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8. 二合一 178

作品:《我在年代文里开点心铺

    糕点厂得到宁凝肯定的答复后, 正式开始和梅村商洽进购抹茶粉的事,梅村更是在刘专家的指导下,起草了制作抹茶粉的一整套操作指南, 贴在村里的告示栏内,并且组织村民学习和实践。

    在从周根生口中了解到他们合作的进程后,宁凝再次强调糕点厂和梅村的订购合同必须在梅村将抹茶粉送去食品质检局后, 获得合格证书后才可以签订。

    对此,周根生也很认同,毕竟他们生产的东西是面对普罗大众, 食品安全问题不容忽视, 有权威机构的证书才能让大家放心的购买。

    同时县里也相继派去了很多技术力量,支援梅村的抹茶车间建设, 就连梅村通往县城的路, 也有施工队加班加点的施工。

    一个原本很不起眼的梅村,短时间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而梅村短时间内的变化,也成为河安县的一大亮点, 不少人都说梅村要富了

    以前方圆几里,看不起梅村, 觉得梅村穷的其他村民,眼下都开始打听梅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竟然引起县里这么重视。

    村口的大树下,坐着不少闲聊的人, 有知情的大爷,找了个树桩坐下,伸手往地上磕了磕烟杆里的烟灰, 意外的说道

    “你们不知道啊,俺还以为这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

    其他人回头一看,这大爷的女儿早些年不就嫁到梅村去了么,当时还有人说他咋想的,把女儿嫁到那么穷的地方。

    如今听他这么说,不少人都猫了过来,和他讨近乎,“大爷,究竟怎么回事儿”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盯着大爷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爷抽了两口烟,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晓得宁记不”

    大家对视一眼,有人笑了,“大爷,瞧你这话问的,我们就算没吃过宁记的点心,可也听过宁记啊。”

    “可宁记和梅村有啥关系我可是听说宁记的女老板是宁家庄的,宁家庄和梅村一东一西,可挨不着边。”

    大爷吧唧了下嘴,有些不乐意了,“你们嘴咋这么能说呢,还听不听俺说了”

    “听听听,大爷您说,您说。”

    见他们都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大爷这才满意的继续开口。

    “宁记的女老板看重了梅村的茶叶,要用来做点心,而且还是和糕点厂合作,县里的领导们非常重视这次的合作,这才又是修路,又是建厂,俺听俺女儿说,她们现在都在学习新手艺,每天穿工装,戴工帽,俺那天瞧见了,和城里国营单位工人们穿的蓝工装一样样儿的”

    说到最后,大爷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那身蓝色工装可是工人阶级的代表,农村人是想都不敢想,如果谁家里有城里上班的工人,即便是他们淘汰不穿的工装送回来,他们穿上也足够其他人羡慕了,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衣服,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而如今,他女儿穿上了,大爷腰杆挺的直直的,脸上也十分神气。

    “茶叶还能做点心那么苦,谁喜欢吃啊”有人忍不住唱衰道。

    而其他人从大爷的话里听出了不得了的信息。

    “真的假的,就因为宁老板看重了梅村的茶叶,县里就这么重视,这说的也太玄了”

    “玄还有更玄的,俺听俺闺女说用不用梅村生产的东西,全看宁老板点不点头,之前他们村长还亲自把东西送去给宁老板过目,县长和糕点厂厂长都得看宁老板的意思,她点头了,才算过关。”

    大爷将自己那天听到的悉数讲给他们听,看到他们脸上也和他刚听到时,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大爷又神气的抽了口烟。

    “我的亲娘啊,这宁老板竟然有这么大能耐。”

    “谁说不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她可真有本事,让那么多人听她的。”

    聊到这儿,大家都对宁记有了新的认识,对那位宁老板也是由衷的敬佩,关键她还是位女人,这一点让不少人都打心眼里觉得她真厉害。

    此时树下一个大娘,注意到从村里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背着背篓朝外走,边走还边看路边的草地,看到有蒲公英后,她都会停下来仔细挖出来放进背篓里。

    “勇子她娘,你挖这么多婆婆丁喝的完吗”

    那女人瞅地上瞅的正认真,没听到,树下的大娘又叫了好几声,她才听到。

    “婶子,你刚刚和我说话吗我只顾的看地上,没听到你说啥。”

