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6. 不破帝皇诅咒和龙气不能杀胡问静 谣传……

作品:《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

    司马柬若是取了徐州, 司马越和琅琊王氏定然会有动作,方混战必不可免,但是胡问静一点都不觉得豫州就能捡便宜了, 易地而处,胡问静一定会给吃瓜看戏的对手增加无数的麻烦, 这样才能安心与其他人开打。

    她随便想想就能知道怎么给她增加麻烦了,只要挑拨那些不满农庄制度的百姓对抗农庄, 就凭人数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士卒真的能够镇压百姓造反

    胡问静对此毫无信心。

    豫州执行的集体农庄制度太过偏激,百姓绝对不会接受,反噬只是被压制,迟早会到来,哪怕没有外人挑拨依然就像一颗随时要爆炸的气球。

    要不要调整豫州的集体农庄制度

    胡问静缓缓摇头,聪明人肯定已经看到了集体农庄制的威力,但是世上傻瓜比较多, 肯定还有无数的人盯着十月的收获,若是收成好得让人下巴都掉了, 这华夏大地上的所有当权者都会开始认真地研究集体农庄制, 或者完全模仿,或者有限度的模仿。胡问静冷笑着,其实集体农庄制度只适合皇族、官员、造反者,农庄制只有部分内容适合门阀, 但就那小小的一部分也足够让门阀获得更多的产出。

    为了让全天下都执行农庄制, 胡问静只怕必须维持豫州的现行极端农庄制制度。那么,她就必须解决压力过大的问题。

    胡问静左思右想, 用力拍案几“胡某就不信搞不定来人,拿笔墨来”

    远处,司马遹回头看着胡问静, 急急忙忙地跑到小问竹身边,道“问竹,你姐姐好像生气了”小问竹也听见胡问静拍案几的声音了,缩起了脑袋。贾谧跑过来,鬼鬼祟祟地问道“问竹,你是不是今天的功课没做完”小问竹扁着嘴一声不吭。贾谧大惊失色“你死定了”小问竹悄悄地回头看胡问静,立马从胡问静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杀气,完了,姐姐已经知道她没做功课了小问竹扯住贾谧“救我”贾谧死命地挣扎“休想让我替你挨打”小问竹气呼呼的“谁要你替我挨打了,你可以替我做作业”贾谧不挣扎了,认真谈判“我帮你写十张大字,明天你还我二十张吗”其余小朋友激动了“问竹,我帮你做算数,然后明天后天我的算数题都归你做。”“我也可以帮你写大字,我也要还一倍”小问竹怒视众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司马女彦扯着小问竹的衣袖“问竹姐姐,我替你做功课,不要你还”小问竹看着司马女彦,感动极了,然后坚决拒绝,司马女彦太小了,不会写大字,不会做算数,就是瞎捣蛋。

    一群小伙伴看着小问竹,认真地提醒“你姐姐现在还在压制怒火,要是等她完全爆发你就死定了。”“快点答应还一倍,我们现在替你写好了,你姐姐就不生气了。”“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小问竹扁着嘴,犹豫不决,躲在众人身后,从人缝中看胡问静,好像没怎么注意她啊。司马遐认真地道“问静姐姐一发飙,谁都拦不住她,你快点决定。”其余人用力点头,双手负于身后,鼻孔向天,还不快点同意。

    小问竹咬牙握拳,一群小伙伴大喜,赚了然后小问竹嗖地就跑到了胡问静的面前,跳到胡问静的背上搂着她的脖子,甜甜地喊“姐姐,你在干嘛”胡问静感动了,好妹妹竟然玩得时候都记得她,轻轻地与小问竹脑袋碰脑袋“姐姐在横扫天下,哈哈哈哈”

    小问竹点头,嗖的就放开了胡问静跑了。

    胡问静看着小问竹的背影莫名其妙,现在的小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吗

    小问竹跑到一群小伙伴之间,双手叉腰得意极了“我姐姐根本不知道我没写功课,哈哈哈哈”一群小伙伴唉声叹气,买卖不成仁义在,小问竹总有被胡问静抓住的一天。

    豫州。

    刘星收到了胡问静的公文,一瞅,大惊失色“各地农庄抽调老实忠厚健壮社员五百人为士卒”胡老大是不是对豫州的百姓太过信任了,怎么可以用豫州农庄的百姓为士卒

    刘星对当地的农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别看那些百姓在她的面前憨厚地笑,那是因为她浑身铠甲手持利刃,不服者就直接杀了,若是那些百姓手中也有了刀剑长矛,他们就会陡然自信爆棚,压下去的愤怒和委屈将会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怒吼着要砍死她。

