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妃X名伶

作品:《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耳际。

    他贴在她耳边问“今儿早上才分别,这会子就来了, 难道卿卿也同我一样, 害了相思病,一刻也不愿分离的”

    陆之韵推开他, 用手中的宫扇轻轻在他胸前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柳先生看着是个正经人, 偏偏这些登徒子行径耍得熟惯, 想必是熟能生巧。”

    柳问梅双目灼灼地望着她, 含笑道“我倒想孰能生巧, 只我略近一点儿, 你就要骂我是登徒子。也不见别人夫妻恩爱这样难的,只有我。昨儿夜里还是好夫君, 今儿又成了登徒子。”

    陆之韵抿着唇笑“既然这样难,你找别人去。”

    她一面说着, 一边赏鉴他尚未完成的画。

    柳问梅低头道“谁让我死心眼呢”

    陆之韵忍俊不禁,又用宫扇在他肩上打了一下,道“你惯会胡说八道非但会胡说,还胡画。你看你,画的都是些什么也不讲究, 什么都往上画。今儿我要续上几笔, 你依不依”

    柳问梅虽是一介文人, 还是入了戏子之流的文人,但他的字画都颇受推崇。因他为人狂傲狷介,他不想做的事, 旁人便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也没用,而他向来不卖画只赠画,赠画也只随他高兴,而这种高兴的时候一概不多,是以他的画千金难求。

    而此刻,对这幅未竟的画作,他竟毫不吝惜“你若肯落笔,自然是好的。”

    陆之韵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心里去,看他是否果真愿意。

    片刻后,她果真提笔,在画作上续了起来,不过寥寥添了几笔,这画儿上的风景便更香艳了些,几近于狎昵。

    画中二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处,皱得飘逸绮艳的绫罗竟不能蔽体,反倒令人看了更上火。

    柳问梅定定地看了会子,又看向陆之韵玲珑精致、灵秀逼人的面庞,若有所思道“我竟不知,你原来喜欢这样的。”

    陆之韵道“你别和我闹。”

    她执笔的手抵着下巴,看着那画,若有所思道“等你画完,裱好了给我,可好”

    柳问梅问“你要做什么”

    “自有我的用处。”

    “可。”

    在二人说话的时间里,幽浮幽色正和梨香园的人聊些家常,问些他们日常学戏的事。

    在苏如玉所居的会芳园里。

    苏如玉在放着浴桶的耳室里,一边焦躁地来回踱步一边等着安王爷。忽听下面有人飞奔着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禀道“王爷往这边过来了”

    她忙将那扇子一丢,脸上神色一整,除去身上的衣衫,踏进浴桶里,就站着,一腿跨在浴桶边沿,背对着门帘的方向,拿一只木瓢舀了水往身上淋。

    等安王爷进来,看到的便会是如斯模样背对着着他的美人浑身带露,发髻高挽,散碎的一两缕头发湿黏黏地贴着脖颈,肩头、蝶翼一般的肩胛骨间、玉背上,零星地沾着几片暗红色的玫瑰花瓣。

    既有美色,又不显得轻浮狎昵,还能轻易就勾起安王的火来。

    然而,等她转过身,安王爷就会看到美人含羞带愁的模样,激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怜惜,她再佐以几句话,从而令他对她产生更深的愧疚之情。

    她并不是要等安王爷的垂怜。

    她只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当得知安王在她面前甜言蜜语、柔情小意却照样会去别的妃妾房中会同别的女人一起时,她心头那些个少女的心思便死了。只从此,只有怎么在这深宅后院中过得更好些,怎么同碎了她的美梦、害了她的孩儿的安王妃较量。

    木瓢中的水和花瓣从她肩头流下。

    她在等。

    安王爷离会芳园越来越近。

    她听到了安王爷同丫鬟们说话的声音。

    “你们娘娘在做什么呢”

    “娘娘正在洗澡。”

    “你们下去罢,不用在旁边伺候。”

    他即将打起帘子进来。

    苏如玉的身姿更柔媚了些,带着一种清纯的妖娆。

    她听到珠帘相撞时的响声。

    和着木瓢中的水流进浴桶中时“哗啦啦”的声音。

    安王撩起珠帘时,见到眼前的一幕,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他眼眸倏地一暗,旋即,像是蹿起了两团火。

    他喉头动了动,火头烧得正旺,正待上前狂荡一番,忽听有丫鬟来报“王爷”

    他恼怒地呵斥道“急急忙忙的,成什么体统不是让你们下去,不必前来伺候这会子又来做什么”

    苏如玉惊得一回头,便是美人受惊的模样。

    不待她说话,来人已开了口。

    她并不是会芳园的丫鬟,而是是流翠苑的。

    她向安王爷行了一礼,道“王爷别恼,她们倒是将王爷的话都说了的,只是婢子得了王妃的吩咐,倒不知如何是好。王爷和王妃的话,婢子哪边都违不得,只掂掇着,想着事关重大,遂斗胆一回。”

    安王爷上头的血登时冷了下去,问“何事”

