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九)

作品:《女主角[系统]

    安娜一大早起床,昨晚她就睡在育儿室里, 宝宝很乖, 夜间饿醒两回, 被奶妈塞了两回乳头就对付过去了。

    安娜洗漱后, 用过早餐, 就穿上一双男士大长靴, 换上一件男士皮大衣,戴着一顶绅士帽,吻别了早起要送她的道丽, 提着大号行李箱便离开了哥哥家。

    斯齐发亲自送安娜上了去乡下的火车。

    安娜一离开斯齐发的视眼,就给自己使用了系统内的变性功能。

    离开了莫斯科, 一路上她在火车里听着邻座的旅客谈论着政治和新筑的铁路。

    谈得最多的还是普遍兵役制。

    傍晚就到了安娜要去的站, 到了列文的家乡,安娜提着大号的行李箱下了车。

    在车站的朦胧灯光下, 拦了一辆垫着毛毯的三匹马的雪橇, 老车夫一面把安娜的行李搬上车来, 一面问她去哪里

    安娜报上了大庄园的名字, 与列文的全名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列文。

    “好喽上来吧, 先生。那边很熟悉喽”老车夫粗着嗓子喊了声。安娜也不问价格, 这大冷天的, 又只有这一辆, 哪好意思杀价啊,与一个老车夫。

    安娜不大放心的在心底对系统说“系统,帮我购买一把最新式猎枪出来吧。”黑灯瞎火的, 她还是不能安心。

    “好咧,是留在储物格里还是取出来”攻略20十分贴心地问宿主。

    “取出来吧。”安娜双眼盯着前头的老车夫,在心底与系统说。

    突的,安娜的左手里凭空多出一支套上枪套的猎枪。

    乡间的夜晚比之城市更冷几度,安娜开始发颤,颤着颤着也习惯了。

    晚上八点多钟才到了列文的大庄园。

    这是一所宽敞的旧式房子,房子前面小广场上的几堆被扫在一起的积雪,被灯光照耀着。

    安娜上了台阶,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在大门外掀铃,听着里头传来猎犬的吠叫声。

    “谁啊,谁啊”门被打开,是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

    “你好,请问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在这里吗”安娜见到眼前大客厅里亮着灯,定是生着火的,想必十分暖和。

    “在,请进。”管家让了让路,请这位年青漂亮的先生进门来,尽管先生的鼻梁上、面颊上、眉毛上都溅上泥。

    进门后,安娜不客气的走向大客厅的壁炉,并向管家提要求“能来点吃的吗”

    “当然,当然可以。先生,要不先领您去客房,你可以梳洗下。”管家十分殷勤地道。他了解从城里过来的绅士们,他们出手阔绰,不像他主人精打细算。他们这一边可是很少有绅士过来,但每一位客人都会给他丰厚的赏钱。

    “那边暖和吗”

    “整个房子都生了火。”管家道。

    “那好吧。”

    “行李我来就行。”

    管家领安娜到了一间客房里去,大行李箱也被搬进了那房间,那支套上枪套的猎枪她随身拿着。

    “这是给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的信,请你交给他。”安娜见列文一直未出现,只得有劳管家。

    趁她一个人在那里洗脸换衣的时候,管家走到了列文的书房门口,敲了三下大书房的实木门。

    “请进。”列文正在看书,关于农业的,他从莫斯科回来已经三个月了,期间又去看过生病的哥哥一回,别的时间都在写作,关于农业的列文头也没抬一下,问道“是谁来了借宿的吗”

    “不是借宿的,不过是位陌生的年青先生,但瞧着与奥布朗斯基公爵有几分相似。先生,这是他给您的信。”

    列文抬头,挑着浓眉,接过信,拆开,细细默读。

    片刻后抬头,问“是先生,不是夫人吗”斯齐发在信上说是妹妹,卡列宁夫人。

    “是一位年轻的先生。”管家回道。

    “你去吧。让阿加菲娅米哈伊罗夫娜好好招待吧。”列文没有放心上,斯齐发最会开玩笑了。

    “先生,您不见见”