    刘星心中惶恐,胡老大写了这么不靠谱的命令会害死所有人的,她急忙继续往下看。

    “赤手空拳解送邻县维持治安,一个月内只可发棍棒,不可发刀剑发展群众斗群众”

    刘星一怔,她这里抽调的五百个社员送到邻县什么意思发棍子不发刀剑就不构成威胁了棍子照样可以打死人的群众斗群众又是什么意思若不是这公文的落款是胡问静,刘星都要怀疑写这公文的人对人类、对社会、对农庄一无所知了,这比纸上谈兵都不如。她仔细地查验签字和印章,确实是胡问静写的。刘星叹了口气,不明白英明神武的胡老大怎么也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必须坚决执行。

    次日,五百个社员被送到了邻县,刘星亲自带了人押送,见了迎接的戴竹,严肃地提醒“这些人绝不可信”戴竹点头,面有忧色“这回说不定坑死自己了。”

    刘星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又有其他县城的人给她送了五百个社员来,她唉声叹气地接受了,怎么都不放心,没有给他们刀剑,只是发了一些木棍,厉声呵斥“到了这里,就要好生监督那些百姓,若是有人偷懒耍滑,只管打死了。”

    那五百个社员用力点头,转头看四周的人,眼神之中又是畏惧,又是抗拒。

    刘星转身就提醒十个荆州士卒“铠甲刀剑绝不能离身,一丝一毫都不能疏忽。”十个荆州士卒用力点头,打定了主意穿着铠甲抱着刀剑睡觉。

    那五百个社员畏畏缩缩地进了营地,眼看四周没有外人,有人低声道“官府欺压良民,夺走我们的土地,我们一定要抢回我们的东西”其余社员用力点头“没错”众人心中都是火热,以前被官府压制着,现在他们也是官老爷了,凭什么要怕官老爷他们手里也有棍子,而且他们人多,他们一定可以赢的。

    有一个搓着脚,道“官老爷手里有刀子,我们一定会有人死的。”其余人立刻不吭声了,鬼鬼祟祟地打量其他人,白痴也知道拿棍子和刀子打肯定会有人被刀子砍死,但是死得必须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没得自己被砍死了,便宜了别人,大家虽然是同一个农庄里抽调的,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是一个村子的一条街坊的,没人情没友谊没爱情可讲的。

    那搓脚大汉继续道“这农庄里这么多人,凭什么我们出头与官府斗,却让他们捡了便宜,不如让他们与官府斗。”

    其余人立刻高兴了,太有道理了,拿回的是大家的钱财,大家当然都要付出,让那些农庄的百姓先与官老爷开打。

    有人笑道“就这样但是今日远行有些累了,必须好好休息,过几日吃饱喝足调理了身体,立马就与官府翻脸。”众人一齐点头,说定了。

    第二天,五百个外地社员拿着棍棒在各处监督晃悠。农庄的百姓远远地看见了,有人奋力向地上吐痰“狗腿子”其余百姓用力点头,恶狠狠地看着那五百个外地社员,这五百个人就是官老爷的万恶的狗腿子,不得好死。

    有人敲着腰,每天高强度的劳作真的是累死人啊,比自己做佃农的时候辛苦了不止十倍。他看着那五百个外地社员四处溜达,低声骂着“不干活,却有饭吃,王八蛋,老子总有一天要教训他们。”其余百姓重重地点头附和,大家都种地,大家都吃亏,那没话说,凭什么有人可以不劳作而白吃饭众人恶狠狠地看着那五百个外地社员,只觉这群人比官老爷还要可恨一万倍,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先打死了这五百个外地狗腿子。

    那五百个外地社员四处监督,有人低声道“你们发现了吗那些人很凶啊,好像老子抢了他老婆似的。”其余外地社员纷纷点头,他们也注意到了,那些百姓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着八辈子的仇人,好几个人还摩拳擦掌,很有要动手的味道。