    “是呀,我说你咋挖这么多婆婆丁。”大娘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身后背的背篓。

    其他人见状,也看向她背后。

    女人将头上戴的草帽扶正,然后才笑着朝大娘走去,“听说县医院在收这个,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挖点这个回头送到医院去。”

    “什么价儿啊”

    听到县医院收这个,不少人都站起来走向了女人,看到她背篓里已经有半篓了,大家都忍不住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我这是湿的,8毛钱一斤,如果是晒干的,是一块钱一斤。”

    这价格可不低啊,婆婆丁在乡下到处都有,他们有时候会和荠菜一起挖回来,晒一晒,夏天泡水喝。

    “是不是真的啊,这玩意儿8毛钱一斤,你从哪儿听说的消息”

    “我姐和我姐夫哥前几天不是进城去买东西么,路过县医院时听说大家都在买里面一位姓徐的中医弄的凉茶包,她想着我外甥在广市建大楼,怕他中暑就买了几包,买的时候她多问了几句,现在太多人买凉茶包,他们中医院大量收里面的药材,我姐回来就把家里多的拿去卖了。”

    女人也没藏着掖着,跟他们说了这件事。

    毕竟这种消息只要进一次城,基本上都会知道。

    她姐那个村里,已经好多人开始挖了,两个村子离得这么近,想瞒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念她一个好。

    “还有这种好事儿啊,要不我们一起挖,回头一起去医院卖给他们,况且大家一起还有个伴儿”

    有人感兴趣的提议道,而这个提议也迅速赢的了其他人的附和。

    随处可见的东西还能卖钱,卖了钱哪怕是给孩子买点糖甜甜嘴都行,况且,这又不是什么费力的活,聊着天就能把事儿干了。

    说干就干,女人们纷纷回家拿家伙,约好一会儿在村口见。

    看她们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村口的其他人忍不住感叹道“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哪儿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去城里卖东西,都得抹黑进城,东西还得藏着,生怕被人瞧见了。”

    “谁说不是,以前要是敢干这个,都得把脸蒙着,我姐来和我说婆婆丁能卖钱时,我还下意识让她小点声,怕被坏心眼的人听到惹来祸事,我胆小,她们都卖过几次了,我这还是第一次。”

    女人边等其他人,边把背篓放下来,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休息。

    “你说的那个姓徐的中医我知道,之前我孩子他奶生病,去县医院看病吃药怎么都不见好,反倒是越吃那些药片,她胃里越难受,最后医生说是她体制不好,西药对她刺激太大,让去看中医。

    没想到,那个徐医生,就把了下脉,看了看舌头,起初我看他太年轻,不太相信他的医术,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那药拿回来,喝了几贴,老奶奶吃的下饭,精气神也一天比一天好。

    后来我带老奶奶回去复诊,听别个说,这徐医生一身的医术都是和他爷爷学的,他爷爷也是鼎鼎有名,人称徐老,中医院走廊里到现在还挂着他的照片”

    一男人讲起了自家和徐医生的渊源,他自那以后,将徐医生推荐给了亲朋好友,如今听到那么多人去买徐医生开的凉茶包,他心里也非常开心。

    这么优秀的中医,就该被大家发现。

    “是嘛,我对徐医生不是很了解,不过这凉茶包突然这么受欢迎,除了徐医生外,还有一个人的功劳,我听我姐说,这凉茶包最初是宁记带起来的天气越来越热,宁记的那个女老板担心大家排队中暑,在店外放了茶水桶供大家取水喝,没想到很多人喝了,都觉得好喝,找宁老板要方子,大家这才晓得是徐医生开的方子。”

    女人笑呵呵地说着,结果发现她话音落下后,村口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开口道“又是宁老板。”

    “这宁老板是财神爷吧,一跟她沾上边,就有好事儿。”

    “是呀,听的我都羡慕了,要是我们村里也出一个这样的人才,我们村估计也会越来也好。”

    “话不能这么说,宁老板是从宁家庄出来的,可你们听说宁家庄有啥动静没”

    这话一下子让众人沉默了。

    “或许只是还没轮到,下一个好的就是宁家庄呢”

    可有人悄咪咪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姨奶奶就是宁家庄的,有回我们聊到宁老板时,她跟我们说宁老板现在的妈是后妈,后妈和她亲爹生了个儿子,宁老板之前还被她后妈嫁给了一个化肥厂的二婚带个孩子的男人,自打那之后,宁老板就一次都没回过宁家庄。”

