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 第086章 喜欢阿悦 ===

作品:《王府幼儿园

    第086章喜欢阿悦

    回到苑中许久,  沈悦整个人仿佛都是懵的。

    庄氏唤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舅母”

    庄氏上前,  眼中有些担心,“怎么了似是魂不守舍一般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沈悦摇头,  “没有,  就是刚才和王府的孩子道别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我在想几个孩子的事”

    沈悦心中砰砰跳个不平,  又怕庄氏再继续追问下去。

    庄氏上前,  见她脸色都是绯红的,  目光顿了顿,却没有再问,  只拢了拢批在身上的衣服,  柔声道,  “洗漱的水在屋中备好了,  你从昨夜熬了今晨,  今日又到现在,去洗漱休息吧,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沈悦如蒙大赦,  面色也稍微舒缓了些,“好,那我先回屋中了,  舅母。”

    “嗯。”庄氏看着她的背影,  又不觉转身看了看大门的方向,似是想到什么一般,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

    等回屋中,  庄氏脱下刚才披上的外袍,才回了床榻上。

    “是阿悦回来了”梁有为问。

    “是。”庄氏应道,语气中有叹息。

    梁有为睁眼,“怎么了”

    庄氏转身,侧躺面向他,口中轻声道,“我方才是见阿悦不知在门口想什么事情,想了很久,整个人就在大门那里站着没动。”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梁有为撑手起身,目光中有些紧张,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昨日阿悦回来,就有平远王府的侍卫一道,何况今日这么晚王府中肯定有侍卫跟着。有平远王府的侍卫在,应当不会出事端”

    梁有为沉思。

    庄氏笑笑,“阿悦还能有什么事情我是说,阿悦也到这个年纪了,就是有事,也是这个年纪姑娘该有的事,别看她口中不说,实际指不定怎么回事女孩子的心思不比业儿,涵生,我是估摸着,当是有心上人了,说不定,还是同心上人一道回来的”

    庄氏一说,梁有为也愣住,“平远王府”

    梁有为早前不是没有过疑虑,“不应当吧京中贵女这么多,怎么会偏偏看上阿悦”

    庄氏解释,“平远王府这么多侍卫和跟班里,就没一两个风度翩翩的”

    梁有为似是恍然大悟。

    庄氏又道,“许是,王府中还有年纪和悦悦差不多大小的”

    梁有为似是更通透了些,“也是,我明日休书给霍明打听打听,他一直在平远王府,即便平日里没留意到,问一问许是就知晓了,也省得你我在这里猜”

    庄氏颔首,“我们悦悦也不是那等攀附权贵的丫头,这我倒不担心。只是悦悦大了,又从来有自己主见,她若是喜欢的,便是自己真喜欢的,会不会”庄氏顿了顿,“会不会真同王府中,年纪差不多的公子哥走得近”

    梁有为也顿住,他早前只想到平远王去了,却没想到这一桩。

    若是年纪相仿,家世谈吐又好,是容易让小姑娘喜欢。

    梁有为沉声道,“我明日先找霍明打听看”

    许是熬了一宿,白日里又一直没歇息的缘故,沈悦洗漱完,躺在床榻上,很快便睡着。

    连早前的事都来不及多想。

    翌日醒来巳时都过了,堂中用早饭的时候,听梁业说起,平远王府一行已经离开单城了。

    沈悦咬住筷子,目光滞了滞。

    梁业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昨日见王府中的孩子都很喜欢你,应当舍不得你,今日晨间你怎么没去送”

    沈悦淡声道,“不去了,昨日才哭了,哄了很久,也都和他们道别过了,好容易不哭了眼下再去,反而更惹孩子们伤心,这一路上都难过”

    梁业看了看她。

    见她说完,目光就凝在一处没动过。

    “阿悦”梁业又换了一声。

    沈悦回头,“嗯”

    梁业看了看她,还是出声,“筷子拿反了”

    沈悦歉意。

    忽然闲下来的时间,沈悦终于可以抱着早前屯下来的书开始啃。

    没有府中的孩子在,她似是忽然多出了许多时间,能看书,做批注,也做摘要,半日的时间很快过去。

    临近晌午,她陪舅母一道在厨房外的院子里摘菜。

    舅母不时同她说会儿话,又不时去厨房里忙,日子仿佛在一瞬间,突然回到了早前。

    没去平远王府的时候。

    那时候也没有小五、小七、桃桃、穗穗,也没有卓新、阿四、葱青和少艾,还没有清之。

    她莫名愣了愣。

    不知为何会想起这个名字。

    “阿悦”庄氏见她出神。

    她撩了撩耳发,清浅笑了笑,“走神了。”

    庄氏上前,“阿悦,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沈悦笑笑,片刻,又道,“就是有些不放心王府群孩子,在路上会不会闹”

