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 第五十一章 朋友之间的亲近都是正常的……

作品:《明天就上位!(女尊)

    几天以后, 应宁收到了一个礼物。

    小九递过来时鞋子还专门用一块方正的布包好了,他直接将布包递给应宁“小姐,这是小九这些日子做出来的鞋。”

    应宁微微一怔接了过来, 就看到小九的视线眼巴巴的落在她的身上, 紧张的整个人都绷起来了。

    应宁一顿,竟然难得有些心软,于是她笑了一下,一边解开布包上的系带, 一边道“原来我们小九还会做鞋呀,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外面的蓝色布被拆开, 露出里面一双简简单单的黑布鞋来。

    小九又紧张了,偷偷抬眼瞧应宁的反应, 这是他第一次拿针线,也是拿起针线做的第一个成品。

    虽然集中艰辛曲折不少,但是成品出来的那一瞬间, 他是真的很骄傲, 也很期待。

    应宁收到这双鞋子的时候会说什么呢, 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的手紧紧握起来,手心里似乎浸满了汗。

    这些汗水碰到手上的针眼和红肿时, 忽然又让他密密麻麻的酸疼起来。

    应宁将鞋子拿在手里, 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人家鞋子做的平平整整, 缝线也还算整齐,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她这几天也是注意到了,小九的手戳出了不少针眼,现在几个指头都是肿的呢, 而且那初学赶工,这几天眼睛下面都已经黑了一圈了。

    于是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布鞋,正合适我外出呢,小九真是贴心呢。”

    小九心头一松,垂下头来。

    只是低下头他就看见应宁脚上穿的鞋子。

    那是沈知鹤送来的,鞋面是同样的黑色,但沈知鹤一向手巧,鞋面上,他巧妙的配色绣了一些花纹,并不张扬,反而有些低调的奢贵。

    “小姐不会觉得鞋面太光秃秃了吗”小九忽然问。

    应宁一顿,然后笑道“精巧有精巧的好,朴实也有朴实的好呀。”

    小九一愣,朴实

    他终于抿着唇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仿佛沁着蜜糖。

    应宁第二天就将新鞋给穿上了,只是当日下了一场小雨,应宁回来的时候,是穿着一双草鞋回来的,满脚的泥泞,脚背上,脚底都被碎石碎枝划拉出了红痕。

    青叶和小九慌慌张张的出来迎接她,看他这样都着急起来,青叶到“小姐怎么换了草鞋呢”

    “这地里多蛇虫,要是被咬到了怎么办”

    应宁摸了摸鼻子“下雨时鞋子淋湿了,索性就换了防滑的草鞋,也便宜走山路。”

    她解开头上的斗笠,又解开身上的蓑衣,吩咐青叶“今日天气好,我没带雨具,身上的蓑衣和斗笠都是从百姓家借来的,你帮着休整一下,打理干净,我明天再拿去还。”

    说着,她抖了抖肩上因为浸湿而黏在皮肉上的外衫,问道“准备的有热水吗我要沐浴。”

    遭受了这样一场缠缠绵绵的雨,让应宁浑身都不得劲儿。

    热水自然是有的,其实在看着天上下雨的时候,府邸里已经提前备好热水了。

    听了应宁的需求,浴桶很快被灌满,应宁脱了衣裳泡进去,才舒服的喟叹一声。

    外间,仲守看了看青叶正在忙活,连忙将应宁的包袱递给小九“这是小姐的鞋。”

    见小九接过,她摆摆手也很快离开了,应宁被淋的一身湿,仲守也是不遑多让。

    包袱可能因为里面装着一双被雨淋湿的鞋。轮廓边缘也透出些污渍来。

    但小九其实还是很高兴的,小姐虽然换了草鞋方便,但也没有把他第一次的做成的成品,直接丢在乡下,小姐对他也是有心的吧

    他心里软软,决定要将这双沾了污泥的鞋拿出来洗干净,以后也要多多的给应宁做鞋。

    只是打开包裹,他就愣住了。

    包裹里的鞋确实是沾了些泥水,已经浸湿了。

    但这其实看来并不算严重,因为鞋帮和鞋底的连接处线已经断开了,两只鞋子朝着他的方向,裂开了大嘴,一个在鞋头,一个在鞋尾,破断的连线处,他特地选用的黑线弯折着在空中晃了晃。

