛇尾甩过来,简直跟真的一样令人窒息,老子差点就被吓尿了再也不想打这个本了

    圣女果要是老孟在就好了。这种本,就是给他这种强到变态的人准备的

    瓷杯一碰就碎话说,我白哥呢今天出新副本开荒,白哥不在,是什么给了咱们勇气去开荒的

    圣女果对吼,白哥去哪儿了

    金瓶一枝梅你们这群舔狗的脸简直令人不敢直视平时就是老孟,一到需要carry的时候就白哥,啧你们的节操何在所以,有谁知道我白哥去哪儿了在干什么

    圣女果打脸jg

    不可言说白白不是白白白哥,出来打游戏了,再继续看书要成书呆子了

    白白不是白白在

    白白不是白白没看书

    白白不是白白约会中

    白白不是白白女朋友真甜

    金瓶一枝梅你尝过

    白白不是白白害羞jg

    白白不是白白难怪你们总讨论女生,总想谈恋爱,玩个游戏都要找c,恋爱这项活动确实令人身心愉悦

    圣女果告辞

    瓷杯一碰就碎这个骚气的人是谁绝对不是老孟

    白白不是白白爬了一下楼。十分抱歉,谈恋爱中,没时间打游戏,没精力开荒

    不可言说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抱歉

    白白不是白白啧

    白白不是白白居然被你发现了

    金瓶一枝梅艹我们为什么想不开要去老孟老子为什么想不开要嘴贱开启这个话题

    其他人顿时发各种表情包将孟飞白一顿爆锤,随后又有人预约孟飞白的作业对答案。

    瓷杯一碰就碎要是能拿到中考状元的作业就好了

    圣女果对对对,我们抄作业的技术一流

    白白不是白白不,她人是我的,作业也是我的

    不可言说

    金瓶一枝梅这就他妈又秀起来了

    想要全皮肤我刚刚是想把老孟踢出群聊的,结果一看,他穿着黄马甲,是群主悲愤,jg

    白白不是白白这就是你们的命运

    不可言说

    金瓶一枝梅

    孟飞白一心多用,一边在群里面秀恩爱,一边听着隔壁的对话,一边注意着陆之韵的反应。

    陆之韵显然没有孟飞白这样轻松。

    她抿着唇,只听隔壁温女士温和的声音响起“你好,请问你真的是孟飞白的妈妈”

    “我是孟飞白的妈妈薛曼青。你要喝点什么”薛曼青淡淡笑问,身上的书卷气很浓,容颜美丽,气质清雅。

    温女士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时间,将脸侧的一缕卷发掠至而后,点了单,说“我请。”

    她眉宇间有几许疲惫,干净利落地扫码付了了两杯咖啡的钱,薛曼青没有推辞。

    温女士先和薛曼青寒暄了几句,等服务机器人将咖啡送来,熟练地往咖啡杯里加了块儿方糖,问她“要吗”

    薛女士仍旧淡淡笑,摇头“我喝不加糖的。”

    于是,温女士便低头,将咖啡搅拌两下,轻轻地呷了口,将咖啡杯放回桌面的白色骨瓷托盘中,抻直背脊,皱了皱眉头,温和地笑了笑,开门见山道“冒昧叨扰,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今天请你出来呢,主要是谈谈我女儿和你儿子的事。”

    薛曼青面不改色,瞅了瞅温女士背后的雕花窗,暗暗叹口气,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温女士眨了眨眼润润干涩的瞳眸,忽略背心因长期伏案工作的酸疼,维持住了优雅的体态,无意识地略略抬了抬下巴,温柔地微微笑道“在上高中之前,我女儿一直都很听话,文静乖巧,学习总是名列前茅,从不让我操心。”

    她顿了顿,笑容转淡“但是,也许我这样说不太合适,可她才上高中一个星期,和你儿子相处一个星期,俩人就开始早恋,还在我们住的小区外公然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让小区里的人都看到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她年纪小不知道,这种事,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总归是有妨碍的。我一个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孩子能学好,希望你能体谅,约束一下你家的孩子,让他和我们家之韵保持距离。”

    言下之意,无非是说陆之韵跟孟飞白厮混学坏了。

    陆之韵在隔壁听到,单手撑着下巴,垂着眼,抿了抿唇,脸上闪过几许不自然,伸手握住孟飞白的手,同他十指相扣,低声说“我并不觉得和你在一起是变坏了。”

    孟飞白低垂了眉睫,直视着陆之韵告诉她“我知道。”

    陆之韵点点头,脑袋有些昏昏的,仿佛轻微中暑的症状,又或者是因眼下的局面不适。

    她没再说话,心头却有一种无奈的情绪。

    隔壁的,和她本来的世界中的温女士也没什么两样。她知道的,温女士就是这样的,而她从前,一直从小乖到大,也有是要避开温女士这种行径带来的尴尬境地的意思。

    孟飞白握紧了她的手,凑到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没事,我妈能应付。”

    陆之韵到底有些难为情,不论面对这种情况的是二十七岁的她还是十五岁的她,都会难为情。

    可她愿意相信孟飞白。

    因此,她微微叹了口气,并未去隔壁阻止温女士,也没有出声。

    温女士伸手在背心揉了一下,又端起咖啡杯轻抿,等待着薛曼青的回答。她并没有给这次会面预留多少时间,原本就是打算速战速决,迅速解决了陆之韵的事,就好去咨询中心加班。

    今天上午,她有一个例会要参加,有一台采访,还有一篇学术论文要润色投稿,下午还有几个病人要见。

    心力交瘁,但事情总是一项又一项地等待她去解决,她也只能强撑着,争取效率最大化。她知道对方肯定会被她的话激怒,会反驳,而她将一一驳回,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对方必将因为她颇具羞辱性的语言而盛怒,从而为了“不争馒头争口气”约束自家孩子,不让他和陆之韵往来,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但。