    庄氏也笑笑,没再多问。

    用过晌午饭,涵生去午睡。

    沈悦才醒不久,没有睡意,就在书房中看书。等涵生睡醒,沈悦陪他一道写字。

    十月离京,眼下已是腊月二十,涵生的字又精进了一步。

    “涵生,舅舅同你说了吗,年后回京的事”沈悦问起。

    涵生懂事点头,“说了。”

    沈悦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有时间多抽空陪陪舅母,她平日里对你最好了,你要是去了启明学堂,住宿都在学堂中,怕是只有暑时假期才能回来见舅舅舅母了,他们会想你的”

    涵生点头,“我知道了姐,我会抽空多陪舅母的。”

    沈悦伸手揽他在怀中,问道,“最近看了什么书”

    沈涵生笑道,“姐姐托人送来的书,我都看完了,私塾里的考试,我也名列前茅,夫子说我是读书的料,我同夫子说,姐姐的功课比我好多了,夫子还不信”

    沈悦笑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只是读书的时间比你早,等你日后去了启明学堂,我就撵不上你了”

    沈涵生念前一亮,沈悦又补充道,“才怪”

    沈涵生扑哧笑出声来。

    姐弟两人笑作一团。

    晚些时候,梁业回了家中,说是从军的文书递上去了,年后就有消息了。

    沈悦见他心情很好,他拉着沈悦一道下棋,沈悦也没拒绝。

    只是下棋也得下五子棋,围棋太难

    梁业好奇好笑,“真不知道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悦淡定道,“书里啊书里什么都有,书里还有颜如玉呢”

    梁业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悦五子连线。

    梁业无语。

    晚些时候,沈悦陪庄氏去了趟集市。

    年关前,总要购置不少年货,年关越渐临近,早些置办的好,过几日,又要同城中的权贵走动,庄氏少不了在一处,家中的事情早些准备好也心安。

    只是单城真的不大。

    沈悦挽着庄氏的手去集市的时候,近乎每个片刻就会有人上前,同庄氏招呼,也会因为眼生,忍不住多看她两眼,问道这是舅母都会大方介绍她,有为的外甥女,沈悦也会大方招呼,对方往往眼前一亮,问道,说亲了吗

    沈悦头疼。

    庄氏笑道,还没

    这一路下来,竟有家说家中有俊俏儿郎的,还有追着庄氏问这两日可有空走动的。

    沈悦很有些头疼。

    买新历的时候,沈悦忽然想起早前腊八的课外活动,穗穗和桃桃买新历的场景,似是还历历在目,沈悦不由出神,又顺手伸手翻了翻眼下的日历,叹道,“今日都是腊月二十一了”

    庄氏笑道,“可不是吗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

    沈悦愣住,想起早前同小五说,过年和他一起看烟火

    沈悦目光微滞。

    庄氏去内里挑春联去了,刚回铺子中的小厮不知道她同舅母一处,看她站在柜前,便笑脸迎上,“姑娘是要买红包吗这些都是给小孩子准备的红包,上面有生肖的。”

    沈悦目光吸引住。

    果真,小厮拿出了一袋红包。

    这个时候的红包,是真的红包

    沈悦莫名道,“劳烦您帮我凑凑”

    “好勒”小厮照做。

    回到家中的时候,沈悦还看着手中的红包发呆。

    分明年关时候不同王府中的孩子在一处,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就买了下来

    看了上面的生肖图案,又想起对应的孩子,仿佛都能想得出,孩子们拿到红包时候的场景。

    沈悦嘴角微微勾了勾。

    少许,又顺手放到抽屉中。

    今晚的晚饭很可口,用梁业的话说,因为她回来了,舅母绞尽脑汁给她做好吃的。

    沈悦笑道,知道托谁的福就好,还不赶紧吃。

    舅舅和涵生都笑不可抑。

    舅母和梁业更甚。

    同家人在一处的时候,其实很开心,只是沈悦有时也会忽然想起,桃桃和小五,一个不肯吃蔬菜,一个正在猛长期,都有没有好好吃饭

    沈悦咬了咬筷子。

    很快,又发现自己在出神,今日不知第几回上头。

    晚饭过后,梁业和沈涵生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

    年关前后,正是衙门最忙的时候,梁有为吃了顿团圆饭,便又回了衙门中公干。

    沈悦同舅母一道在苑中散步消食。

    消食过后,舅母又开始教她梳头,上妆,沈悦被逼得不得不学。

    其实学什么是次要,舅母高兴便好。

    等舅母离开屋中,沈悦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一天是过去了。

    在家中的时间仿佛过得快,又仿佛过得尤其慢。

    清闲下来,便开始想,桃桃眼下入睡是不是一直吵着要卓远抱,小五是不是玩疯了就不肯早睡,阿四和小七今日有没有冷战,穗穗是不是还会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想自己的父母,葱青一个人照看这些孩子会不会吃力,有卓新帮忙应当还好,还有