    仿佛是对他的手艺最轻蔑的嘲讽。

    小九

    他一下羞燥的红了脸,还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一双新鞋

    他默默的将鞋子收了起来,将包袱缠的严严实实,然后藏在角落里,才磨磨蹭蹭的进了浴室。

    应宁的手正用软布搭在肩背上轻搓,小九走过去将她手里的软布接了过来。

    应宁偏头看了一眼,干脆靠着浴桶任由他施为,然后问他“怎么瞧着心情有些不好”

    小九红着脸吞吞吐吐“小艺不精,小姐怎么不把鞋子直接丢了。”

    应宁恍然,原来是看到了那双裂了口的鞋子。

    她也没想到小九做的鞋子如此不靠谱,表面上除了针线差一些看着并没什么毛病。

    结果下雨,脚陷到泥里时,一拔脚,不只是脚与土分离,鞋面与鞋底也彻底分了家。

    当时身边还跟着几个随行的人,她干脆又一脚踩了回去,然后脱了鞋子才拔出来的。

    不然长乐亲王府家鞋的笑料恐怕要流传甚广了。

    因此还临时还跟着身边的乡民学会了搓草鞋。

    见小九一脸羞愧,她安慰小九“第一次做,能把鞋的成品做出来就已经很好了,今日也是不幸遇上了下雨。”

    她越是这样不追究,小九反而越是愧疚。

    应宁虽然自己不怎么在意吃穿住行,但她到底是亲王府的千金,所能享受到的资源都是最好的。

    跟在应宁身边服侍,跟着青叶打理过她的衣食住行的小九深有体会,结果今日不仅穿了自己一双做工很丑的鞋出门也就罢了,竟然还一穿就坏。

    都这样了应宁也只顾着安慰他,并没有责怪或者嫌弃。

    小九心里都是负疚感,甚至觉得自己也太坏了一些。

    当初做这双鞋,竟然还抱着别的心思。

    他紧紧咬住唇,眼睛红了。

    后来应宁没再见过那双裂口的鞋,她也很贴心没有多问。

    这时候,京城的消息也远远传来了。

    程尚书回京后,竟然连衣裳也未曾换,直接捧着折子进了皇宫,然后当堂状告工部和户部上上下下一系列官员。

    工部尚书赵仁和户部尚书张芝谷也没有逃脱这次的指控。

    不仅如此,程尚书还递上了来往的书信和账本。

    皇帝震怒不已,直接指派御林军围了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府邸,两人投入昭狱审理核查,其余家人软禁不得出。

    其余被指控的上上下下官员人也被抓了起来,家人也全部控制。

    皇帝下令三司会审,狠狠查。

    皇帝如此干脆利落,一时之间,京城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过百姓倒是纷纷叫好。

    皇宫里,宫灯缓慢旋转着,刚刚在大臣面前雷霆之怒的皇帝面色平静,甚至还有闲情翻了翻一本当下流行的话本,看到有趣的地方时,甚至摇头笑了笑。

    身边的内饰似乎察觉她的心情不错,于是上了一盏清茶。

    茶香悠远宁静,皇帝不由侧首:“这茶”

    内侍连忙解释:“这是上巳节时云诏送来的新茶,当时世女和二小姐的信里都写了,这是外面云诏的老茶树培育出来的茶,茶香更醇,对身体也好。奴就做主上了。”

    皇帝便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清悠悠的茶汤,又闻到茶香清香宜人,不由笑道:“原来是文雪和阿宁孝敬的,两个孩子有心了。”