    那丫鬟道“王妃不肯多说,只说请王爷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若王爷问起,便让婢子告诉王爷说与王爷的大事有关,她一时拿不准,还要请教王爷,务必求个万无一失。”

    安王爷皱眉,看了苏如玉一眼,正待和她说两句话,那丫鬟又道“王妃急得了不得,正等着王爷呢,让婢子请王爷千万快去”

    安王爷有心想和苏如玉说两句话,但碍于陆之韵的丫鬟在场,倒什么都不好说了,只和苏如玉惊惶的眼对视片刻,转身掀帘子走了。

    于是,苏如玉甚至没得到安王爷的一句话,便眼睁睁地看着安王爷离去后,那丫鬟回头,对她露出个嘲讽的笑来。

    苏如玉气得目瞪口呆,心头蹿上一股子火来,是和昨儿夜里听到安王爷和安王妃说的那些话时,如出一辙的屈辱和憋闷。

    待安王离去后,她倒是坐回了浴桶中,安安生生地泡着澡,身旁陪嫁过来的、惯常伺候她的丫鬟在旁一边为她又撒了些花瓣,一边劝慰她,只说眼下是非常时期,安王心里头全是她,和安王妃那个毒妇不过是逢场作戏,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苏如玉身子往下一缩,整张脸都泡在水里,再起来时,竟发出一声悲凉的冷笑。

    “你不必再说这些哄我的话我又没有个有权有势的娘家,谁让我当初猪油蒙了心来给人做妾呢自然由得人欺负去”

    “娘娘慎言,这话可说不得倘或又让人听了去,又是一场祸事”

    洗完澡,她一边让丫鬟拿钱让王府的一个老妈子出去买些瓜儿果儿回来吃,一遍听王府里的几个丫鬟婆子闲磕牙。

    “我们家对门老张家那女孩儿的事,你听说了没”

    “怎么回事”

    “我记得老张家是有个女儿,只是几年没听人提起,不是说死了么”

    “什么死了活了的,是几年前和外地的一个客商跑了”

    “要说她也是养在阁楼里的女儿,平常轻易不出门不见客的,几年前不知怎么着就同一个外地来的客商看对了眼,死活闹着要嫁她。她爹妈不同意,她闹了几天,见没法子,就假意听话歇了心思,谁知她竟半夜里收拾行李,连夜和那客商走了。后来那客商做生意四百,吃不得苦,看她模样儿好,把她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妾。那大户人家的主母是个不容人的,又把她卖进了楼子里”

    后面的,不过是些诸如谁家的寡妇再嫁嫁了个什么汉子、谁家的老婆不本分和隔壁卖香料的眉来眼去等市井闲话。

    不用听这些话,苏如玉也知道,一个女子,再有能为,倘或没有一个势力强大的娘家或夫家,是立不起一番事业的。

    若非在深闺里,女子在外行走已是不合规矩,再要抛头露面做事,人人都要欺负的。

    男人、婆子们。

    好人倒也不少,可谁知遇到的会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她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又没有一技之长,纵然离了这王府,亦无安身立命的本事。从前在闺中,她学的亦不是安身立命的本事,而是服从。

    什么女四书什么列女传,看多了,最后也就只剩下两个字服从。

    更兼她是从小儿被娇养长大的,衣食住行都有丫鬟伺候,只认得几个字,读过女四书和列女传,连当票子都不识得,更别提自己张罗住处、衣食等杂物。

    留在王府,倘或能笼住安王的心,虽得不到她想要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好歹能得富贵。倘或走,那可真是世事难料。

    这世道,女子独身在外面行走最易遇着歹人,不是被拐便是被卖,若无宗族门第的支撑,一个女子任是再强,也立不起来。

    市井妇人独身守寡的,还有夫家和邻居呢,出了事总会有人问一声,会有人报官。

    她若给王府、家族蒙了羞,谁会管她她又有什么呢不过是任尔雨打风吹去的无根浮萍罢了。倒不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且忍耐着过日子。

    况且别说是王侯公府,就是寻常百姓家,男人要是有了两个钱,也要养小妾玩粉头捧女支女的,何况安王又是这样丰神俊朗、战功彪炳的人物

    她这一生,就算是完了,也会是荣华富贵的一声。

    苏如玉出了会子神,不多时,贴身的大丫鬟便捧着一盘洗好的果子进来。

    却说安王从流翠苑急匆匆地出来,出来前,碍于陆之韵的丫鬟在场,他又不好出言安慰苏如玉,心中正挂念着,又想着陆之韵有什么事非要这时候来寻他。

    他心下虽恼火,却也不敢在这紧要关头怠慢陆之韵,唯恐她改变了主意,不肯为他的大事太尽心,只盘算着早些和陆之韵说完,去安抚苏如玉,怕苏如玉心里难受。

    谁知,他到流翠苑后,被丫鬟引进正房后,连陆之韵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登时拉下脸,沉沉的双眸带着锋利的威压,冷声道“不是说有要事相商王妃人在哪儿”

    满屋子的下人登时跪下。

    “王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了

    这章卡得有点久,总算是写出来了。

    明天我尽量,表姐表妹对于我不能按时更新表示很生气,不愿意替我预告更新时间了,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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