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3章 第 363 章(虫)

作品:《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忽然石破天惊,李白修炼成功,从青石山里飘了出来。他生前就爱采药炼丹,死后更是隐居起来,修炼多年。背着自己的一筐诗稿飘下山,凭直觉找到老朋友“孟浩然来随我乘风而去。”

    带着孟浩然飞了一圈,又去找杜甫“来来来”

    “太白你成仙了”

    “正是来带你御风走一圈。”

    杜甫这些年经常御风,他也有很多崇拜者,出远门时常常有人顺风带他一段路。

    一招手就停,搂着他就起飞。

    李白“你在写诗,什么诗”

    “近年来命题写诗,讥讽时事,匡扶正道。有金银还免赋税劳役。”是跟他约稿有这个价格,二等诗人们就只给免除劳役,三流诗人就啥也没有全看传播度。

    “什么诗,如此严阵以待。”

    “妇人裹脚。”

    “哈我以为是割耳。”隋唐时学的外族风俗,伤心时割破耳朵表示悲伤,父母死了、感情深的尊长去世了、乃至于上堂打官司、表示决心或冤屈,就给耳朵来一刀。这又能出血又明显又不影响劳动。屡禁不止。

    杜甫“比那严重些。你来看。”

    王安石和司马光以及各自的老婆隐居起来,著书立说,不出门。

    这一日正在赏菊喝酒,忽见李白嚣张的飞过去,又快又猛。二人认为这预示着应该出门走走了,看看有什么事。

    到街上看到一个男子穿着木屐嘎达嘎达的走过去,仔细一看,这哪里是木屐,分明是木盒,而且是把人的脚砍掉之后把脚腕子塞进木盒里不让长成正常状态。

    王安石“如果是罪鬼,应该在地狱里,如果不是,不应该受此非刑。”

    司马光“正是。”

    欧阳修散步回来“你二人多少年没出门了这件事都不知道”

    这是那种生前没干什么坏事、算是个普通人的人,死后到了地府,以教育为主。教育不听,就强令其放弃这个审美观。如果还是非要固执己见,不肯遵照地府的法律,就强行把脚塞进一个木盒里。直到真心悔改为止。

    “。”

    “个人喜好,阴律凭什么干预。”

    “因言获罪说一句话就要被抓去砍脚我记得在我们闭关做学问之前地府不是这样。”

    二人宅着不出门,二人的夫人却时常出去,知道内情,各自把丈夫拉回去讲述了一下始末缘由。贩卖人口本来就不对,只是无法禁止,还故意搞成奇货可居的样子,孔子孟子都出来骂了。

    既然是一种好色的暴行,他们也就不管了。两个从不想纳妾的人,鄙视色鬼。

    “现在已经算出来赵佶两万三千多年,比秦桧多了两倍,赵恒五千多年。余下的不用再算,就这样即可,受刑不过千年人鬼就变成了疯鬼,余下的刑期还有什么意义呢折磨一个疯掉的魂魄,不如让他早点去投胎,凭他们的气运也只能变成蝼蚁牲畜。”

    民众们还是坚定的认为生前的善恶会决定魂魄变成人还是动物,即便大户人家的狗活的比穷人好多了,那生成人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嬴政大怒“你懒得计算余下的刑期就赦免囚犯的罪过”

    李世民也生气了“你知不知道那桌面上显出他的平生善恶有多细致复杂,书吏足足的抄了三十多卷,还有之前积攒的一屋子卷宗。你们都对此有经验,像这样的皇帝,大概估量一下刑期,权衡轻重,重判便是。朕的时间浪费在他这等衣冠禽兽身上,非要测算清楚,没有必要。”

    其他阎君认为他这话说的不对“严禁是地府的根本。今天能估算,明天就能因为惜才而减刑。”

    “估算的操作范围太大,因爱减刑,因恨加刑,扰乱了地府一直致力维持的公正无私。”

    “不错,人间虽然昏暗混乱,但地府的严禁能维持三界之中的一股清气。”

    李世民对此不太相信“这一股清气作用在人间有什么表象”我看人间还是一样的荒唐混乱,昏君谄臣依然层出不穷,贪官污吏奸夫在送进地狱之前还嬉皮笑脸不思悔改。

    有猫阎君“宋朝那会,日本写的源氏物语你看了么”

    “前些年大略看了看。诲淫诲盗。”诗写的倒是有些异域风情。

    “日本虽然迄今为止没有改朝换代,幕府大名以及各地城主之争,却比改朝换代更残忍。”

    这话听的嬴政发出冷笑,李世民连连摇头,都称“那不过是小打小闹,算什么残忍。”