    内侍连忙附和:“听说这茶还是世女和二小姐亲自上了茶山,跟着老茶农学习,然后亲自采摘的呢。”

    “哦那可真是废了功夫了。”皇帝道。

    “前些日子新年,她们是不是送了两盏宫灯,又并着送了一些其他的年礼”

    内侍点点头,然后指向皇帝桌子旁的走马宫灯:“这就是世女和二小姐送的,共有两盏,成双成对,颇有意趣。听说是今年她们在院子里布置时见了这宫灯欢喜,便想要与陛下分享,特送了两盏,与陛下同赏。”

    皇帝一时也想起来了,当时她也觉得有趣,甚至因为时刻有人分享挂念,也觉得心理熨帖。

    只是后来事物繁杂,才又慢慢抛到脑后,但对这两盏宫灯还是喜欢的,因此就常常使用。

    她一时想起刚刚从合安府回来的应时昕,不由的问道:“这次老四不也是带了东西回来给朕,她带了什么”

    内侍连忙想了想,然后松了口气答道:“四皇女殿下寻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并其他礼物给陛下。”

    皇帝就有些无趣的撇开眼,看向宫灯,半响,哼笑一声:“皇妹倒是有两个体贴的好女儿。”

    内侍额头冷汗涔涔,不敢轻易答话。

    只是瞧见皇帝脸上的淡漠,她又想起冯贵君塞过来的银票和地契,于是壮着胆子开口:“四殿下也是公务繁忙,兢兢业业呢,自然不像世女和二小姐,有闲情逸致摆弄这些。这次韩将军和程尚书还上了折子为殿下请功呢。”

    于是皇帝就想到了这次难得的请功折子。

    她揉了揉额头,眸色有些晦暗:“若真是老四做的,到底也不算无可救药,也算成长了一些。”

    只是,观以往老四行事,还有这次回来的行事,可见这孩子虽有一两分小聪明,但她的手段到底太弱了一些,肯定是弹压不下这满朝的老狐狸的。

    皇帝的目光渐渐锋利起来。

    那有些人朝着不该伸手的事情伸了爪子,这次就一并剁掉吧,也算是提前动手解决了。

    半月后,除了贪污,工部尚书赵仁和户部尚书张芝谷还被查出纵容家人侵占良田,营结党羽,买卖官位。两人及其夫郎儿女,午门斩首

    赵家和张家其余九族徒三千里

    原合安府知府及各县知县极其夫郎儿女,午门斩首

    负责出京赈灾,也是沟通合安府和京城贪污的两个侍郎斩首家中男子充入军营,女子流放三千里。

    许久没有这样的大案了,皇帝甚至一点没有念着以往的旧情,从重处罚,整个户部和工部,几乎杀了一半官员,合安府更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听说午门的刽子手刀都卷刃了。

    满朝文武惊愕骇然,办公一时都认真起来。

    要知道,户部尚书张芝谷和皇帝的情分可不一般。

    张家世代为官,张芝谷更是从小就选入伴读行列,可以说是陪着皇帝一起长大的人了,更是深受皇帝喜爱和信任,不然也不会牢牢坐稳户部尚书的位置,管着整个大庆的钱袋子。

    张芝谷都是如此下场,其他没有多余情分的人可不是更害怕犯在了皇帝手里。

    应宁收到消息也是惊愕。

    她之前想等等皇帝这边的反应,就是因为此次牵连盛广,甚至有张芝谷这样的深受皇帝信任的大臣牵涉其中。

    她有些不确定,那位看着对政事不太上心的皇姨母会不会被“蒙蔽”过去

    或者顾念着情谊或者其他原因再次放纵这位左右手

    毕竟这些年里,这位户部尚书结党营私也只是朝廷上没有拿出来明说而已,实际上在大应早有威名,不少人都要避其三分锋芒。

    不然合安府的官员怎么胆大至此,顶风作案

    还不是仗着身后有靠山,且深受皇帝信重。

    同时,应宁也不相信对这一切,对张芝谷,她的皇姨母会一无所知,可前些年一直纵容重用,这一次会下手了结吗

    在所有人都观望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次皇帝居然下了狠手。

    应文雪收到信息时更诧异,姐妹两个在书房里,应文雪同应宁惊讶道“张大人竟然真的贪污了竟然还纵容家里做了这么多恶事吗竟然让皇姨母要杀了她。”

