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36. 舔狗的媳妇 七 这几乎是指着……

作品:《炮灰的人生2(快穿)

    这几乎是指着梁王府的鼻子骂。

    听到这话的瞬间, 梁王顿了顿,随即面色恢复如常,率先走在了前面。

    “弟妹。”

    楚云梨起身“王爷怎么又来了”

    嫌弃摆在了面上。

    倒不是楚云梨自大到认为自己一介白身可以嫌弃王府。只是她看得透彻, 梁王府有求于人,不会和水家庄翻脸。

    这跑来跑去的,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梁王爷噎住,到底见多识广,很快恢复自如,笑道“本来我们夫妻准备回京,可闫兄昨夜喝醉了酒,看他那样子恨不得醉死,明显是放不下你们母子。我托个大,想来劝一劝你。天底下的夫妻, 一开始为的是情, 后来多半是将就。咱们这把年纪的人,情啊爱的说出来让人笑话,就当是为了家族稳定,为了孩子。说起来,闫兄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嘛, 至于和那个丫鬟之间不清不楚,于一个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楚云梨眨了眨眼“这是王爷的真实想法吗”

    梁王颔首,余光瞥见身边的乔玲珑脸色不对,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如我与王妃这般鹣鲽情深的夫妻可不好找,弟妹别拿我们作比。”

    楚云梨赞同地点点头“是不能比。”

    就乔玲珑那勾三搭四的做派,让水明月去学,那真的是为难她。楚云梨就更不可能明知男人对自己有意还假装不知故意靠近, 若即若离。

    乔玲珑出声“闫兄就在外面,快请他回来吧。”

    楚云梨看她一眼“我分明看见你二人抱在一起。话说,我这个人就很自私,学不来王妃的大度。如果是我想要的东西,是想方设法都要拿到,旁人想要沾染,敢伸手,我就敢剁爪子。”

    乔玲珑面色微变“你肯定看错了。”

    “没看错。”楚云梨轻嗤“我又不瞎”她看向梁王爷“王爷应该也不是瞎子。”

    关于乔玲珑在外头跟人这样那样,梁王爷要说一点都不知情,那是假话,只是他心里明白王妃不可能跟那些人真正亲近,所以才假装不知。

    “这是误会。”乔玲珑再一次强调。

    楚云梨点点头“就算是误会好了,哪怕天崩地裂,海水倒灌,这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可能原谅闫昌南。来人,让他别在水家庄门口赖着。如果不肯滚,尽管让府里的护卫出手”

    她又看向几人“来人,送客。”

    梁王一行人脸色很不好看,身份贵重的他们也做不出来非要赖在别人府上的事,只得沉着脸离开。

    梁王和闫昌南骑马,母女二人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

    乔玲珑眉心紧蹙,又看了一眼女儿“福彩,先前我就说过让你多和水临翼来往”

    福彩心里对水临翼是真的有意,水临翼和京城那些公子完全不同,那些人只要晓事,家中长辈立刻就会安排丫鬟。美名其曰怕自家儿郎被外头的狐狸精勾了去,实则就是他们好色。

    水临翼十七八岁了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不也过来了

    听到母亲责备自己,福彩很不高兴“先前水明月也没那么抵触我,就是看见你和”

    外面就是梁王,乔玲珑猜到女儿即将出口的话,怒斥“住口”

    福彩也知道这话很过分,便不再说,只强调道“反正这一次我是被你给拖累了。母妃,日后我上哪儿去找水临翼这么合适的人”

    乔玲珑沉默“明明是你自己不得他的心。怎么能怪我”

    福彩郡主从小就得所有长辈的宠爱,哪怕是公主都比不上她肆意,很少有人出言责备她,当即就不服气“他心里没有儿女情长,还没来得及了解我。”

    乔玲珑看女儿不听话,皱眉“但凡你有我两分手段”

    “让我学你的左右逢迎”福彩微微仰着下巴“我贵为郡主,用不着。”

    乔玲珑脸色难看。她出身不高,是机缘巧合跟梁王相识才有如今。

    “福彩,没有我,也不会有你。”因为她,福彩才有了好看的出身,如今倒仗着出身嫌弃她的手段,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母女俩在马车中争吵,外面的梁王和闫昌南听得清清楚楚。