    有人冷笑了“哪有什么奇怪了,当然是妒忌老子当了官老爷啊。老子以前也是种地的,现在是官老爷了,他们肯定不服啊。”其余人恍然大悟,对农庄的百姓们鄙夷极了,多大的事情啊,这也要妒忌他们他们是自己有能力,被官老爷看中了才有今天的,有本事也露一手被官老爷看中啊。

    有人道“我有个亲戚在衙门当差,听他说,若是有贼人被抓住了,衙门会不分青红皂白先打他五十大板,那叫杀威棒,打了之后多凶悍的贼人都老实了。”众人点头,对,对,对

    又是一人拍腿道“我们是官老爷,必须让百姓知道我们的威风”众人用力点头,趾高气昂,如今是官老爷了,那些百姓必须对他们恭恭敬敬,不然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官老爷的棍子。

    田地间,一个百姓慢悠悠地干着农活,几个外地社员猛然冲了过去,厉声道“你偷懒”四周的百姓都望了过来,那几个外地社员得意地看着众人,大声地道“老子当官老爷之前种地是把好手,眼睛瞄一眼就知道你偷懒了”那外地社员转身谄媚地对着刘星赔着笑脸“官老爷,小人绝不撒谎,这个家伙就是偷懒了”然后指着田地,大声地道“大家看,这里,还有这里,这叫干农活吗浇水不够,粪肥也不够”老实说这绝对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农庄按照荆州执行支队竞赛挑刺形势,敢于干活偷懒的人少之又少,浇水和施肥够不够很难从一次行为中判断,毕竟谁知道有没有第二次浇水施肥呢。

    那外地社员痛心疾首极了,愤怒地看着那偷懒的百姓“你忒么的种地都要偷懒,是个庄稼人吗对得起官老爷吗”一群百姓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个外地社员,心里恶狠狠地骂着,狗腿子王八蛋

    刘星看着周围的人的眼神,忽然懂了调拨五百个社员的用意,冷冷地道“偷懒,打五皮鞭,一个月伙食扣两成。”她转头看着那几个外地社员,大声地夸奖“干得好”

    几个外地社员得意地看着周围的百姓,叫你们不把老子当官老爷看,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周围的百姓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外地社员,王八蛋,狗腿子,人渣,迟早收拾了你们被限制在农庄之内的愤怒,被夺走了田地的怨恨,辛苦劳作的不平,完全比不上一群外地人不劳而获还骑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的不甘和震惊。

    当日,五百外地社员抓到农庄内偷懒情况过百,农庄内处处都是皮鞭抽打声和惨叫声。本地农庄百姓看五百外地社员的眼神如看杀父仇人,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五百人更不配做人的了。

    五百外地社员回到营地的时候笑得开心极了,这辈子没有享受过欺压人的乐趣。

    一个人大声地道“那个家伙恶狠狠的瞪着老子,老子会怕了他老子以后每天都盯着他,一天打他十次,看他怎么办”

    另一个人同样大笑“以后有老子的地方,那些人就要给老子请安。”

    众人哈哈大笑,只觉这辈子最痛快的就是今天了,什么离家之伤,夺田之恨统统比不上今日的志得意满。

    有人厉声道“不要浪费体力,好好休息,过几日我们就杀了官老爷,夺回我们的田地。”

    热闹的营地瞬间就安静了,过了许久,才有人满不在乎地道“我们的田地又不在这里,就算杀了官老爷,我们也不可能夺回我们的田地。”

    其余人大声地附和“就是啊,我们的田地又不在这里,杀了这里的官老爷有什么用”有人环顾四周,憨厚地道“冤有头债有主,做人要讲良心,我们的田地不是这里的官老爷抢走的,怎么可以冤枉好人呢”

    众人大声地支持,夺回田地是应该的,那是他们的东西,但是在这里杀光造反却有点不合适,他们的田地不在这里对不对若是被官老爷杀了岂不是倒了八辈子霉。

    那一心造反的人厉声道“我们在这里造反,打死了官老爷,夺了刀剑铠甲,然后带领这里的百姓杀向我们的老家,夺回我们的田地。”