    几百人几千人的一场战争,就写的挺激烈的。那个国家从汉、唐到宋都派遣使者度海拜访上国,倒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学会去的东西也未见好好使用,国家法统有些混乱。武士不能当农民这一点简直荒谬,且天然制造出混乱,要知道董卓当年都曾经隐居耕种。

    “他们那个国家的地府,北边那几个地府、安南地府就不像我们中国地府,他们只审判异端异党异教徒,重判几个小老百姓佯装公正无私。大部分恶人在阴间依然可以持勇行凶。你去那些地方旅游过,人间和阴间都去过。你觉得那里的风气如何是不是令人很不舒服他们那里,人间百姓苦不堪言,地府中良善也常常沦为奴隶。整个国家弥漫着严酷冷漠的气息。”

    李世民微微颔首,但还有一件事不明白“直接判赵佶三万年地府刑期,与将他罪孽的一一清算,精确到每一年都有分属的地狱,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

    如果说罚和不罚是天差地别,这是自然。那么具体是罚三、四万年,还是四万五千六百七十八年,有什么区别吗

    赵佶罪最重,赵桓次之,赵构解释说金国用他父亲的尸首威胁他杀岳飞,而岳飞本人主动表示原谅,他也算是保住了半壁江山。

    白发阎君幽幽的开口“不知道,我没有试过,也不敢试。”

    “像他们这种罪孽深重,罄竹难书的人,这罪行既不能车载斗量,又不能称量出来。”李世民叹了口气“或是每一条人命判他一年均分在所有的地狱里。算下来也能有”拿着花笺看了一眼,念了一串一千零几十万的数字。

    很少有皇帝能直接导致这么多人的死亡,就算用兵不当,那也是统兵大将的事。

    阎君们觉得这倒是不错,但有一件事“一千多万年后,咱们地府还在吗”

    “好远啊现在才三千多岁。”

    “我才两千多岁。”

    “你们两个年轻人真有活力。”

    秦始皇也想起来了,自己现在才一千七百多岁,怎么觉得自己老气横秋呢活的时间真的很长了

    “一千多万年是不是又有点多了”

    皇帝一人身系万民真不是吹的,即便是封疆大吏,坏事做尽,也就上万年。赵佶靠着花石纲和昏招迭出给自己弄亡国,确实不容易。

    李世民叹气“你们感觉差不多就行了。”五分之一的度支,十几个判官,外加上本该去度假的阎君,都被这一个人牵制住了,难怪都喜欢往后拖延。

    “不能靠感觉,数字比感觉更准确。”

    嬴政吩咐扈从“去请魏征来劝他。”

    李世民大惊失色“站住嬴兄,阿兄,何必,有你们还不够吗。”

    说啥啥不信,处处都反对。

    原先想杀魏征,不能杀。现在杀了他也没有用,还能复活,还是对我负责。这厮怎么就对我这样忠心呢。

    原先别的案子是判官和度支部门整理好了,因为任用某大臣,导致多少人死,因为某条诏令,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整理的有条不紊,画出表格来供阎君观看,就很容易弄清楚。归纳整理期间却非常麻烦,还经常有重叠和疏漏。

    最终阎君们商议了一番,给他折中一下,三万年太短,千万年太长,结合现在整理出来的所有资料以及还没整理好的,十万年

    为了确保安全无误,还请白发阎君占卜了一下。他占卜完“可以。哼,不问苍生问鬼神。”

    嬴政微微一笑“你我就是鬼神,问一问鬼神又如何”

    白发阎君想了想,摇摇头“正因为我不肯将事情寄托在占算,才可靠。占卜当然很灵验,算数却有据可查。我既看不上人间那种占卜求神问鬼来决定国家大事的作风,自己怎么能这样做。”

    其他人稍微一怔神,这才想起来,白发阎君小时候,人间诸事以烧龟壳龟卜和拔草棍蓍草,事事都要问卜吉凶,现在的人间只有少部分人还肯这样。

    李世民终于松了口气,在不是很宝贵的无限时间内拿出半年与他死磕,真是毫无意义,伸了个懒腰“妙哉传章惇去送赵佶。叫匠作监给宋徽宗研究研究,如何将花石纲和他融为一体,做成雕刻立在城外警示众人。”

    从全国各地搜刮巨木巨石头,拆毁城门,堵塞运河我玩个鸟都被魏征骂要亡国对我们这些明君的要求可真高啊。可惜不能把那些骂过赵佶此举会导致亡国的大臣都叫来为他饯行哈哈哈哈

    刘庄从桌子下面拎出来一根木棍“我先去打他一顿。”

    “你还没打够”

    “没。”刘庄每逢劳累疲惫,就回到小帝镇把徽钦二宗打一顿,皇帝们互相打架各凭本事,没人干预。

    嬴政“你打朱祁镇了吗”