    “还有这种事儿宁老板是离了之后开的点心铺么那她后妈是真毒啊,自己当了后妈也要让一个小姑娘给人当后妈,这不是害了人宁老板一辈子么,幸好是离了,年纪轻轻给人当后妈,是我,我也一辈子和他们不来往。”

    “就是啊,后妈狠心就算了,当爹的都这么狠,也没说护着点女儿,不怪人家宁老板不回家,太寒心了。”

    而伴随着河安县越来越多的村民们开始挖草药送到县医院,宁老板的身世也再一次成为大家口中的话题。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宁老板和宁家庄关系不好,连带着他们在外面挖草药时,看到宁家庄的人,都不免嘴上说两句,甚至还有人借机圈地盘,不让他们去挖范围内的草药。

    这让不少宁家庄的人都很讨厌宁武军一家人。

    都是这家人害的他们在外面被别人指指点点。

    宁家庄的村长,听到外村对他们的笑话,不免也迁怒于宁武军一家。

    为此,他专门找到了宁武军家里。

    “武军啊,你家飞出了金凤凰,按理说对你们家,对我们村都是一件好事,可现在你看,咱们村别说是跟着沾光,现在出去还被人笑话,有不少人都找到我面前,让我想想办法,可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宁村长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沉默寡言蹲在墙根儿不说一句话,只顾的抽烟杆的男人。

    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她身材偏瘦,皮肤黑黑的,嘴唇也很薄,她将一盆水呼啦一下泼在院子里。

    然后阴阳怪气的哼了声,声音很尖锐地说道“宁村长,你想不到办法我们也没办法,你问他,他一棍子打身上蹦不出个屁来,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早前儿,我让他送了一袋子好东西送到他闺女那儿,那可是整整一麻袋,都是我辛辛苦苦攒的干货,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娘家都没送,想着能在他闺女那儿落个好,谁晓得他个挨千刀的,连他闺女面都没见着,麻袋放下就走了。

    你说我气不气,见不到人,你把东西给我扛回来也行啊,现在倒好,东西没了,指不定人家还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让他去想办法,呵,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了他,他和哑巴有啥区别”

    她边说边用伸长了胳膊指着宁武军骂着。

    宁村长看着她喷在空中的吐沫星子,和她略显刻薄的嘴脸,再看着蹲在墙根儿抽着烟杆挠头的男人,心里的无名火瞬间熄灭了不少,甚至还有些同情宁武军。

    名字又是武又是军,本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可人咋就像个榆木脑袋,家全让谢梅当完了。

    如果他稍微硬气点,护住闺女,没让宁凝嫁给那个二婚带伢的男人,事情怎么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难搞呦

    宁村长头疼地取下帽子,扒了扒头发。

    “行了,你也消停点,看看你骂的那些话,一点都不文明”他出声呵斥道。

    谢桃被他这么一说,稍微克制了下,但她还是嫌弃地朝宁武军呸了声,转身进了厨房。

    宁村长叹了口气,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家里的事,他多少还是不方便管。

    尤其是,谢桃再怎么不像话,可她给宁武军生了个儿子,续了他家的香火,宁青山如今也越来越大了,以后这个家的顶梁柱也不再是宁武军,谢梅的底气就更足了。

    他即便是想管,也管不了。

    宁村长搬着椅子坐到宁武军身边,叹了口气,“武军啊,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虽然你没说,可我知道,你心里明镜似的,你也清楚先前没护住你闺女,现在没脸再去见她。

    但你们始终是父女,她身上流着你的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们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联系,你说是吧。

    现在宁家庄的处境非常尴尬,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是真不会来过问你家的家务事。

    梅村你晓得不,以前被咱宁家庄甩在老后的村子,现如今又是盖厂房,又是修路,可把我们这些村长眼红死了,而且我出去,别人都奚落我,都说我们宁家庄是宁老板的老家,混的还不如人家梅村。

    咱村里的人也受到了影响,出去挖个野菜,一听是宁家庄的,其他村的就排挤他们,他们回来都找我抱怨。

    你说我难不难。”

