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妃X名伶

作品:《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苏如玉故意说这话, 为的便是引起安王爷的怜惜、愧疚之情, 从而令他讨厌陆之韵。

    安王爷闻言, 原本英武不凡的面容果然变得暴戾起来。

    他搂紧了苏如玉“玉儿, 你放心,将来总有一日, 本王要收拾这个母夜叉,还你一个公道。”

    苏如玉垂睫, 并不似从前那样随意同安王爷闹脾气了, 柔顺地道“只要有王爷这句话儿,妾死也甘愿”

    安王爷笑斥道“你浑说些什么”

    随后,他又道“为了本王的大业,委屈你了。你放心, 将来只要本王成事了,必定抬举爱妃的娘家,也让你有势可依,再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

    苏如玉便伏在安王爷肩头笑, 笑意没到眼底她想要的, 从来不是他偏向她、提携她的娘家, 她要的是他将那些旁人都遣出府去, 亦或者是只将那些旁人当摆设。

    然而。

    当初她落胎时, 因不能行房,他宿在别的妃妾处。她痛得死去活来时,他正与别的妃妾颠鸾倒凤。事后得知当夜他宿的地方,她便知道, 他永远不可能只有她一人,她的真心便都收了起来。

    从那时起,他是王爷,而非良人。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安王爷又道“你只说本王心里没你,焉知本王早该去书房议事的,这两日还要出门,不过想着你,怕你见我同王妃一起走了心里伤心,特地等你回来,和你面辞了再去。”

    苏如玉顿时低了头“王爷的一片心意,妾都知道了。”

    两人又对了个嘴儿,安王爷方英姿飒飒地走了。

    从会芳园一出来,安王爷原本温柔的面容立时沉了下来,当即叫来王府的内务总管,要惩罚今日挤兑、欺负苏如玉那几人。

    总管应下去办了,安王爷这才去书房,他的数十位幕僚都坐在下首等着了,见他进来,忙起身跪拜迎接。

    他们先议过一些正事,见安王爷提及安王妃时面色颇是难看,便有一个幕僚大着胆子道“今上病重,不知何时就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为了大事,也请王爷暂且忍耐一回。倘或没有陆家的势力,咱们要成事也难。再者,这其中许多事都需王妃出面周旋,殿下万不能为了一时的赌气就同王妃闹翻了。”

    今上共育有十一子,有两子幼年早夭,三子或懦弱或避世,并未积蓄自己的势力,无力参与夺嫡。

    两子曾起事失败,被贬为庶民。

    一子痴傻,与夺嫡无缘。

    剩下的三个人当中,唯有安王与太子有一争之力。太子名正言顺,且有许多朝臣归附,安王手握兵权,亦因曾打了几次关键的胜仗而颇得民心。

    如今,安王的难在于,大皇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朝野中的清流文臣都支持他,他自己也手握禁卫军拱卫皇城。

    太子的难在于,安王手握兵权,当朝武将多听他的,唯恐他背地里有什么隐私算计,或是撕破脸带领军士搞出一场哗变逼宫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平日里,安王的许多事都要利用陆之韵出面,搞夫人外交,从而为安王爷拉拢一些人或是探听一些消息。

    妻妾等级之所以如此森严,因由之一便是大凡妻子总是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女儿,从小儿学的便是掌管府中中馈、一应人情往来等事,凡是内院相关,男人不好出面的,都要由正妻出面,大家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娘家势大的,女子便是有再多错处,哪怕翻了七出之条,亦无大的关隘,顶多和丈夫的关系差着些儿。

    倘或娘家无权无势了,即便谨遵三从四德,只要男人不喜欢,便只有任人磋磨的份儿。

    安王爷吸附新的党羽,有些是靠他自己的威望,有些则必须要让人相信陆家愿意为了陆之韵支持安王爷,相信他能在夺嫡之争当中能占上风,人才会安心压上阖族性命投靠。

    总之,繁冗的事情一堆,陆之韵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可或缺。

    眼下,便有一件重中之重的事需要陆之韵去做。

    其中一位谋士道“红线传来消息,太子那边已有布置,将于今上薨逝、王爷进宫之时,于朱雀门埋伏,截杀王爷我们商议过,倘或要破此危局,须策反禁卫军统领姚率。”

    安王爷面色沉着“姚率对太子死心塌地,其妻是太子侧妃的胞妹,不可能被策反。”