    “明天再说。”列文兴致不高的道。斯齐发已经将叶尔古绍沃的树林卖掉了。以四万卢布这样低廉的价格出售,这令他十分气愤。

    那一座树林有近于150俄亩的面积。

    列文有些忧郁的想所有城里人都一样,他们十年中间到乡间来过两三次之后,学来两三句方言土语,就信口乱说起来,而且自以为完全懂了。

    像斯齐发这样子,卖树林,却不去树林里数一数树木。好像那样子就会降低了他们的格调般,却不想一想,当年祖先们是如何赚来这些财产的。

    次日

    早晨太阳灿烂地升起来,迅速地融解了覆盖在水面上的薄薄冰层,温暖的空气随着从苏生的地面上升起来的蒸汽而颤动着。

    隔年的草又返青了。鲜嫩的青草伸出细微的叶片;雪球花和红醋栗的枝芽,和桦树的粘性的嫩枝都生机勃勃地萌芽了;一只飞来飞去的蜜蜂正围绕着布满柳树枝头的金色花朵嗡嗡叫着。

    云雀在田地上歌唱着,田凫在沼泽上面哀鸣,仙鹤和鸿雁高高地飞过天空,发出春的叫喊。

    家畜在牧场上吼叫起来,小羊在母亲身边欢蹦乱跳,敏捷的小孩在路上奔跑,池旁浣衣的农妇们在快活的闲谈着到了乡间,才能真正的感受到春天已经来临了

    “早,先生。请问如何称呼”列文一进自家二楼的餐厅,就见到女仆与管家都围着那漂亮的贵族青年打转,不得不出声提醒下,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早上好要打扰您两天。”安娜不知道如何给自己取一个男人的姓名,只得道“请您叫我那安。”真是愚蠢的名字。安娜在心底发囧。

    “早,那安先生。奥布朗斯基公爵说您买到他家的树林,想去那里看一看”列文在心底骂好友斯齐发不靠谱,说什么卖给了妹妹,妹妹要拜托看顾一下,可过来的明明就是一位先生,哪生长得漂亮精致些,也是男人啊

    “是的。先生。请问您今天方便吗”

    “嗯,今天我可以去那个方向打猎。您可以跟着我去,你能在乡间小路上骑马吗”列文怀疑的问道。他最近几乎天天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没有问题。”安娜笑道。露出两排白生生的整洁牙齿。今天她心情很好,列文的厨师将早餐弄得分外丰盛,也许是她太累了,她吃了不少黄油面包,喝了不少汤。

    饭毕

    列文望着窗外正从树林光秃秃后面升起来的太阳。

    “是时候了,咱们得出了了。库兹马,套马车吧。”说着,高大强壮的他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安娜笑着走下去,小心地取了她那崭新的猎枪漆匣的帆布套的匣子,动手把那贵重的最新式猎枪装配起来。

    列文在乡间生活很惬意,或许也可以说是随心所欲,他喜欢马就有马;他喜欢狗就有狗;他喜欢打猎就可以打猎;他喜欢耕作就可以耕作;就是少了一位他梦想中的妻子。

    可他不能想到这一点,一想起他向吉蒂求婚被拒,就因那耻辱而浑身战栗,满脸通红,但他还是对自己说过些时候,我对于这个也就会释然于心了。

    列文平常打猎的地点并不远,就在小白杨树林中小溪旁边,可今天却要走得比较远,列文带上了不少吃的喝的,还有酒。

    在路上列文说至少得两个小时才能到达,他边说边脱下大衣,再把腰带束紧,活动了一下手臂,试试胳臂是否灵活

    安娜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不由有些心驰神往好有男人味啊这样子的贵族先生十分稀少,列文有些粗,有些野不像城市里的贵族绅士优雅、温文尔雅,列文特男人。

    “那安先生,请问您熟悉谢尔巴茨基家吗”

    “您是指奥布朗斯基公爵夫人的娘家吗”

    “嗯。”

    “是莫斯科的名门望族,我知道。不过十分遗憾,这一回不能去他家拜访。”

    “怎么了”

    “他们家的三小姐生病了,病得很重,医生叫她到国外易地疗养去了。大家简直怕她活不长了哩。”安娜知道自己得将这个消息传给列文。

    本来是斯齐发的戏份,可是安娜截胡了那位一言为定先生的树林,斯齐发就不会下乡来,那列卡就无从得知吉蒂的最新消息,就不会在心底发酵着爱情。

    如果说安娜是女主角,那吉蒂就是女二号,列文就是男二号,他们之间的美满婚姻十分重要。

    “她没有结婚吗或者要在什么时候结婚”

    “她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现在也不想。”

    “”列文没必接话,开始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