    一群人坚决反对,做人要仁义,与这里的官老爷没仇没怨,人家官老爷还给他们吃饭,不用做事,说是知遇之恩肯定重了,但是说待他们不错总没错吧,凭什么就要打死了对他们不错的官老爷,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了,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那一心造反的人面红耳赤,不断地呵斥众人,有人冷冷地说出真相“凭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子都不会跟着你杀官老爷的,老子在这里也是官老爷,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要跟着你造反造反要诛九族的,老子放着官老爷不当陪你送死,你以为你是谁啊”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也撕破了脸,大声嘲讽“老子不过是一个佃农,田地又不是老子的,就算杀了官老爷又有个的田地可以夺回来老子看你以前一定是有田地的,所以想要忽悠老子去送死,老子杀了官老爷,被官府灭了九族,你却拿回了田地,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凭什么啊”

    有人冷笑着“与他多说什么大伙儿抓住了他送去官老爷这里,不要被他祸害了我们大家。”众人大声地应着,抓了那一心造反的人去见了刘星。

    刘星一点都不犹豫“砍了,尸体挂在树上。”但凡敢于鼓动百姓造反的人必须立刻杀了,不然这农庄分分钟暴动。

    农庄的百姓看着树上的尸体,激动极了,奔走相告。

    有百姓抹眼泪“官老爷还是向着我们的那些外地王八蛋被砍了一个”有百姓大声地欢呼“都砍死了才好”

    十余日后。

    刘星将499个外地社员打发去了地里种庄稼,她无奈的道“不是我不想重用你们,本地的百姓说了,你们什么都不干,太过不公平,非要你们也种地。”

    499个外地社员脸色铁青,只觉那些本地百姓真是无耻极了,非要拉他们下水有外地社员握紧了拳头“我与他们不共戴天”有外地社员满脸泪水,好不容易当了官老爷,却因为一群刁民的捣乱给撤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生与这些本地刁民你死我亡有外地社员期盼地看着刘星,道“官老爷,若是我们去种地了,谁来监督那些刁民他们种地一定会偷懒的。”

    刘星沉吟道“你们只管好好干活,只要有机会我就让你们重新回到监督岗位。”

    499个外地社员含泪去种地,听着那些本地百姓的欢呼,只觉心如刀绞。

    本地百姓欢呼之余,很是清楚那些外地社员的眼神中是什么含义,互相提醒“万事小心,不要被那些外地社员找到了破绽。”每个支队之间互相检查监督工作的,那些外地社员一定玩命了检查。

    众人点头,最恨伪军了,一定死死地盯着他们,既不让他们找到自己的破绽,又要找到对方的破绽。

    一群外地社员冷冷地看着那些本地百姓“大家做什么事情都要尽力,不论是种地,养猪,养鸡,堆肥,还是军训,我们处处都要比他们好,才有机会重新做回官老爷。”

    本地百姓冷笑连连“想要比我们好做梦不就是种地养猪军训嘛,以为老子就会比你们差了”

    刘星看着两伙人怒目而视,杀气腾腾,心中又是可笑,又是悲凉,更有无奈。人与人之间并不会因为穿着同样的衣服,说着相同的言语,是同一个朝廷的百姓就互相谦让、认可、团结、友爱,随便一点点小事情小利益就能挑拨的这外人看来毫无区别的两伙人的关系,这可笑又可悲,而挑拨他们的关系的自己无耻无比。

    刘星握紧了拳头,想要实现公平需要走很长很长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她还会遇到很多无奈的事情,做很多无耻卑鄙的坏事,她后悔吗刘星笑了。

    若是没有集体农庄存在,这些百姓有多少人一辈子没有吃过肉有多少人过不了几年就会因为交不起佃租而被撤佃,没了收入,饿死冻死在街头有多少人会因为老弱病残鳏寡孤独而只能痛苦地等死

    刘星松开了拳头,小仙女怎么可能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注定了要沾上鲜血与恶臭,注定了要坠入地狱,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安丰郡内。

    一群百姓聚在街上围着某个男子,那男子眉飞色舞唾沫四溅“丈之内,日月无光,昏天黑地,阴风怒号,浊浪排空,不论是多么结实的汉子,立刻浑身发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一群百姓用力点头,必然如此,不然怎么可能会五百骑破十几万呢,五百人抓十几万头猪都抓不过来。