    “还没有,你没让扶苏去打他”

    “朱祁镇先是下汤锅,又被埋在地里,我觉得可以。”

    一位阎君问“你说下汤锅和下油锅有什么区别”

    “溅在胳膊上时,热油比开水更疼,我觉得被油炸比被水煮更疼,死了除外。”

    “气味不同,油锅地狱闻起来还挺香的,他们有两种油炸桧哈哈哈哈。”一种是真的油炸秦桧,另一种则是油炸大果子。

    “价格上的区别吧,油比水贵多了。始皇那会流行用油烹人,其实是炫富吧”

    一言既出,整个阎君殿都寂静了。

    嬴政竟也有些迷茫,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鼎可比油贵。你们别忘了,现在的金子是金,我那时候的金指的是铜。”铜鼎就是金鼎,有必要用油夸耀豪富吗

    就此事展开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探讨,李世民本来要走,听当年的故事听的入迷,很少听到有人能把先秦时期的风土人情用回忆的口吻说出来。那时候的阶级、税收、战争、农业都不一样,那时候竟然没有芝麻油,纯粹是猪牛羊和鹿、熊、犀牛、大象等动物的油。

    说起犀牛和大象是有用,角可以做文玩,皮可以制甲,肉虽然不好吃但可以食用。

    李世民对此表示惋惜“听说宋朝时人们认为犀角能入药,这不是胡扯么。”想起我美丽的兽首玛瑙杯,玛瑙比这些更好。药材方面听孙思邈说的,杀生求生,去生更远。

    “正是,我很爱看犀牛猛虎和熊猫在山里奔跑,心地澄清。”

    有些人喜欢南方的小动物,有些人就满心想着西北。

    朱厚照很渴望去西北,在苍茫大地上奔驰,隔三差五出城跑马游猎不能满足他。

    他又添了几十个义子,给他们在豹房旁边营造府邸。杀了刘瑾。又新增了一个男宠,江彬在平定刘六刘七谋反时,被人一箭射在脸上,带着伤疤面见皇帝,与皇帝深谈军事,谈的深和帝心,当即朕与将军解战袍,看看伤疤。

    朱厚照欣然“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

    那些叽叽歪歪,哼哼唧唧的大臣,除了党争什么都不会,不断激怒皇帝想以庭杖博千秋美名,陷君王于不义,威胁撒泼的表达他的仁义道德悲天悯人,口口声声说的是百姓,满满登登鼓的是荷包,都不如刘瑾和我这些宠臣,明偷明抢,光明正大。

    皇帝对自己任用大臣这方面没有道德洁癖,或者说有了感情,道德洁癖也就不算事了。

    明朝的皇帝们原以为汉唐的皇帝对于权宦刘瑾被杀,会跑回来恭喜自己,并设宴庆贺,等了一段时间,却没有等到庆贺的人群。

    朱元璋“你们有脑子吗汉唐两代深受宦官其害,现在看朱厚照都能轻易剐了朝中第一权宦,他们能高兴等到宦官什么时候敢轻言废立时,他们才会回来庆贺。”

    这两朝皇帝确实都在郁闷,按理来说,太监既然做了监军,连沐王府都能欺压,又掌握着东厂这个要人命的地方,刘瑾竟然被杀的这样容易,难道这就是有锦衣卫的好处吗

    朱厚照“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十二年了,朕终于要去北方了”

    背弓挎刀,策马千里,差点把跟着他的宦官累死一批,他却只有兴奋不觉得疲惫。精力旺盛过人,多年来酒色消遣一点都没影响他的体能。

    他就给自己改名朱寿,封将军,封镇国公,在管辖居庸关的宣府河北省张家口营造镇国公府,把豹房里的奇珍异宝都搬了过来,要求奏折必须送进去,但大臣万不得入内,比豹房的监管更严密,确保私密性。

    比北京更北,就住在边关

    阴间听说这件事之后,都很迷茫。

    赵匡胤仰天长叹“朕的燕云十六州啊”宣府属于燕云十六州,这是他生前死后最深的执念,始终没有搞定。看看人家的子孙,都能搬过去住。

    李纯对李恒感慨“这可比李湛胡闹的多。”

    李旦“倒是精力旺盛。”

    朱佑樘“皇后就不管他吗这和我一点都不像啊。”

    朱见深“他有没有孩子啊,正德十二年,他都二十七岁了。”

