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51晋江独发

作品:《念你入骨

    51念你入骨

    晋江文学城独发

    薄幸月很快明白, 对季云淮来说,他的“伺候”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江城的夏天闷热又湿润,黏糊糊的, 一如两人此刻的氛围。

    室内开了空调,但热意长久不消,反倒有增值的空间。

    沙发躺下两个人稍显拥挤, 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回我房间。”他轻而易举将人打横抱起,三步两步膝盖抵至床沿。

    薄幸月重重栽下去, 但由于被褥够绵软, 只是身体弹了几下, 复又陷落其中。

    不多时, 衣物被利落褪下, 堆积在旁边的地毯上。

    她露出来的肌肤光洁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娉娉婷婷, 白得晃人眼。

    季云淮的目光扫视过来,像是观赏上等的山水画, 提笔勾墨,一点一点侵占。

    薄幸月拿手去挡他的视线, 如玉的五指被他细密的睫毛扫着,酥酥麻麻的痒意掀起一阵过电感。

    “你怎么看那么久”

    她软糯的语调扬起, 蕴着几分不满。

    “好看。”他故意在她脖颈间厮磨,热气喷洒。

    虎口托上,一只手覆盖不满,软腴的两团雪,像消融于江水之中, 晃动着盈盈水波。

    季云淮凑过去, 颇有几分爱不释手, 随后清冽气息的笼罩下来。

    他双手交叉,几下就将短袖一团,只穿了一条睡裤,窄瘦劲道的腰绷着,腹肌清晰可见。

    这时候,薄幸月的脑海突然很合时宜的冒出来钟灵之前跟她说个一个形容词“公狗腰”。

    季云淮这样的应该算吧

    男人的修长的指节滑落,顺着骨骼下移,她的脊背处就像是被星点的火烧着,每途径一处,火势就燃烧的愈发旺盛。

    刹那间,眼前的景色如同拨云见月,明亮坦荡得不加掩饰。

    缓缓闯入从未有人进入过的秘密花园,曲径通幽,狭窄难行。

    她像是被加过水的水泥,不经意间湿软一片。

    季云淮屈着指骨,刺探得愈发肆无忌惮,温柔中蕴藏着勃发的狠戾。

    绯色爬上她的耳廓,像是一团下坠的烟云。

    奇异的触感不断蔓延,薄幸月咬着下唇,双颊汪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纯媚。

    薄幸月本来就不是偏清纯的长相,很多人对她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媚,再多看几眼,就会觉得对这株人间富贵花臣服沦陷。

    少女时的薄幸月就是如此,招摇而又光芒肆意,仿佛那些光明与美好,天生就该与她为伴。

    季云淮停下进攻的指尖,哼笑一声,目光灼灼地投落在那一片晶莹上。

    薄幸月脑子轰得一声,跟个鸵鸟似的,将莹白的脸颊埋进枕头里。

    毕竟是头一回经历,再怎么坦率,究竟是羞赧的,挡不过季云淮的强势的攻势。

    那双曾经握着钢笔写出过满分答卷的手,抑或是把着枪,射击出五十环满分成绩的手,此刻为她做着最隐秘的事情。

    他偶然蹦出来的几句话都能令她昏昏然,战栗甚至沉溺。

    要命了

    陌生的潮流成股涌来,深色的被单上,她圆润的指头蜷缩着,再也控制不住,呜咽一声。

    薄幸月整个人如同悬浮在空中的楼阁,只要一不小心,就会从高处落下,悉数崩塌。

    季云淮贴过来,乌黑的发茬刺着她雪白的肌肤,痛麻感交加。

    埋首下去,掀起更深层次的浪潮。

    他们如此亲密,仿佛这么多年从未走过分岔路,也没有那些埋没于岁月中的遗憾。

    窗外,蝉鸣刺耳,为这样的夏夜增添些许吵闹。

    灯光霓虹不歇,月光朦朦胧胧如轻纱洒下,盈满房间。

    薄幸月抬手,像抱到了一轮太阳,有关他的炽热,深深烙印在心头。

    薄幸月的眼里碎波荡漾,拿手推拒着他的胳膊,奈何力道完全比不过,做再多只是徒劳。

    在男人的力量面前,她些许的反抗不过蚍蜉撼树,换来的是他骨子里的绝对掌控。

    身体仿若被卷入了漩涡急流,如一片落叶,难以把控前行的方向。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哄都收不住。