    她莫名想到有人生病的时候。

    似是不怎么闹腾,就闹着要她讲故事给他的,听完故事也就“乖乖”睡了,不似府中旁的孩子

    诚然,她也不知为何要把他和府中旁的孩子放在一处,但又莫名想起那句,“我也是大孩子,我是清之宝宝”

    沈悦不觉笑笑。

    他是孩子,府中最熊的大孩子。

    还亲了她

    思及此处,沈悦目光又微微凝住,越发没了睡意,便拿了书册去苑中暖亭小坐。

    苑中宁静,暖亭里亦不冷。

    沈悦泡了杯热茶,在暖亭中安静看书。

    一整日,似是不知怎么一般就过去,但也多静不下心来的时候,仿佛也只有眼下,临睡前,才在暖亭中聚精会神看些许书。

    “阿悦”

    不觉都看到舅舅回了家中。

    “舅舅”沈悦正要起身,梁有为摆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入了帘栊中。

    正好泡了淡茶,沈悦给梁有为斟茶。

    梁有为接过,轻抿一口,遂又问道,“看书”

    “嗯。”沈悦合上书册,露出扉页上的书名来。

    梁有为笑,“这还是你早前在私塾的时候看的。”

    他都记得。

    沈悦也笑,“温故而知新。”

    梁有为也笑着颔首。

    似是说起早前在私塾,沈悦忽然想起许黎来,舅舅早前在京兆尹手下做师爷,天子脚下,对朝中的事情都知悉,沈悦略微迟疑了片刻,还是问起,“对了,舅舅,您知道许黎许太傅的事吗”

    梁有为微顿,而后道,“怎么突然问起太傅的事”

    沈悦轻声道,“早前国公府失火时,偶然听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太傅会辞官”

    梁有为叹了叹,似是衡量了稍许,才同沈悦道起,“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许太傅是先太子的老师,而且很受陛下器重,说是挂太傅之命,但朝中不少事都由太傅过目。换言之,许太傅,是陛下给太子的日后钦点的辅政之臣,所以,许黎虽为太傅之位,但行得是副相之事,而且,是朝中最年轻的相爷”

    “那后来呢”沈悦好奇,“许黎后来为什么会辞官”

    梁有为叹道,“太子夭折了。”

    沈悦确实记起,太子是早前夭折了,当时,她还在晋州,因为行丧礼,一个月都是素衣

    仿佛说到感叹处,梁有为起身才能继续,“那时太子年幼,又是太傅一手教导的,太傅同太子感情深厚,太子早夭后,陛下留太傅在朝中任右相,但太傅拒绝了,不是婉拒,是在朝中同天家起了争执”

    “争执”沈悦意外。

    印象中的许黎大多平和,早前在私塾的时候虽然也捉弄过她,但大抵温文如玉,即便当日国公府失火,许黎带她在人群中去到国公府前端,许黎都只是护着她上前,禁军阻拦的时候,也只有一句“让开”,很难想象,许黎会在朝中同天家起争执

    梁有为继续道,“这些事,后来京中都心照不宣,也刻意回避。”

    “因为许黎冲撞天颜,但天家并未怪罪,而且,天家还护着许黎”沈悦猜测,否则,许黎怎么会在京中私塾休闲呆着,还能开一家之远书局

    梁有为颔首,“没错,当时太傅奏请天家彻查太子夭折一事,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天家当即脸色就变了,说太子早夭,朕亦伤心,此事不提也罢,而后,又下旨让太傅任左相一职,兼做三皇子的老师,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

    “三皇子”沈悦诧异,不就是一直从容手下在京中飞扬跋扈,扰民清净的那个三皇子

    梁有为再次点头,“是,就是三皇子,但是太傅顺着台阶下,而是摘了官帽,在殿上请辞。”

    沈悦目光微滞。

    梁有为叹道,“朝中之事就是如此,但其中究竟什么内情,我们这些人是无从知晓了,但许太傅是个好人,也有气节,后来天家几次寻他,他都不入朝堂,却会给御史台谏言,所以,太傅在朝中仍有威望,只是不涉及朝政了,都是早几年前的事了”

    所以许黎辞官,不仅是因为太子夭折一事追溯无门,而且,或许还因为天家让他任三皇子老师一事,那个时候的许黎年纪应当不大,所以也有脾气,连天家都顶撞,但他还能安然无恙在京中私塾替夫子教书,还能开书局,天家怕是护着他的,所以,早前的禁军也都恭敬