    闫昌南心里明白,水明月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接受福彩。梁王府一行人被撵出来虽跟他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乔玲珑着实委屈。

    想到此,闫昌南叹息“之前我极力促成这门婚事,明月一口就回绝了。我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像郡主这么出身高贵又才貌双全的女子世间难寻,咱们儿子能碰上,那真的是祖坟冒了青烟。只能说,一个人是一个人的想法。”

    所以,婚事不成,与乔玲珑和他私会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闫昌南鼓起勇气“王爷,我和玲珑是喝了酒有些不清醒,这才站得近了些,不是水明月说的那样。”

    梁王爷随口道“不必解释,我相信玲珑。”

    闫昌南松了口气,又有点沮丧。这对夫妻,只凭着这份信任,那就不好拆。好在他从来也没想过能和乔玲珑长相厮守。

    眼瞅着就到了山脚下,天已经快黑了,城里亮度白昼,闫昌南出言邀请“王爷王妃若是得闲,不如去我家小住几日”

    闫家不大,本来就没什么空屋子,如今老两口搬回去,还有闫昌南,有了他们又得多一些下人住倒是有地方住,想要住得安逸怕是不行。

    梁王爷摆手“玲珑想要去见识长袖街的灯火,就不去你府上了。”

    闫昌南还想再邀请他想要和乔玲珑靠近一点,更近一点,也只有同处一屋檐下喝醉了才有这个机会。要是让梁王爷离开,再见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

    话还没说出口,路旁忽然窜出了一个纤细的黑影,扑在了马儿面前。

    “庄主,救救我吧。”

    闫昌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色刹时沉了下来,率先道“秋玲,你想做甚梁王爷跟前,你若敢污蔑,绝不会轻饶。”

    秋玲才不管这么多,她今天跑去闫府,结果被撵了出来。一家人都不肯认她,还说她腹中孩子是野种。

    她当时再三强调,可里面的人一个字都不信,眼看她不走,甚至还要出手打人。实在没法子了,她偶然得知闫昌南回了山庄,才让人将自己抬到了这个路旁。

    受伤那么重,孩子已经没了,她无处可去,只能求闫昌南收留主要是得找人庇护自己。

    “您要是不收留,我会死的。”秋玲哭得肝肠寸断“奴婢为您未婚先孕,不图名分,只希望您能将奴婢留在身边。”

    闫昌南阴沉着一张脸“来人,将她拖走。”

    秋玲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绝望,哭喊道“你个大骗子。过去说不能给我名分是因为夫人不愿意,昨天明明夫人都愿意了你还不提,分明就是骗我。提起裤子就不认账,难怪夫人不要你”

    乔玲珑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明白,闫昌南也骗了她。

    说什么在水明月有了身孕之后就与其分房睡,这么多年孤身一人。那秋玲是什么

    男人的嘴,果然不能信。

    闫昌南心都凉了,不敢往马车那边看。

    马车中的福彩嗤笑一声。

    哪怕只是一声笑,乔玲珑也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心里难堪之余,也并不与之争辩。她确实享受男人爱慕的目光和追捧,但她不是以此生存,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实在不必强求。

    秋玲先前过来是花了银子请人将自己抬来的,由于被丢出山庄时身上没有多少银子,那些人将她放在那处后很快就离开了。

    因此,前面一行人离开,路上就只剩下了秋玲自己。她听着风声,心中有些害怕,强撑着往回爬。

    此刻她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没有和闫昌南暗中来往,她还是水明月身边的第一人,不说府里的人看到她要毕恭毕敬,闫昌南一家人对她客客气气,就算山庄外面的人看到她,那也是客客气气不敢得罪。这些年她私底下收的好处都能堆满一间屋子可惜,如今通通都没有了。

    其实她还恨水明月的冷心冷情,那么多年朝夕相处的感情,水明月却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都不留。

    不知道爬了多久,现在她又恨又悔之即,黑暗中突然奔出来一个人影,秋玲还来不及细看,只觉得脖颈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影伤着她的要害,飞身掠走。