    起先她咬着唇在收敛,后面则是彻底抑制不住,溢出不平的气息,不再挣扎了。

    直到牙关都在打颤,薄幸月从喉咙挤出来的嗓音破碎,“季云淮,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场暴雨,冲刷着街道上的树,将叶面洗得翠绿,飞驰而过的汽车压过水花,室内的时钟不停歇地拨动着。

    红尘世间,只剩下她与他尽情相拥。

    薄幸月从余韵中缓过神来,视线空濛得厉害,嗓子也干到发哑。

    季云淮啄了下她曳着粉的眼皮,起身将人抱至浴室的洗漱台上坐着。

    薄幸月从冰凉的洗漱台上跳下来,听到了他开水龙头的声响。

    季云淮从后拥过来,捉住她的手,打着洗手液,一遍遍洗干净。

    他知道她的癖好,身为医生特别爱干净,所以服务周到得没说话。

    说好了伺候她,季云淮真跟伺候大小姐一样,只让她舒缓了,小腹的那团火没处消解。

    之后他估计是又得淋个冷水澡才能堪堪入睡,纯属折磨自己。

    淋浴间内没空调,像在蒸笼里,淡淡的薄荷气息扩散地愈发明显。

    对着洗漱台的镜子,薄幸月终于抬眸看了一眼。

    镜子里的女人唇红齿白,耳朵红得要滴血,一看就是抵达高峰后还没平静下来。

    她用冷水拍拍脸,试图赶走那些缱绻的念头。

    客厅处,季云淮拉开冰箱门,从中挑了瓶冰水。

    冰雾贴附在瓶身,他喝下含着碎冰的水,胸腔起伏着,方才让燥热消下去不少。

    薄幸月终于从浴室出来,就是穿着的短袖被揉皱得不能看了。

    她低声嗔怪道“你那么用力干嘛”

    那种力道,都快把她揉入骨髓了。

    季云淮选好瓶盖,唇边有亮晶晶的水意,挑了下眉梢,声音很沙“薄大小姐,这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了”

    换做别的小姑娘,肯定要被撩得面红耳赤。

    薄幸月不太愿直面这种问题,故意装作比他淡定,双手抱臂,盛气凌人道“还行吧。”

    “意思是不够”季云淮故意逗她,捞过睡衣扣好,眉眼处敛着一如既往的少年气。

    薄幸月“”

    行,他再也不是少年时一被撩就会羞涩到耳赤的少年了。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衣服要是不能穿的话,再去换一件。”季云淮拉开衣柜,又拿过来一件干净的纯色短袖。

    薄幸月惊诧地眨眼,闷声问“你的校服还一直留着”

    季云淮点头说是。

    她刚刚找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季云淮不仅将附中的校服保存得完好,而且更重要的是,别人的校服背面有很多人的名字,比如说钟灵的,都是找各个班朋友要的签名。

    可他的那件天蓝色校服背后,只有一个全然被她霸占的位置,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母

    “bxy”。

    仿佛只要是这样,这个名字就能在他的青春记忆里永不褪色。

    “季云淮”她突然间含他名字,还格外正式。

    其实,季云淮还是最喜欢她喊他名字的时刻。

    无论是季同学,还是季队长,都没从她口中吐露的这三个字来得动听。

    薄幸月耷拉下眉眼,双腿盘着,目光黯淡下来“这些天我一直在做噩梦。”

    季云淮心口堵着,顺着她话题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刚刚晾衣服的时候,她才会问季云淮会不会有一天丢下自己。

    季云淮拥抱过来,顺着她的长卷发,安抚说“不会的。”

    辗转回到客厅,她的手机铃声不断响着。

    季云淮捏捏她的手,提醒说“薄大小姐,去接电话。”

    薄幸月身体像了脱了水,慢腾腾走过去,捞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来电人显示的是“连叔”。

    她舔舔唇,瞳孔骤然紧缩,一时间闪过无数个猜测。

    连景平之前作为薄耀舟的秘书,算是家里除了管家之外,对薄耀舟的行踪掌握得最为确切的人。

    自从薄耀舟病倒后,他就卸任疗养,一直住在江城的郊外。

    那之后,薄耀舟很少面见会客,安心养病,只有对连景平是任何时候不用招呼,都能过去的那种关系。

    薄幸月眼皮不安地跳动了下,摁下接听键“喂,连叔,出什么事了”

    连景平的语气严肃,急切道“幸月,你爸爸突发心脏病病倒,现在已经进手术室了,情况不太好,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要家属签字,你得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