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 新婚燕尔(2) 静!

作品:《明天就上位!(女尊)

    “妻主,加油何意是不合口味吗”沈知鹤抬头疑惑的问。

    应宁一时哑然。

    正在挟菜的青叶垂头,遮掩住眼底微不可察的笑意。

    沈知鹤倒是一本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食物“确实是清淡了些,只是清晨脾胃空空,吃的太过油腻容易伤身。”

    “嗯,阿鹤说的对,以后还是按这个来吧,是我一时失言了。”应宁只能打个哈哈顺过去,加油确实不太好解释呢。

    两个人用完早膳,就收拾收拾,带了侍人往另一个院子去给姐姐,姐夫请安。

    倒不是规矩有多么严苛,毕竟云诏府所在之地天高皇帝远,这里民风彪悍的很。只是母亲,父亲常年不在家,应宁和姐姐应文雪感情深厚,和姐夫阮朔也很亲近,便养成了这个习惯。

    她们到应文雪的院子时,果然姐夫的贴身侍人丹竹早早在门口翘首等待了。

    远远看见应宁,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二小姐来了”

    说着话就迎了上来行礼“二小姐,二少主夫,世女,世君早早等着了。”

    他是个性子爽朗活泼的,带着笑将应宁一行人迎了进去,正屋里的妻夫两个却还在吃朝食。

    看见新婚妻夫两个进来行礼请安,正在用膳的女子含笑看了一眼沈知鹤,然后将亲近又温和的目光落在了应宁身上,调侃笑道“这近一个月,可算是你最守规矩最安分的一个月了。”

    她穿着紫色裙衫,美貌温柔,是个十分端庄大气,富贵明艳的美人,看应宁的目光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她就是应宁的同母异父的姐姐,也是长乐亲王府未来的继承人,世女应文雪了。

    大约是妻夫相的缘故,她的世君阮朔也是一个贵气优雅的男子,妻夫两个磁场十分和谐。

    听见应文雪对应宁的调侃,他也笑着打趣附和“这是因为取了一个贤夫,连带着阿宁都上进了。”

    “贤夫”沈知鹤微微垂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应宁就脸皮厚多了,她隔着长衫带着沈知鹤的手坐下来,伸手就讨赏“既然表现好,那姐姐姐夫应该好好奖励一下我们呀”

    虽然新婚一个月,但这样的场面以前还没经历过,沈知鹤万万没想到她讨赏的手如此熟练,行动比脑子更快的阻拦她的手就僵在半路,一双好看的眼睛都瞪圆了。

    “你看你把妹夫吓得”阮朔拍了一下应宁讨赏的手,瞋了一眼,然后向后面招了招手,丹竹就捧了一个匣子上来递给他。

    阮朔接过刻着缠枝花纹的匣子,然后半打开匣子,推到了应宁和沈知鹤面前“喏,给你们两个准备的。”

    沈知鹤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半打开的匣子露出的一张纸,半遮半掩露出来的两个字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地契”

    讨赏原来如此简单

    他目光快速过了一下几个人。

    应文雪妻夫如常笑着,甚至阮朔推过匣子来以后,就已经再吃饭了,甚至没有多交代一下,仿佛随手递出的只是一个铜板。

    至于应宁,她也一副很寻常的样子,将匣子一合,然后塞进沈知鹤怀里“阿鹤,收好”

    出身于清贫的寒门文官家庭的沈知鹤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他暗自惊叹。妻主的私产丰厚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更让人敬佩的还是应文雪妻夫,太大气了品德太好了

    沈知鹤甚至产生了一点羞愧心理,“贤夫”他受之有愧,他更应该督促应宁上进一些的,让人提起应宁来应该想起的都是优点,而不是一个隐形的,声名平庸甚至毫无印象的长乐亲王府二小姐。

    以至于下面应宁和应文雪具体谈了些什么他也没有注意听。

    等到两个人请安完毕,离开回自己小院的路上他才回过神来,懊恼道“姐姐,姐夫太大气了,都把我震懵了,带来的荷包都忘了给姐夫。”

    这是昨日两人笑谈时说起的荷包。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有些为难“这荷包,会不会太拿不出手了”

    姐姐,姐夫随手一个地契,她们却回礼一个荷包,属实是脸皮厚了。

    他脸上为难又不好意思的神色杂糅,倒是褪了一些平时刻意端着成熟和温柔面具。现在抿着唇显得两颊鼓鼓的微红,眉头微皱,是是十六七岁少年人特有的稚气青涩和生动活泼,十分可爱。

    应宁没控制住自己的手,伸手戳了戳他红润的面颊笑道“谁不知道京都沈知鹤绣工一绝哪里拿不出手了”

    沈知鹤却被她戳脸颊的动作惊住了,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站在原地,目光惊愕羞恼,像忽然被烫熟的小虾,从头到脚,都红遍了。

    “妻妻主”他声音里甚至还带着颤音,十分不可置信的样子。

    “光天化日之下,怎可怎可如此轻浮”

    身后跟着的沉墨和沉书也十分不可置信,目光惊愕的望着应宁。

    应宁望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反思,轻轻浮了吗

    新婚燕尔,沈知鹤一向是规矩优雅的,一看就是京城规矩严苛教养出来的很优秀的世家公子,而且两个人婚前并不认识,新婚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这导致两个人的相处基调基本定下了。