    “皇姨母肯定非常难过悲痛,张大人也太不应该了,简直对不起皇姨母的信任”

    她是真心为皇帝难过的,她小时候出入宫廷,对经常陪在皇帝身边的张芝谷也很熟悉。

    她记得两个人煮茶对弈的时光,也记得张芝谷和善的笑着夸赞她的样子,因此在结果来临时格外有感触。

    之前被申饬,府邸被围,她也乐观的想着只是张芝谷不小心被牵连,事后最多罚俸或者外派罢了,没想到张芝谷才是主谋,还做了这么多害人的事。

    一时想起以前的喜欢和亲近,直接一口气梗在了心口。

    应宁抽出一张信纸拍在她的桌子上“既然姐姐觉得皇姨母悲痛,不如就以我们姐妹两个的名义,去一封信安慰吧。”

    没有人比姐姐应文雪更适合做这件事情了。

    应文雪一颗赤子之心,最适合现在展现给皇帝看清楚。

    应文雪

    她看了看面前的信纸,想问你自己怎么不写就看见了应宁凉凉的目光,立即抽过信纸“阿宁说的对,做姐姐的就是要有点担当我来写”

    她提笔趁着心中的一口气,奋笔疾书,结果越写越是义愤填膺,为自己皇姨母不值,因此写了不少暖心的话语,等她写完应宁拿来看的时候,应宁觉得自己是皇帝的话,一定会十分感动的。

    当即她就将这封信密封好,并这些日子准备的一些小玩意一起送入了京城。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应时昕,看在她那封来信的份上,也单独给她准备了一份礼品。

    如果不出意外,应时昕以后妥妥是皇太女甚至是新皇,为了长乐亲王府,情谊从这个时候就要开始培养起来了。

    皇帝已经释放出一个信号了,她也应该见风使舵了。

    收到信的皇帝果然从心底升起感动,她唇边笑意柔和,甚至有些歆羡“文雪和阿宁确实是两个好孩子”

    其他人不是盯着空出来的户部和工部的位置,就是战战兢兢,兔死狐悲。她这些日子都看的烦了,此时应文雪为她抱不平的信简直是像一股清流。

    她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伤心,有多么被辜负,但被这样全心全意的维护着,到底是熨帖的。

    张芝谷毕竟陪伴了她几十年,就是养一条狗也养出感情来了,虽然是她自己选择的养成恶犬和杀狗,但她也是有一点点舍不得的。

    她将信折起来,吩咐内侍“这次的贡品,分一些出来,送到云诏去给两个孩子。”

    内侍应承“是,陛下。”

    当夜,冯贵君就收到消息。他皱着眉看着指尖,半响才幽幽道“陛下对长乐亲王的那两个女儿可真是偏爱呢。”