    这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也没人,秋玲指定是没救了。

    这世上之事并无绝对。黑影刚走不久,就窜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先是给秋玲点穴止血,然后将她拖走。

    这些事楚云梨是不知道的,她得了空闲,去看了一下府里的账目,不愧是水家夫妻挑出来的人,孔管事脑子不错,每个月都有不少银子进账。

    楚云梨看过之后,并不在这上头费心思,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周管事。然后,她出了门。

    水城繁华,之前水明月对于衣食住行并无要求,楚云梨可不同,那话怎么说的,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感受一番。

    她下山后去了自家的酒楼。

    实在是这城里开得最好的酒楼就是水家庄的生意,楚云梨没有表明身份,点心饭菜上来,别有一番滋味。

    楚云梨一边吃着,一边开始回想,山庄里好像没有这些菜色应该是闫昌南那个抠门的故意不给母子俩吃。

    反正他自己是三天两头出门,在外头吃了回去。山庄中就没必要安排了。

    她独自一人坐在包间中大快朵颐,突然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路过。水明月是习武之人,能够分辨别人脚步声的轻重和呼吸。过去的人分明就是闫昌南

    他来这里做甚

    关键是被撵出来的闫昌南身上应该没有多少银钱才对,怎么还来得起这样的地方

    想到此,楚云梨来了兴致,将桌上饭菜吃完,她打开门朝着闫昌南的方向而去,不知道是哪间房,她就一间间听着。

    她不需要作鬼祟之态,脚步缓慢地走过,就能听出了闫昌南的所在。

    水家庄的酒楼之所以生意做得这么好,一来是饭菜美味,二来有天下奇珍,三来里面伙计特别会伺候人。四来,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足够私密。酒楼雅间的墙是用特制的木料,能够隔音,也能隔绝习武之人的窥视。

    楚云梨这番动作很快就落入了管事的眼中,他亲自过来,先是拱手行礼“夫人,我们酒楼不能”

    话未说完,就已经看到面前白衣女子递过来的一枚玉牌。那玉质几乎透明,管事先是惊讶,再抬眼看楚云梨的模样,当即身子躬得更深,往后退走。

    有眼色,楚云梨目露赞赏,摆摆手。

    管事乖巧退下,与此同时,楚云梨已经走到了闫昌南所在的雅间外面,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人正在低声说话,外面听不大清楚。敲门声响起,屋内一静,半晌,才听得闫昌南的声音传来“进。”

    他以为是送菜的,结果看到门推开后水明月走了进来,当即脸色微变。而他对面的女子脸色也不大好看。

    对面端坐着的绯衣女子正是乔玲珑,她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带,窗户旁还放着绯色的帽笠。

    头上带上那玩意儿,一般人看不清里面人的长相。

    相比二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慎重,楚云梨就坦然多了,笑吟吟道“好巧呢。”

    乔玲珑很快反应过来,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弟妹,你怎么在这”

    “王妃,麻烦你改一下称呼。”楚云梨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我和闫昌南之间已经断绝了关系,这弟妹之称,我可不认。如今水家庄的庄主是我,王妃可以唤庄主”

    乔玲珑笑容愈发不自在“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你们之间只是生了些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且不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与闫昌南和好,就他不知死活的与你私会,我可不敢跟他继续搅和。”楚云梨似笑非笑“闫昌南,你二人是旧识,那天当着王爷的面,有些话我不太好问。今天王爷不在,我希望你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闫昌南还是很想要与她和好的,当初他搬去了水家庄住,这么多年没回过府。这两天在家住得处处不顺手,好像自己是个客人似的。

    住惯了水家庄,只觉得闫府哪儿哪儿都小,也没什么名贵的花草,真的就只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和水家庄的三步一景,年就换一次景色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

    眼看水明月还愿意提及夫妻情分,闫昌南起身“你说。”

    楚云梨看了一眼乔玲珑“当初你说对我一见钟情,这才愿意陪我回水家庄,这一住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没骗人,可那天我亲耳听说你如今还放不下梁王妃你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当初你对我可真正有过心动”

    这是水明月想要问的。

    其实呢,她自己也知道答案,就是想再问一问。

    而楚云梨也是故意挑乔玲珑在的时候。此刻就看闫昌南是在乎心上人的想法呢,还是在乎自己庄主的地位。

    闫昌南张了张口“我愿意随你入赘,已经表明了心意。”

