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品:《和大佬一户口本了[七零]

    这男人大概没救了

    好笑吗

    顾栗栗觉着一点都不好笑, 甚至找不到任何笑点可当她准备回头去剜周致诚一眼的时候, 周致诚这个狗男人竟然捏着她后脖子,不给她一点去谴责他的机会

    什么大佬,什么阴狠的气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顾栗栗甚至很想问问, 大佬你上辈子是怎么做到不笑的

    脖子被控制住, 她扭头都做不到, 憋了一肚子气的顾栗栗干脆保持沉默了,一路上没跟周致诚说过一句话。可就算她已经把面部表情调整到没有表情了,周致诚那狗男人还时不时发疯闷笑两声

    一直到下站, 都是这样

    火车照旧晚点, 相比历史记录, 晚点不到二十分钟的程度, 基本可以说是准时抵达了。

    三人下了火车,找火车站值勤的工作人员问了一下省农业局怎么走,就出了站。

    这个时候也才七点多, 公交车和电缆车都还在运行,看好路线,三人就上了车, 找了个离省农业局不多远的招待所办好入住,立即出去找吃的。

    人快下班了,三人也没多麻烦人家,要了三碗浇面, 给了九两粮票六毛钱。

    现在的国营饭店,能在里面干活的人都十分牛气,几乎没有所谓的服务一说,先交钱交粮票,饭好了,喊你去端完事儿。

    顾栗栗坐了一路火车,车上又闷又热,到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一见浇面的分量,就愣了一下。

    比着后世,这实在是太实诚了,分量十足到吓人。

    “周致诚。”顾栗栗扭头,“把面分给你点行不行”

    周致诚早就摸清了她的饭量,应了一声,正要把碗递过去,顾栗栗旁边冷不丁就冒出一人。

    不等人靠近,周致诚就霍地站起来,挡在顾栗栗身前,眉眼一肃,显出几分凶样儿,喝道:“干什么”

    那是一个黑黑瘦瘦的成年人,被周致诚冷脸看着,还嬉皮笑脸的。

    国营饭店收钱阿姨倚着柜台,抬了下眼皮子,撇撇嘴,“能干啥吃二道席,转盘子呗,屡教不改,赶都赶不走这要是在中心一点的地方,早被打出去了。”

    也就他们这个饭店才对他们这么客气。

    顾栗栗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周致诚也愣住,反倒是公社社长叹了口气,给两人解了惑,“这些人就是等着看,你们有没有吃剩下的饭菜,要是有,他们就端来吃。”

    这就是吃二道席和转盘子的意思了。

    顾栗栗还是有些茫然,前世今生,她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也没有听其他人说过。再看周致诚,也是一样。

    “行了,吃饭吧。”公社社长解释完,看一眼还蹲守在门口的那人,叹了口气道,“你快走吧,我们不会剩下饭的。”

    这年头能在外面下馆子是极有面子的事情,对比自家的粗粮,这可都是精粮细面,何况面上的浇头里有肉沫,怎么可能会剩下

    他不会,而以周致诚的饭量,恐怕把顾栗栗的那份包圆了都没问题。

    那人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两句,没走,反而笑嘻嘻地盯着顾栗栗看。周致诚一沾上顾栗栗,神经就异常敏感,霍地站起来,招呼公社社长看顾好顾栗栗,拎着嗷嗷叫的那人直接走远了。

    等他回来,直到吃完饭,那人都没回来。

    顾栗栗没有问周致诚什么,只觉得坦然。若是那人单纯就是吃二道席的,没人会怎么他,如今被教训,全是那双眼贱,怪不得别人。

    等到了招待所,公社社长道,“周知青、顾知青,明天咱们早起一些,吃过饭就去省农业局,行不”

    “那就早上六点半集合。”周致诚,“半个小时吃饭时间,然后走路过去那边。”

    这安排挺好,公社社长没什么异议,招呼一声,就笑呵呵地回了自己房间。

    招待所就那样,再不好也没办法,毕竟你不住,也没别的地方住。

    天热,招待所房间也没有洗澡那条件,顾栗栗洗漱完,就简单擦洗下,铺上自家带来的床单被罩,躺上去不动了。

    周致诚刚才在下面,这会儿上来,手里还带了两根冰棍并一把蒲扇,笑笑,全递给了顾栗栗。

    人也没说什么,迅速去洗漱擦洗,顾栗栗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着咯咯吱吱吃那冰棍。

    等他回来,顾栗栗将另一根递给他,腾出手就把蒲扇拿起来扇,声音都有些无力,“周致诚,明天一天,咱们能把事儿办妥吗”

    原以为出来是件挺轻松的事儿,没想到却这么难熬。

    “不想到处看看”周致诚拿过她手里的蒲扇,给她扇风。

    顾栗栗哪里还敢想啊,招待所窗户就那么点大,还没风扇,又闷又热,外面有再多诱惑,也被住宿现状给秒成渣渣了。

    “再等等,等秋末再过来。”顾栗栗含着一块冰,感觉到舌尖上的寒意,舒服地喟叹出声,眯着眼爽了好一会儿,才道,“秋末如果没时间,咱们也可以春暖再来。”

    总之,天热不出门。

    想他们生产队再怎么穷,好歹还有大房子住,夏天屋子里提早烧点艾草熏熏蚊子,再放几盆刚打的井水,临睡把窗户打开,晚上风从纱窗透进来,怎么都能一夜无梦到天亮。

    这儿,

    顾栗栗听着耳边的嗡嗡声,眉毛都没动一下,有蚊子又如何,没有驱蚊药,有她也不想用。这个时候的驱蚊药跟樟脑丸外形差不多,只不过是白色的,一旦点上,整个屋子都是缭绕的烟雾,味儿超级大不说,还辣眼,没大半小时,这味儿都消除不掉。不仅影响自己,还影响别人。

    所以,她准备躺平任咬,

    周致诚似乎也听到了蚊子扰人的声音,静了一瞬,眼皮子抬了抬,把几口吃得只剩下一半的冰棍塞顾栗栗手里,做出一个手势,示意她安静。

    顾栗栗眨眨眼,还没问一句您老是要抓蚊子吗,就见周致诚霍地坐起,冲着她猛扑过来。

    阴影瞬间而至,顾栗栗吓得手里的冰棍都要掉了,愣愣看着那宽厚的胸膛,在丢开冰棍推开他,保护冰棍的选择中,条件反射地捏紧了扁扁的冰棍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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