    宁村长把一肚子苦水往外倒,而宁武军也只是时不时往地上磕了磕烟灰,继续抽烟。

    见他油盐不进,也不接腔,宁村长也不打算打感情牌了。

    他拍了拍大腿,双腿岔开,胳膊架在大腿上,身体往前倾,然后看着宁武军说道“我实话和你说吧,我想你和我一起走一趟,去见见你闺女,你和她道个歉认个错,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让外人看起来她和宁家庄的关系没那么僵就行。

    你别这么看着我,只是道个歉而已,又没让你干啥,况且你道歉了,她说不定想到你们父女的亲情,一心软原谅了你,那你也有好处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享福呀。

    对咱们村里那也是好事一件,我们村里和宁老板关系好了,说不定也能有什么好项目,到时候全村的人还不都得感谢你。

    再则,你靠着闺女硬气了,谢梅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再和你说话,最起码不会在像今天这样,指着你鼻子骂你。

    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她骑在你头上耀武扬威一辈子。

    不论从那方面看,你走这么一遭,都是很有意义的。”

    说到后面,宁村长刻意放低了音量,生怕被屋里的谢梅听到,他可不想被吐沫星子喷。

    见宁武军还是没说话,他算是真正懂了啥叫榆木脑袋,油盐不进。

    谢桃有点还真没说错,这宁武军还真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

    宁村长好话说尽,也不想再多说了,他伸手拍了拍宁武军的肩膀,“武军啊,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回头你要是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

    说完后,看宁武军依旧不为所动,他无奈的起身离开了。

    走出宁武军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怎么就让这家飞出了金凤凰。

    世事难料啊

    宁村长走后,一直在屋里听墙根的谢桃立刻走了出来,她坐在宁村长之前坐过的椅子上,问宁村长最后和他说了啥。

    宁武军看了她一眼,“你不都听到了么。”

    “他是不是要你去找那死丫头,你看,连村长都这么说了,你就再去一次又咋样。”

    宁武军抽了口烟,摇头道“我不去。”

    “宁武军我以前咋就没看出来你是个要面子的男人,现在你跟我讲面子了,你不去那是你闺女,你为啥不去,她现在有能耐了,在外面过的潇洒,你是她老子,你在家吃糠咽菜,这像话吗

    再说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咱青山想,他可是你老宁家的种,你不得为他谋一条出路,现在那么多人都得到了死丫头的好,没道理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不行,你必须再去找她一次,就是求也好,低头也好,让她给青山找一个体面的工作。”

    “一个人一个命,青山既然读不进去书,那就是种地的命。”

    宁武军不咸不淡的说完,瞬间把谢桃气的一肚子火,她忍不住伸手死死的揪住宁武军的胳膊,狠狠掐了几下。

    可宁武军并不为所动,表情生硬的像极了胳膊上发硬的肌肉。

    谢桃没好气地又指着他鼻子开始骂,“你个挨千刀的,蠢货,早知道你这么一根筋,我当初就不该嫁你。

    我只不过是让你去找你闺女,你倒好,搞得跟我想让你去死一样,别人都能想得到去捞好处,可你呢,偏偏要反着来,你是真想气死我啊”

    声音太过刺耳,宁武军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朝门外走去。

    “走,你走,有能耐你走了就别回来我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个窝囊废”

    宁武军踏出了大门,他扶了扶头上戴的帽子,吧唧着又吸了一口烟,头也不回的朝庄稼地的方向走去。

    地里的大麦渐渐泛黄了,他找了个土坡坐下,又往烟杆头里装了些揉碎的烟草。

    他眯着眼睛看着大片的麦田,空中有几只麻雀飞来飞去,有一只落在了田埂上,用嘴啄着麦穗。

    宁武军看到后,拿起手边的土块,朝麻雀扔了过去,麻雀被土块落地的声音一惊,抖动着翅膀飞走了。

    他看着那只麻雀,嘴里喃喃念道“一个人一个命。”

    青黄色的麦田上,好像浮现了那张泪眼朦胧向他求救的眼睛,他当时好像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之后她就认命的出嫁了。

    再后来,他就没听说过她的消息,她应该是怨的吧。

    上次进城,他看到了有她照片的报纸,那眼神是他从来都没在她脸上见过的。

    在宁记门前时,听到那些人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喜欢,对她手艺的认可。

    这样的她,让他觉得非常陌生。

    宁武军低下头,又抽了一口烟,平时抽惯的烟草,此刻却尝出一丝苦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低头看了半晌烟杆,最后还是拿起来继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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