    今天,温女士不知道的是,今天她注定不可能成功。

    陆之韵也不知道,她只是在等,在看,假如事情朝曾经的她最害怕的方向发展,又能怎么样,是否就真的是她无法承受的。

    薛曼青不曾拖泥带水。

    等温女士说完,她便敛了笑容,淡淡地说“你女儿很优秀,我儿子也不差。我并不认为青春期的孩子对异性有好感、接触异性是一件坏事,当然,我十分尊重你的教育观念,也要同你分享一下我的观念。”

    薛曼青背脊挺得笔直,和她线条优美的肩颈、下颌形成流畅利落又漂亮的弧度。她甚至没有表现出半分攻击性,只像是话家常一般随口闲聊“我和飞白的爸爸,我们都是十分讲究人情的。

    说起来也请别见笑,我们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也认识几个人。

    恰巧我有个朋友说话很有分量,尤其有个叫吴优的胖子,格外听他的话。

    恰巧,我还有个朋友,在置业局说话也有些分量。

    你知道的,现在地球人炸,住房面积又小,全球限购,但凡家庭成员名下有房的,都不得购买第二套房,就算买了老房子买新房,在普遍租房难的情况,又得摇号等,房源这么紧张,前面又有插队的,等个十年八年都不是没可能。大家不愿意卖房后没地方住,只能继续住老房子。以至于很多像温医生这样有能力、工作体面的高知分子都住在老旧的居民楼。

    无意冒犯,在这类地方居住的人,大部分思想上总是陈旧些,想必平日生活上大家彼此看不上,也容易产生摩擦。就算没有摩擦,人长期生活在压抑的环境,总是不好受的。我这个朋友,恰恰能在规则内,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朋友插个队,让人在卖房之后就能迅速买上房子。

    要是飞白有了对象,我们并不愿意干涉他,我们只会教他什么是尊重、什么是担当,告诉他什么是健康的恋爱观,绝不会令他做出伤害别人家女孩儿的事。同时,要是他的对象家里有什么困难,基于对方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亲家,我和飞白的爸爸都是十分乐意帮忙的。”

    薛曼青说完,又端起咖啡喝了两口润嗓子。

    温女士靠在沙发背上,脸上的笑容已彻底散去吴优是她所在的咨询中心的创始人,她能否升高级合伙人,吴优的立场很重要;闲暇之余,她也确实在寻求卖房之后能迅速买到房的法子,想带陆之韵离开这个小区。

    她沉默着,从最初听到“吴优”二字时的屈辱,到对方说完话后的动摇,都令她不肯轻易开口说话。

    她的自尊不允许。

    迫切需要改变的生活条件不允许。

    那压力山大令人头秃的现实不允许。

    而这时,恰到好处的几秒沉默过去,薛曼青微笑着问“温医生怎么看”

    温女士颔首,看着小巧的白瓷杯里漂浮着的奶泡,从精致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点上,吸了两口。

    鼻翼间逸出的白雾袅袅弥散,她垂了睫,店中又奏起一首新的钢琴曲。

    薛曼青仍旧淡淡笑着“温医生愿意做我们的朋友吗”

    她站起身,向温女士伸出一只细长洁白的手。

    温女士也站起了身,紧皱的眉宇不曾松开,将香烟摁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肃颜冷然道“我像是会卖孩子的”

    薛曼青深深地看着温女士的眼,仿佛早已洞悉她内心的挣扎“这不是卖孩子。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请你还给你的孩子一点自由,让她在尚未脱离家长掌控的青春期不至于被压抑太过,拥有一点自由呼吸的权利。”

    她仿佛丧失了耐心一般敛去笑容“这是民主社会。如果温医生不愿意,我当然不能勉强。”

    说完,手便作势要撤回。

    就在回撤的那一刹那,温女士的手比她的脑袋更快地做了决定,迅速地握住了薛曼青的手,有些艰难地说“能成为薛老师的朋友,我的荣幸。”

    随后,她撇开脸,看向窗外,仿佛看到了犹如蝼蚁一般蝇营狗苟的众生。

    “有劳了。”

    那声音极轻。

    薛曼青说“很高兴能和温医生成为朋友。有些事,你不必明说,我们都能体察到,管保给你办好了。我们改天再聚。”

    “多谢。”

    “该准备的材料准备好了就给我。”

    “好。”

    两人相继从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走出去,出口处珠帘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温女士又看了看时间,十分成年人地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脸上挂着商务微笑客套地同薛曼青告别,行色匆匆地先走了。

    薛曼青走在后面,路过陆之韵和孟飞白所在的包厢时,忽地住脚,伸手捞起珠帘看了过来。

    陆之韵一惊,尴尬地对她笑了笑,正要礼貌地叫一声“阿姨”,便见她亲切地笑了笑,说“大人之间的事,和你们这些孩子没关系。”

    她对陆之韵眨了眨眼睛“你们要好好相处,别辜负了妈妈给你们创造的机会。”

    陆之韵看着温女士离去的背影,目瞪口呆。等人都看不到了,她忽地呛咳两声

    妈妈

    什么妈妈

    怎么就妈妈了

    意思是,她这就成童养媳了

    孟飞白轻轻拍着陆之韵的背,给她顺气“至于吗”

    陆之韵端起咖啡猛灌两口,转头看向孟飞白,冷不丁叫了声“爸爸。”

    孟飞白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猛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让大家久等了,恢复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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