    原来他说的,辞官在私塾替夫子上课是真的

    “如今朝中一片乌烟瘴气,太傅是一股清流,只是如今太傅也不在,更因为太傅辞官之事,不少有志之士都不愿再入仕,西秦朝中的乱不知什么时候才结束”梁有为沉声感叹。

    沈悦微怔。

    “早些睡吧,夜深了。”梁有为笑道。

    “好。”沈悦也应声。

    回到屋中,沈悦还在想方才舅舅说起的事情。

    舅舅只是个师爷,但对朝中的事仿佛过于熟悉,也过于上心了些

    但她也说不好哪里不对。

    只是想起舅舅最后那句“西秦朝中的乱不知什么时候才结束”,她又莫名想起平远王府

    当日国公府失火,听陶伯的意思,卓远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会连夜兼程回京,平远王府一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只剩了卓远和阖府的孩子,京中出这么大的事,很能不让人怀疑别有所图,卓远是在用他力所能及的,让府中的孩子安全。

    沈悦提笔,脑海中却又想起卓远生病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只是让她讲故事给他听,她在说到其中一本册子的时候,册子的内容有些天马行空,类似于死而复生之类,他却忽然问,死过的人真的能活过来吗

    她知晓他是烧糊涂了。

    亦知晓,他是想念自己过世的父兄了。

    沈悦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不觉在纸上写了“清之”两个字,自己何时落笔写得都不清楚。

    沈悦僵住。

    屋中燃了碳暖,又是在自己家中,沈悦便没有关门,房门只是微微掩上。

    恰好,沈涵生入内。

    沈悦面色一紧,来不及收起来那页纸,就见沈涵生上前。

    她看了眼案几上的纸页,此时再收有些欲盖弥彰,又不好让它这么光明正大放在案几上,便顺手拿了一侧的书册压上,心中遂才舒了口气。

    沈涵生手中端着汤碗,所以才没敲门。

    眼下,一面上前,一面说道,“姐,舅母见你这么晚还在看书,给你熬了甜汤,让我给你端过来,你趁热喝了吧。”

    沈悦笑笑,伸手从沈涵生手中接过汤碗。

    舅母细心,其实已经不烫了。

    沈悦指尖纤细,用手捏着勺子,无名指和小拇指微微翘起,勺子送到唇边轻轻抿了口,“莲子羹”

    沈涵生连忙点头,“是莲子羹。”

    “你喝了吗”沈悦问。

    沈涵生点头,“喝过了,我和舅母一道喝了,喝完了才给你送过来的,你不是说让我多抽空陪陪舅母吗我见舅母还在厨房,就去同舅母说话了,正好见到舅母给你煮莲子羹。”

    沈悦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沈涵生也笑。

    沈悦继续喝着莲子羹,沈涵生见案几上放了一本书册,便拿了起来,“这本书我前几日才看过。”

    沈悦愣住。

    不是因为沈涵生口中这句话,而是因为他将她压在纸张上的书册拿走了

    眼下,再没有遮挡物,就光秃秃的在那里,沈涵生随时都能看见。

    沈悦喉间轻轻咽了咽,紧张道,“我还想喝一碗,厨房里还有吗”

    沈涵生笑道,“有,等你喝完,我去给你盛。”

    沈悦看了看手中满满一碗的莲子羹,心一横,端起就咕噜咕噜大喝起来,眼看着就要喝完,沈涵生却好奇问道,“清之是什么”

    噗

    沈悦险些呛住。

    “姐”沈涵生上前。

    沈悦眼泪都要呛出来了,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好容易缓过来,沈涵生的兴趣还在“清之”那两个字上,“清之是小孩子的名字吧”

    沈悦愣了愣,不置可否。

    沈涵生却会错意,以为她默认,“我知道了,是王府中的小孩子吧”

    嗯,这个理解也不算不对

    沈涵生看着这两个字,继续遐想,“他很小,需要人照顾”

    沈悦缓缓半迟疑着,半颔首他是很幼稚,也需要人照顾,还要听睡前故事。

    沈悦如是想

    沈涵生恍然大悟,“在王府的孩子里,姐姐一定最喜欢他,所以才会写他的名字”

    “哪有”沈悦被他惊呆。

    沈涵生反问,“那你怎么不写涵生”

    “”沈悦慢慢支吾道,“他其实是一只玉米,是宝贝们做的一只玉米手工,叫清之”

    沈悦笃定,“对,就是一只玉米。”

    沈涵生眨了眨眼。

    “阿嚏”卓远喷嚏连连,只得将脸侧到一处,用衣袖掩了掩。

    桃桃还未睡,等他喷嚏完,还是继续看着他。

    “怎么还不睡不是答应舅舅说,讲完故事就睡吗”卓远温声。

    桃桃笑道,“可是我想阿悦了啊,舅舅也想吗”

    卓远微微顿了顿,低声道,“想,舅舅也想阿悦。”

    桃桃又笑了笑,“那我喜欢阿悦,舅舅也喜欢阿悦吗”

    卓远莞尔,“喜欢,舅舅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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