    那男子继续道“你们不知道吗那胡刺史从皇叔宝库中得到的铠甲其实是大汉朝的皇帝写了血咒的。当年大汉朝的皇帝眼看江山就要落入曹操的手中,日夜以泪洗面,有忠心耿耿的侍卫献给了大汉皇帝一份血祭密法,只要以皇族的鲜血为饵,就能得到刀枪不入的铠甲。”

    “可那大汉皇帝没有亲戚啊,只有一个尚且在襁褓中的儿子,为了大汉江山,他一刀就砍杀了儿子,将儿子的鲜血撒满了铠甲。”

    一群百姓激动无比,为了江山社稷死独生儿子啊,真是又残忍又血腥又激动无比。

    那男子继续道“可是大汉皇帝发现血祭之法根本没有启动,难道血祭之法是假的”

    一群百姓大惊失色,都杀了儿子血祭了,若是假的那不是亏大了

    “那大汉皇帝仔细地翻看血祭之法,原来血祭之法需要的是鲜血要将所有铠甲都湿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能够有多少鲜血,这铠甲根本没有被鲜血湿透,所以血祭之法根本无法启动。”

    一群百姓唉声叹气,真是可惜啊。

    那男子继续道“大汉皇帝眼看死了唯一的儿子,可血祭之法依然失败了,这大汗的天下就要落入了曹操的手中,他狠狠地咬牙,一手拎着自己的头发,一刀砍下了自己的,脖颈处的鲜血如瀑布般喷洒而出,湿透了铠甲,一股血红之气带着金光盘旋而起,这血祭终于成功了”

    “那砍下自己头颅的大汉皇帝的尸体直立不倒,天空中回响着大汉皇帝的声音,朕今日以朕的性命和大汉的龙气发誓,谁敢对朕动刀枪,朕就要吞噬谁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一道金光没入铠甲之中,消失不见。”

    周围的百姓都要抹泪水了,没想到皇叔宝库的铠甲的来历竟然如此的诡异和悲凉,怪不得靠近铠甲的人都会浑身无力,那是大汉皇帝的诅咒啊。

    那男子长叹“琅琊王氏乃天下最高贵的血统之一,历史可以追溯到大秦的将军王翦,可是琅琊王氏的血脉再高贵,武将再勇猛,怎么可能打得过大汉皇帝的诅咒呢这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啊。”

    一群围观众用力点头,人怎么可以和鬼神打呢,靠近了铠甲就没有了力气,那怎么打都是输啊。有人长叹“怪不得镇南将军杜预也输了,还被砍下了脑袋。”其余人大呼小叫,胡刺史不可敌也。

    有人得意极了“幸好我安丰郡对胡刺史忠心耿耿”其余人也用力点头,安丰郡太守想要对抗胡刺史,被安丰郡正义的百姓诛杀了,那就是对胡刺史忠心耿耿的铁证了。

    一辆马车上有个女子趴在窗框上,不是咳嗽着,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又不曾亲眼看到胡刺史与琅琊王氏大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说故事的男子得意地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在下的表哥的堂叔的邻居在琅琊王氏中有人相识,亲口听琅琊王氏的人说的,那胡刺史的铠甲就是这般厉害。”他将那病恹恹的女子依然不信,用力地拍着胸脯,道“若是在下胡说,胡刺史的人为什么不来杀我琅琊王氏的人为什么不来杀我”四周好些人窃窃私语,只觉得很有道理。那男子大声地道“因为我说得都是真的,你们若是不信,自己去找琅琊王氏或者胡刺史的人问个清楚,我若是有半句虚言,请斩我头”

    众人见那男子说得如此斩钉截铁,都道“休要说得这么重,你说得当然是真的,我们早知道了。”这男子说得胡问静的神奇铠甲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全天下,安丰郡百姓早几日就知道了,只是没有那男子说得这么清楚和动听而已。

    那男子鄙夷地看着众人“因为别人都是道听途说的谣言,而我说的是琅琊王氏的子弟亲口说得真相”他傲然看着四周的百姓,只觉一群凡夫俗子懂什么消息的正确性才是新闻的唯一法宝,他大声地道“我还有一条琅琊王氏的绝密消息。”

    众人殷切地看着那男子,那男子享受着目光,得意极了,大声地道“琅琊王氏输了这一仗,知道对胡刺史不可力敌,决定取出皇叔宝库中的其他秘宝对抗胡刺史的铠甲。”