    隔三差五就要因为长乐亲王府的信件笑,也格外喜欢长乐亲王府送上来的礼物,甚至隔三差五就要赏赐一些珍品。

    若不是因为那两个是不是陛下的亲生孩子,他早就容忍不了。

    皇帝对自己的亲孩子可也没有这么宠爱放纵呢。

    他的四皇女虽然看着备受陛下宠爱,但也不像长乐亲王府的这两个一样,时不时收到赏赐,想和离就和离,简直胆大包天一样。

    不过转瞬他又笑起来。

    不过很快这一切就会慢慢不一样了,这次昕儿立功不小,更是踩着张芝谷等人的尸骨站起来的,饱受皇帝撑赞和百官拥簇,如果差不离,他的是四皇女很快就是太女了。

    这朝中无人可以与其相争

    他畅快的笑起来

    应宁可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这一桩小插曲。

    看见皇帝的处置办法后,应宁就同姐姐应文雪要了一个庄子,然后跟着归静如手底下的工部做事了。

    之前她下乡跟进沟渠,才发现云诏这些年的经济和文化确实慢慢上来了,但是一些工具却还没有跟上步伐。

    加上云诏的地势和别的州府很有些不一样,引进也不适宜,干脆决定自己搞。

    不过这都是准备中,不可能立马就开始。因此她的重心还是主要放在即将要完工的沟渠上。

    这天沟渠到了城外一个很偏僻的庄子,应宁竟然看到了来同这村子里茶园谈生意的于南方,一时间还有些欣喜。

    从上巳节那天以后,两个人身上都有事,就没见过了。期间倒是因为应宁下乡,于南方不知从哪儿来的消息,给她送过一回鞋子,后面除了身边的人传话,却也没有见过。

    因此看见于南方,应宁当即上去拍了她的肩膀“南方”

    于南方诧异转头,脸上谈生意时礼貌的笑容一下就真切了几分,眼里还有惊喜炸开“阿宁,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再看应宁一身简单的深色布衣,还有绑起来的裤腿,脚上的泥灰,她一时就意识到什么,直接问道“阿宁一直都是这样亲力亲为吗”

    “亲力亲为”应宁摆摆手。

    “我这可算不上亲力亲为。”

    只是跟着下乡跟进度罢了,除了行路难一些,吃穿相比王府简单一些,日子再好不过。

    又不用做力气活,跟着她的几个小官,也是知道她身份的,根本不敢敷衍慢待,反而处处照顾,再妥帖不过。

    于南方显然不这么想,她脸上有些懊悔难过“早知道我应该多给你送两双鞋的,我们那边的鞋走这样的土路非常舒适,耐磨不累脚。”

    对她这个观点应宁表示赞同,于南方送来的鞋子确实非常好穿,耐磨又柔软,若不是只有一双,她是很愿意下乡期间都换着穿的。

    于是她笑道“这次回去,南方再多送我几双吧。”

    于南方忙不迭点头,乍然看见应宁的喜悦和心里的一些隐秘的情绪冲击,让她有些挣扎折磨。

    上巳节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和应宁这个朋友相处时似乎也不对劲,因此主动疏远了应宁。

    因为她发现身边没有哪个朋友会因为朋友与男子的亲近而因此不舒服的。

    甚至,身边也没有那个朋友,对朋友如此依恋亲近的,时时期待,甚至是想肢体接触的。

    明明她对应宁也不是长年累月的情谊,更不是有共同志趣的好友,两人身份更是天差地别。但她偏偏就很喜欢和应宁在一起,这好感和依恋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要知道,若是以前遇上这样的人,她明明都是恨不得敬而远之的。

    她搞不懂这样的自己,甚至怀疑是不是云诏真的有蛊,于是主动选择了克制和远离。

    只是听说应宁下乡时,还是不免担忧,送去了一双鞋子。

    因此她更是懊恼自己的不受控,干脆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云安城,去外面跑了一趟。

    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她已经有将近小一个月没有见到应宁了。

    而且这一次出行,她特意观察了别的女子之间相处。

    其他女子也有勾肩搭背,共睡共浴的事情。也许她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因为自己之前太过孤僻,没有这样亲密的朋友才会失措,甚至一时把握不好与朋友相处的度。

    都是经验太少了

    所以即使心里隐隐别扭,她还是不断告诉自己,女人之间的肢体亲近都是正常的,坦荡的。

    于是,她直接做出了一个一直很想做的动作。

    她伸出手握住了应宁的手,鼓起勇气问道“阿宁,今夜你要住在这里吗若是的话,不如与我同住吧”

    一月未见,除了欣喜,她更想和应宁亲近一些。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