    其中的危局,安王爷看得明明白白一旦宫中传召,他不能不去。不带人去必然是死局,带了人去便是谋反,令太子对他的截杀名正言顺。

    除非策反姚率,令他的人悄悄地、事先埋伏好,等到太子发难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太子一死,事先埋伏好的人则可全面接管宫中之事,届时,再换圣旨登基、公布太子之罪行即便他名不正言不顺,也能将宫中诸人、朝臣的嘴管住,令他登基成为板上钉钉的定局。

    难就难在姚率对太子死心塌地,和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另一位谋士道“王爷有所不知。姚率曾心仪王妃,只因当时他家非皇亲贵胄,非世家名门,不敢求娶。这都过去好几年了,他家中还藏有一幅王妃的丹青。”

    安王爷脸色一沉,当即拍案而起“胡闹”

    那谋士跪下道“王爷且听在下细细讲来。只有王妃自然不行,咱们需做一些事,然后再让王妃密会姚率,向他陈以厉害,再许他高官厚禄,斩断他的后顾之忧,不怕不成事王妃要见姚率,必先同姚率养在外面的一位外室结交。那位外室七日后将去清水观祈福,王妃需在清水观同那外室相见,再由她安排姚率同王妃密会。”

    安王爷皱眉道“即便王妃同姚率相见,许以高官厚禄,姚率也未必肯依。”

    “姚率倾慕王妃,由王妃斡旋,必不会吃闭门羹,咱们可以将咱们这边的意思完完整整地知会他。到那时,咱们再给他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施以离间计,不怕事情不成”

    安王爷负手沉吟不语。

    那谋士又道“要达成此事,王爷许好好安抚王妃,无比在事成之前不要和王妃生了嫌隙。”

    安王爷心中已然计量了一番,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诸位所说,本王都知道了,就这么办罢。”

    说完,他又要忙别的公事,又要去宫中和静贵妃话事,了解事态的最新动向。临行前,他吩咐手底下的一个人,拿上万银子去玲珑坊为陆之韵买下了玲珑坊新制的最新头面首饰、胭脂水粉。

    几乎是把人家的镇店之宝都买来了。

    宫中。

    静贵妃得知安王爷要同陆之韵重修于好,不由微微笑道“这便好。韵儿这孩子是个好的,你要认真和她置气可是不值。你便是不喜欢她,大可以将喜欢的收房,犯不着摆脸色给她看。她是名门贵女,在外面的礼节是一点儿不错的,就是私底下娇气些、有些傲气也无妨。你若果真要令她回心转意,少不得要放低你的身段儿,莫让她觉着你以势压人。你这脾气,也该收一收了。”

    安王爷道“当初她同我闹,孩儿何曾没有低声下气地赔不是不过是个丫鬟,她非要较起真儿来,我有什么法子”

    静贵妃无奈一笑,抬起食指戳了下安王爷的额头,道“她肯同你闹,便是看重你的意思。倘或你往房里十个八个地拉人,她只当没看见,才是无法转圜了。你好好同她说,她必然会明白。”

    此时,陆之韵正歪在榻上小憩。

    她做了个梦,梦中她虽倾慕柳问梅,但一直恪守礼仪和本分,从不出格。一直到今天,就和今生一样。

    晚间,安王爷回来时,送了她许多东西,专给她的,又给她赔不是,说今儿早上听说她昨夜和柳问梅一桌儿吃饭,难受得不行,方知从前她吃了多少的苦。

    她感动得心头酸涩眼泪通红,随后,安王爷表示,今后一定好好对她,后院儿中的这些女子,将来也会许她们一笔钱财,慢慢儿地放出去,便是不便放出去的,他以后也不会再碰。

    如此,陆之韵想到自己同安王爷毕竟是夫妻,还是由皇帝赐婚的,到底不能和离,自己和柳问梅是没有结果的,心中即便再不甘,还是同安王爷重归旧好,当夜便共赴鸳梦。

    没两日,她见安王爷愁眉苦脸,着人打听后,便知道了太子将在朱雀门截杀安王爷的事,于是,她想出了和安王爷的谋士所说的一样的计策,在听了谋士献计后,与那谋士一拍即合,主动请缨,表示愿意为安王爷效犬马之劳。

    于是,她便去了清水观祈福,要同姚率的外室相见。

    她刚迈进三清殿,忽听有鹦鹉叫了一声“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怪异又可爱的声音传来,她的灵台蓦地清明了,双眼一睁,便见外面日头已向西方落了些许,仍旧挂得老高,幽色与幽浮正坐在榻沿为她打扇。

    陆之韵翻了个身,头晕沉沉的,睡眼犹自惺忪“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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