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作品:《穿回来后我嫁入了豪门

    白玉泽就任由他那么抓着, 身体仿佛柔若无骨, 反顺势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呼气如兰, 在闻先生的耳边轻声说道:“喏, 我道完歉了,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再掐软一次吗?”

    表情带着几分邪恶,几分天真,可以说是婊得浑然天成。

    闻城的表情瞬间就裂了,他沉默两秒,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故意的?”

    “当然啦,这还用问吗?”白玉泽笑嘻嘻地回望他,“不然我能瞄得这么准?闻先生,你的目光快把我烤焦了, 怎么,很怀念上一次的邂逅吗?”

    闻城死命板着脸,但灯光下,他的耳珠却瞬间烧成了玛瑙红。

    “哎, 我劝你先别忙着把我推开啊!”白玉泽突然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大腿在某根硬邦邦的棍子上蹭了蹭,眼神中满是促狭, “非要推开,就跟上次一样拧一拧吧, 一回生二回熟,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忙哦?”

    闻城:“……”

    “抱歉, 先生需要帮忙吗?”正在相对无言间,一个不明真相的无辜侍应生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块热毛巾,满脸的跃跃欲试。

    做他们这行,想多赚钱就要眼明心亮啊!这两位一看就非富即贵不说,其中一个还刚刚赢了不少钱,肯定心情大好!衣服洒了酒水他帮忙擦擦,等伺候好了,手指缝里稍微漏出来点,就够他发一笔的了。

    “噗哈哈哈,”白玉泽跟突然被点了笑穴一样笑得停不下来,勾着闻先生的脖子调戏他,“听见了没,人家问你呢,需要帮忙吗?”

    闻城脸都绿了。

    关键时刻还得靠兄弟救场。站在旁边再次目睹全过程的顾临风正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满腔硬憋回去的笑都在肚皮上跳舞,抖得他快抽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是哪个天使姐姐听到了他的许愿啊!瑜伽小哥就是美食主播?闻小城你丫也有今天!

    他错了,是他有眼无珠,竟然还说那个主播长得美会做饭一看就是贤惠挂的……这踏马哪儿是只兔子啊,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狐狸好狐狸好,就应该来个这样的,好好治治姓闻的王八蛋!

    当然,塑料兄弟情也是兄弟情,顾临风扭曲着一张俊脸,还要上前帮兄弟解围——把那个没眼色的侍应生打发走了。哈哈哈老子戏还没看够呢,你一个路人甲过来捣什么乱啊!

    白玉泽笑了半天,又火上浇油地小声跟闻先生说道:“哎,不过说真的,你好大啊……”

    那根硬邦邦的棍子仿佛也知道自己被夸奖了似的,闻声立刻弹跳了一下,彰显了非一般的存在感。

    下一瞬,闻城终于不再放任,绿着脸狠狠一掐!

    但这一次的效果,却远不如上次那般立竿见影。

    白玉泽低下头,朝那根多灾多难半死不活的棍子伪善地吹了声口哨,一边吹一边慢悠悠地把自己从闻先生身上剥了下来,还无比做作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怎么还真捏啊!坏了怎么办?以后还怎么用啊!”

    闻城黑着脸教训他:“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不能自重一点吗?”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来这里赌钱!”

    白玉泽耸了耸肩:“所以你的意思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硬,我却不能说?闻先生,可不可以请你自重一点啊?”

    顿了顿,他也补充了一句:“你还来这里赌钱!”

    顾临风在一旁差点鼓起掌来。

    哈哈哈哈怼得好!

    关键怼完了,那小主播还扬着一张无辜的小脸儿,西子捧心状说道:“呀,我倒忘了,你还是我老板呢?我这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老板你是不是又要开除我了?”

    闻城额头青筋直迸:“不会开除你!”

    深吸一口气,他又补充道:“而且上次也不是我的意思……”

    白玉泽马上不西子捧心了,他笑得无比张扬,朝闻先生眨了眨眼睛,道:“你果然知道我又签了你们公司啊!让我猜猜看,你对我一见钟情了?所以要潜规则我吗老板?”