    “别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楚云梨摇摇手指“我不是当年那个愿意被你哄骗的小丫头了。那天你跟王妃说我有孕之后有意疏远你,正如你所愿。其实是你刻意疏离在先,我懒得上赶着讨好,夫妻之间才渐行渐远的。”她看了一眼乔玲珑“所以,你一直没有放下王妃,是也不是 ”

    闫昌南哑然。

    乔玲珑在成亲之后,就很少来找他来,偶有几次,也是来去匆匆,且秉持着为客之道,从不会单独与他亲近。也就是这一次,还愿意跟他互诉衷肠,甚至和他单独出来吃饭。

    乔玲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他暗自欣喜,也不敢辜负其实他可以先认下来对水明月的感情,回头再找机会跟乔玲珑解释自己的迫不得已。可他也怕乔玲珑负气而去,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既然水明月都这么说了,他便干脆默认下来。实在是佳人这番心意难得,他不忍也不敢辜负。

    楚云梨冷哼了一声“那么,王妃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心情在这里陪他吃饭的尤其在明知他对你有意的情形下还这般刻意单独相处,要说你只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怕他伤心而跑来安抚,我是不信的。”

    乔玲珑垂下眼眸“本妃做事情向来肆意,懒得跟人解释。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是呢。”楚云梨满脸嘲讽“早就听说王妃视礼法于无物。但再怎么不懂事,也该知道男女有别”

    乔玲珑打断她“我和闫兄一起夜里长奔彻夜对饮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楚云梨扬眉“你成亲之后也有过”

    那倒是没有。

    楚云梨合掌“那看来你还是知道不应该在成亲后与男人单独相处的嘛。明知故犯,不是勾引是什么”

    这话是在难听,闫昌南上前两步,将乔玲珑挡在身后“水明月,你看我不顺眼,直接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

    “无辜”楚云梨看向闫昌南挡不住的绯色裙摆“你非要奔着梁王府去,要牵连我水家庄上下,我还罢了,眼瞎看中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牲,活该被你拖累。我爹娘他们多年来隐居医谷,什么都没做,你却要带着他们一起去死。还有临翼,那是你的亲儿子,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心”

    闫昌南皱眉“什么叫拖累你”

    “还要我把话说的更明白”楚云梨满脸讥讽,伸手一指乔玲珑“我可都打听过了,梁王爷夫妻这些年一直和朝中大臣都有来往,还与皇后娘娘的兄长过从甚密,他们在做什么,明眼人都看得清。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自古以来,从龙之功都是踩着鲜血往上爬”

    闫昌南面色大变,呵斥“闭嘴越说越不像话,你想太多了。”

    乔玲珑脸色阴沉沉的“水明月,我梁王府没有不轨之心,你要知道祸从口出”

    “你杀了我呀。”楚云梨有恃无恐“觉得我说错了,你去皇上那里告状呀。”

    梁王府本来就不老实,皇上又不瞎。不过是一直没有人捅破而已。

    眼看二人沉默,楚云梨却还嫌不够,一步步逼近“闫昌南,她和你来往,为的是水家庄的钱财。你个蠢货到底看不看得清”

    闫昌南退后一步“胡说我都已经不是水家庄的人,她还愿意和我吃饭,梁王爷和王妃都是重情之人,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嗓门很大,强调这番话时更像是想要说服自己。

    都是聪明人,楚云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闫昌南应该没法子再自欺欺人。

    楚云梨笑了笑“你愿意哄自己玩儿,随你高兴。反正,我绝不会和梁王夫妻做什么朋友。”她伸手一礼“王妃自便,我这就告退。”

    转身走了一步,想到什么,回头道“王妃大驾光临,悦来楼上下欢喜,今儿的账就免了。”

    说着打开门,冲着门口的管事道“不许收王妃的银子,回头将上好的点心装上两盒孝敬王妃。”

    管事秒懂,又是惊讶又是欢喜“连王妃娘娘都来悦来楼了”

    说这话时,嗓门大得很,楼上楼下都听见了。

    楚云梨唇角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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