    朱祁镇却有点喜悦,他觉得这个孙子活的自由快乐,不敢吭声。他曾经在宣府关隘下叫门,祖宗们又善于翻旧账和找茬,宣府这个地名不能提啊。

    朱棣扶额“希望他别是叶公好龙,战阵上的苦楚经历一次就知道了,那不是好玩的事。只要不被敌人抓住,我也就不强求什么了。”敢于搬到居庸关,倒是很有血性,不知道一直在和义子打架的人能有什么本事。祖宗我戎马半生,在燕地经略多年,才敢搬到北京来,还要用居庸关做京城屏障。他倒好,身为皇帝竟敢直接搬到关外去住,就差深入敌营去过些游牧生活

    还想要什么宝马良驹能不被生擒活捉,就很优秀。

    朱元璋忽然说“朱寿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洪武年间有一个都督佥事,封舳舻侯俸禄二千石,赐有世券。和另一个官卑职小的朱寿,都因蓝玉案坐死。他记得这件事,当年看名单时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把同一个人记录重复了。朱姓是大姓,寿是常用名,不意外。

    人间的皇帝不管这些,朱厚照正忙着欢呼雀跃,蒙古的伯颜小王子来犯,他多年来勤练骑射,筹谋武备,养了一群义子,究竟在等什么等的就是蒙古人

    大臣们慌得要死,土木堡之变过去仅七十年,皇帝又要御驾亲征,当年的英宗看起来还靠谱一点,我们的皇帝看起来就很不靠谱。要死要死要死

    朱厚照为了惩罚他们,剥夺了所有文臣随驾西征的荣耀。

    你猜怎么着

    大臣们的阻力立刻就少多了。

    杨廷和简直怀疑自己上辈子干过什么缺德事,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让人操心的皇帝呢皇帝还挺清楚,还很聪明,我还没学会阿拉伯文他都学会了,皇帝知道李东阳和杨廷和是忠臣重臣,国事都托付过去,然后该宠什么奸臣就宠之,两边可谓旗鼓并进。

    朱厚照打赢了。

    由于没有携带文臣及史官,他自己宣布的战果被人认为有吹嘘的嫌疑。

    文人们在日记里写万岁说打赢了,真的吗皇帝真的能击败能征惯战的蒙古人吗斩首的数目是真的吗是蒙古精锐,还是蒙古平民皇帝自己说的战功,可信吗

    还有人写我听我一个朋友说,事情不是这样的,皇帝其实没有获胜。

    他们知道稗官野史会流传下去,会给人留下一个印象,如果遇到欧阳修那种修书的人,会把一切野史修入正史中,下一个朝代才会修明史,你们懂。

    只可惜路途遥远,书信转运不及时,他们没法每天记录一下我在关外的朋友说、我那随军出征的同窗说、我的兄弟说。

    去太庙献俘,祭祀奏报这好消息。

    朱厚照太祖,太宗,我亲爱的祖宗们,我和你们一样立了边功我比英宗可强多了。

    朱元璋知道怎么看战争,他既然活着回来,没有损兵折将的消息,也没有割地赔款签订城下之盟,那就说明确实没输他现在的要求比原先低,宽容多了,没输就是赢

    又过了两年,正德皇帝一身汹涌澎湃的热血无处挥洒,除了骑射、研究外国情况之外,就挥洒在本朝的妇女们身上。他确实需要一个儿子,又到处上蹿下跳的找刺激,宫里的女人端庄贤淑,完全不符合胃口,只有宫外的美女们宁王谋反了

    还有这大好事朕来了

    唐伯虎装疯卖傻并裸奔,终于溜走逃命去了。

    王守仁哎,我来了我来了。

    宁王说张太后有诏书,当今皇帝不是弘治皇帝的亲儿子,太后叫我干掉他。

    被召集来的官员虽然不全是一等一的清官,但也是考试出来的人,脑子还够用,用脚趾头上的鸡眼想也知道,不管当今皇帝是不是先帝亲生的,就算太后和他不是很和睦,现在宫中完全是太后的天下,除了不能对兄弟过分优越之外什么都行,也不会叫宁王取而代之。

    恐怕宁王真正的意思是

    朱元璋的奉天殿刚刚打好地基,也考虑好了风水问题,正在修建。

    朱棣丢下木头面露杀机“他还惦念他祖宗的半壁江山吗”

    他当年裹挟宁王朱权谋反,抢了他的朵颜三卫,答应事成之后分给他半壁江山,等成功之后宁王想要杭州府他都没给,想要扬州也不给,硬是塞到南昌,也没有给新建王府。朱宸濠是朱权的玄孙。

    朱元璋冷笑一声“理所应当。”

    你能谋反,你也知道预防你弟弟谋反,他怎么就不能谋反。

    朱瞻基搂着朱见深“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

    “是,是,是。”

    “你是结巴还是认为很是”

    “呃”

    “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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