    一群围观百姓大力点赞,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故事还是知道的,果然能够克制有皇帝诅咒的铠甲必须是有皇帝诅咒的利刃啊。

    马车中那病恹恹的女子神神秘秘地低声道“你们没有听说吗胡刺史其实是污妖王转世,每天要吃七个童男七个童女,所以力大无穷,天下无敌。”

    众人鄙夷地看着那女子,这是什么年头的老黄历,谁不知道污妖王吃人练功的谣传啊,只是以前半信半疑,如今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相信了,若不是污妖王本身就有妖气妖法,怎么可能得到皇叔宝库中的铠甲呢。

    众人压低声音说了许久各种谣传,只觉安丰郡能够顺顺利利地成为胡刺史的地盘真是走运啊,若是惹了胡刺史翻脸,只怕整个安丰郡没有活人。

    有百姓叹气道“今日只怕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聊天了,以后就要去农庄了。”其余人点头,互相安慰着“别担心,大家都会去农庄,农庄的活计再苦再累总有休息的时候,我们总能再聚在一起聊天的。”有人提醒着“丑话说在前头,大家去了农庄可要对胡刺史忠心耿耿啊,不然被砍下了脑地吸了魂魄和精血”众人一齐打着寒颤,又重重地点头,大家都是小百姓,在哪里打工不是打工,虽然农庄的工钱少得可怜,每月才五十文,但是农庄管吃管住还有肉吃啊,想开点其实也不算吃亏。

    那马车上的病恹恹的女子听了,忽然冷笑“算你们识趣”

    一群百姓惊愕地看着那女子,为何忽然语气不善

    那病恹恹的女子冷冷地道“我就是胡刺史派来的新任县令岑浮生,若是你们方才想要背叛胡刺史,想要在农庄中捣乱,我就砍下了你们的脑袋,拿你们的血肉魂魄给胡刺史加餐。”十个铠甲士卒从拐角涌了出来,将岑浮生团团护住,身上杀气毕露。

    一群百姓惊慌地看着岑浮生,真的是官老爷人群中有人大声地叫着“小人拜见县令老爷。”其余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跪在地上给岑浮生磕头“小人给县令老爷磕头了。”好几个人汗流浃背,湿透了衣衫。

    某个城池内,几个衣衫华丽的年轻男子默然坐着。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原本最适合几人外出骑马打猎了,纵然偷懒不愿意远行,也可以在花园中吟诗作对,谈笑风生。

    可今日几个贵公子都没有说笑的心情。

    一个贵公子道“我已经和王家表哥确认过了,那胡问静的铠甲确实附有龙吟和诅咒,只要靠近一丈之内就会全身无力,而身穿铠甲之人就会吸收了他人的精力,身形暴涨。”

    其余几个贵公子不吭声,他们也采用各种手段亲自与琅琊王氏的子弟询问过了,虽然不像外界谣传的那么绘声绘色,但是这胡问静的铠甲有鬼神之力却绝不会错。

    那开口的贵公子道“如此,我们就不可能出将入相了。”

    几个贵公子浑身一颤,有人拍案而起,厉声道“张某身上有浩然正气,注定了要做一番大事业,怎么会怕了胡问静的妖法”其余人看了他一眼,无声的鄙夷让那人更加的羞愧,喘了半天粗气终于坐了下来,他是真的有自信,但是这个自信与送死是两回事,他还不至于用自己的性命去验证他的浩然正气和命中注定的丰功伟绩。

    众人沉默着,他们是各个家族的天之骄子,从小就远超同侪,是精英中的精英,才子中的才子,家族的人,父母,周围的人都一致认为他们一定会成为天空最耀眼的星辰。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琴棋书画有谁能够比得上他们玄谈清谈有几个敢与他们坐而论道可是琅琊王氏的千铁骑都被胡问静的妖法打败了,他们怎么可能战胜胡问静呢他们不是那种盲目尊大的蠢货,他们是真正的精英,知道自己与琅琊王氏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能够打败琅琊王氏的人绝对可以打败他们。这个认知让他们痛苦无比。

    几个贵女进了花园,见到贵公子们远远地就招呼着“表哥”“堂哥”“张家哥哥。”