    白日里相处很正经,肢体接触也十分克制,他们会亲近的说话,沈知鹤也会亲近的给她穿衣束发,但是更亲昵的动作就不会有了。两个人都在互相熟悉,互相尊重。

    夜里也是偶尔闲话两句,一个试探的小动作,然后就可以顺其自然的亲近。

    今日这个动作,大约是沈知鹤心情太好,又过于震惊之下褪去了距离感,让应宁忍不住放肆越矩了。

    相对的,确实轻浮了一点

    可是在这个一结婚基本一辈子的时代真的要永远跟自己的枕边人如此规矩,如此相敬如宾吗

    应宁皱眉,反思自己的婚姻关系。

    她并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因此看了一眼面色通红的沈知鹤,又看了看自己手,忽然改戳为捏,又碰了碰他的脸颊“妻夫之间,亲昵一些也无妨。”

    沈知鹤的脸更红了,应宁仿佛能看见他头顶蒸腾而上的热气,整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或者猛的蹦开,但刻在骨子里的规矩还是让他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呆怔怔的。

    应宁不敢继续逗了,她适可而止。

    “好啦,你们先回去,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用膳。”

    她看向两个惊讶的侍人“好好护送你们主夫回去。”

    沉墨和沉书一个机灵醒过神来,福身行礼,脸也红了“是。”

    应宁便负手出了内院。

    等她走远了,两个侍人才红着脸起身,他们面面相觑一眼,又看了看自家被定住的主夫,最后遥遥看了一眼小路,神色仍然有些复杂。

    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妻夫相处方式,原来在主家时,家里的夫人和夫郎相处都是隔着半个人距离的,十分和气,今日的距离,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于是只能上前,试探性的看向自家主夫,喊出了未嫁人时的称呼“公子”

    沈知鹤呆呆回过头来,大约是熟悉的人让他找回了安全感,他因震惊而离家出走的神智渐渐回归,只是仍然是心慌意乱,口干舌燥的。

    而且面对自己亲近的贴身侍人时,他回忆起之前让人羞恼的一幕,想起他们是旁观者者,成倍的羞窘就完全包裹了他。

    他只觉得脸更红了,口更渴了,就连一向康健的身体似乎也有些不好,心怦怦的乱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沈知鹤咬牙,他想说点什么评判应宁的行为,但想起应宁说的妻夫之间,忽然又闷闷的没了说辞。他虽然没见过白日这样亲密的妻夫,但是事实如此,他们是妻夫,不是陌生男女,比这更亲密的夜里也都做过了。

    重点是,另一个当事人已经挥挥衣袖,走的无踪无影了

    沈知鹤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仿佛是吵架吵输了,回家以后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的气闷。不过幸好这些年的养气功夫也不算完全白练。

    他深深吸口气,往回自己小院的路上走了。

    沉墨和沉书不敢多言,默默垂头跟上。

    回到院子主屋时,就见青叶正将正屋里应宁安置的小书架上的书拿出来摊开晒。

    前些日子下了一阵雨,南方的屋子里总是有些闷热潮湿的,今日倒是天气晴好,很适合做这样的事。

    他弯着腰,十分细致认真的抚平每一个页脚,眉目沉静的样子很是吸引人。

    听到脚步声,他略略抬头,然后行礼”主夫。”

    沈知鹤忽然就顿住脚,看了看摊开的一大摞书本。

    都是些奇探轶事,缠绵悱恻的风流韵事之类的话本。

    他目光又落在青叶脸上,忽然有些古怪。

    有点原来如此,也有一些好奇探究,还有些微妙的自己都不分明情绪。

    “你觉得,妻主是个怎样的人”他仿佛是斟酌,又像是突然好奇的问。

    青叶讶异的抬眼看他,这个主夫,他家小姐明媒正娶的新夫郎。

    他做的是察言观色的事,因此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沈知鹤脸上复杂的神情,还有脸上未退的潮红。

    他不免推测这潮红的来源,也推测沈知鹤为何而起的探索欲和好奇心,于是喉咙忽然就有些干涩。

    应宁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垂了垂眼准备措辞。

    沈知鹤却又觉得自己的问题问的突兀和莫名其妙,于是不等他回答,说了一句“算了”抬脚走了。

    新婚一个月和之前了解的讯息,已经足够沈知鹤描述他的妻主应宁了。

    外界眼里的应宁,身份显贵,是长乐亲王的小女儿,皇宫里那位嫡亲的小侄女,虽然身份高贵,备受宠爱。

    但是她太平庸了,除了一张脸十分惊艳以外,平庸到年青一代的俊杰里,毫不起眼,琴棋书画,文治武功,她都平平无奇。甚至因为这位酷爱游历,连脸也是不容易记住的。

    以至于提起她来,大家都要努力想一想,然后说一句“哦,是她。”

    但也仅止于此了,尤其是她有一位足够优秀的姐姐的时候,大家只记得她的姐姐应文雪,却很难能够记住她。

    千里迢迢嫁过来已经一个月了,沈知鹤确实也没发现她哪方面特别突出。

    平日里似乎也没什么正经差事,懒洋洋的,捧着话本,偶尔就能消磨一个日间。当然,也好像没有别的恶习。

    一切都像外人对她评价,平平无奇,毫无存在感。

    今日,应宁是第一次打破他的认知,除了平平无奇以外,她还有些有些不知羞

    他想到这里,忽然又觉得脸有些发烫。只能轻啐一声,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

    “沉墨,等墨干了悬挂起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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