    几个贵公子一点都不想理睬那些贵女,没看见我们正在忧国忧民吗

    几个贵女一点点都不会看脸色,嬉笑着走近。一个贵公子冷冷地转头看她们,开口逐客“几位妹子,今日我等有要事相谈,还请诸位妹子且回去,改日我等定然上门道歉。”他心情不好,说的一点都不客气,想来这几个贵女会铁青着脸离开。

    不想那几个贵女笑眯眯地看着众人,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几个贵公子怒了,听不懂人话吗

    那几个贵女抿着嘴笑了,一个贵女柔声道“我们知道你们要谈什么,是不是胡问静的铠甲能够吸收人的精力,普通士卒绝对无法靠近胡问静的骑兵一丈”另一个贵女淡淡地道“琅琊王氏乃天下顶尖的豪门大阀,有玄学大师王衍在,这训练的千铁骑定然是天下精锐了,纵然是前朝虎豹骑之类的精锐也不能与之匹敌,没想到如此精锐在那附有帝皇诅咒的铠甲之前依然毫无反击之力。我等家族虽然也是豪门大阀,可比琅琊王氏却差得远了,只怕更加不是胡问静的骑兵的对手,诸位想要为国效力,济世安民之心只怕会有所辜负了。”

    几个贵公子冷冷地盯着贵女们,今日才知道这几个女人真是讨厌啊。

    几个贵女看着他们冰冷和愤怒的眼神一点都不惊慌和抱歉,反而轻快地笑了。几个贵公子大怒,看来今日要重重地打这几个女子几个耳光,让她们清醒的认识到羞辱他们的下场,什么男人打女人是人渣不,帅哥贵公子打女人那叫爱女人只会感到甜蜜。

    一个贵女看贵公子们有些忍耐不住,不再逗弄他们,道“其实我等有办法可以破解胡问静的铠甲上的帝皇的诅咒。”

    几个贵公子微微平息了一下怒气,其中一人道“若是找到皇叔宝库中的其他神兵利器之类的言语就不要说了。”天下谁不知道皇叔宝库之中只怕有更神奇的兵刃,这不是找不到皇叔宝库的位置嘛。

    那个贵女笑道“不是,皇叔宝库的地图有一片落在了暗市的手中,暗市要价太高,我等只怕倾家荡产也无力购买。”几个贵公子缓缓点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弃家荡产购买皇叔宝库的地图,他们想的是为了天下大义,为了江山社稷,可以在暗市的拍卖会上抢了那皇叔宝库的地图。可是暗市防御严密,只许几个人进入拍卖会,却有几百甲士手持弩箭监督,他们想要从暗市的手中抢到皇叔宝库的地图只怕比登天还难。

    又是一个贵公子皱眉道“你们不会想要用黑狗血、糯米、桃木剑吧”这些东西对付普通厉鬼都没什么用,对付帝皇诅咒和龙气只怕没什么用。

    那贵女摇头笑道“虽不中,亦不远已。”

    几个贵公子互相看了一眼,见那贵女似乎很有把握,虽然不怎么信几个女子有了好办法,但是不妨听听。一个贵公子认真地问道“那么,你们有什么办法”

    那贵女一字一句地道“大汉皇帝的诅咒可怕无比,更有龙气作祟,想要破之,必须有专精此道的人出手方可。”

    几个贵公子点了点头,郁闷和惊慌之间竟然忘记了这么简单地道理。一个贵公子问道“难道是找道士”他从来没去过道观,不知道哪个道士有真本事。

    几个贵女一齐抿嘴微笑,轻蔑地道“道士道士只会装神弄鬼,又有何用”几个贵女正色道“想要破胡问静铠甲之上的龙气和帝皇诅咒,非请我佛教大师出马不可。”

    琅琊王氏。

    王衍厉声呵斥一群王氏子弟“为何这胡问静的铠甲上有帝皇诅咒和龙气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不知道这是我王家用千铁骑换来的独门秘密吗可恨必须查是谁泄露的,必须一查到底”

    几个琅琊王氏的核心人物同样满脸怒容,仿佛恨不得杀了这些管不住嘴巴的蠢货,心里却高兴极了,如今天下都在说胡问静是神一般的敌人,再也没人说琅琊王氏是猪一般的队友了。

    王衍暗自得意之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好像哪里不对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