    闻城的脸色这会儿已经不止是绿了,还蓝哇哇的紫不溜丢的,然后他一句也不再跟白玉泽多说,扭头就走,完全不顾酒香四溢湿淋淋的高定衬衫了。

    顾临风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而是上前一步,与白玉泽握了握手,郑重其事地递给他一张自己的私人名片:“自我介绍一下,闻城的好兄弟,顾临风。你的直播我看了,从今儿个开始,我就是您的铁杆粉丝了!以后但凡有需要的,打这个电话!顾某不才,在这片地界儿上还是有点能量的。总之多联系!”

    闻城回过头来:“你磨叽什么呢!”

    顾临风忍着笑:“哎,来了来了。”

    他最后朝白玉泽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快步追上他饱受重创的好兄弟。

    “要不要我搀着你点儿?”

    “……滚。”

    出去后,闻大少跟顾临风要来了洪都会所少东范松的电话,让他交代下属,别为难了一个姓白的客人。最好以后也别接待他了。

    顾临风在旁边笑得意味深长。

    “还护着呢?”

    闻城一脸的公事公办:“好歹是我手下,小孩子不懂事,跑赌场赢那么多钱,仗着有点技术就天不怕地不怕!真当赌场是开善堂的了?要是沉迷进去,早晚毁了自己。

    顾临风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

    扯那么多王八犊子,说白了还不是在护着?毁了自己的人多了,怎么不见你对谁都这么贴心?还手下……你真正的手下们要知道你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得集体哭抽过去你信不信!

    当然,有槽在心里吐吐也就罢了,他怕把闻小城惹毛了,咣咣按住他一顿爆锤,到时候谁给他收尸啊!

    哈哈哈哈,出来参加一场无聊的单身派对,不想还能碰上这样的好戏……朱蒙蒙这婚真没白结啊!

    朱蒙蒙:???

    尼玛,老子婚没白结,你们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都到会所了,竟然面都没露一下就回去了?放准新郎的鸽子,还是人吗!

    地下赌场里,接到少东的吩咐,原本就很热情的赌场经理对白玉泽更加热情了。

    以后尽量别接待?

    我们百分百赞同啊!

    要不是数据库中没收录这张脸,他们得以为是哪个世界级赌王跑来砸场子了!

    赌场规矩,欢迎八方来客,但开赌场是求财,如果有赌王级别的人物过来赌,一百万以内,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如果赢了一百万,赌王还不依不饶,那便当作是砸场子处理,敬酒撤下去,罚酒端上来!

    当然,各大赌场设置的数额不一,有的多有的少,全凭实力自己定。唯一相同的就是全行业共享数据库,赌王凡有名有姓的,都收录其中。有些比较先进的场子,门口就设有人脸识别系统,这边赌王一进门,那边赌场就知道了,方便随时做出应对。

    白玉泽却是个完完全全的生面孔。

    话又说回来,就凭这张脸,都不必从数据库中翻,只要有他,谁会没有印象呢?

    ——至于他都不是会员,怎么进来的,赌场方面遍寻无果后,便默认是由闻大少带进来的了。算算他就赌了半个多小时,赢了一共一百万出头,洪都的少东只付出了这么点儿损失,就白得闻大少一个人情,赚大了好吗!

    他可不信闻大少开回口,为的是什么不相干的小人物,遂特意叫手下截了白玉泽的照片,发给他认认脸。

    收到照片后,范松沉默良久。

    等再看看监控中的画面,他的心就更痒痒了!

    妈的,极品啊!

    不光长得好,身段好,气质更好。

    怎么偏给闻城那不解风情的截胡了?

    现在名草有主,范松犹豫再三,到底不敢冒着得罪闻大少的风险,去搞什么小动作。

    赌场里,白玉泽被专人引进贵宾室,好吃好喝的端上来,还有一张洪都会所的列王卡,凭此卡在会所消费一律五折,从开业到现在,也一共没发出一百张,算是非常有排面的身份象征了。

    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黑金色的列王卡,有一搭无一搭地在掌心翻转,嘴角挂着一抹笑,好像在想着什么有意思的事。

    时不时有侍应生透过窗棂缝隙偷偷往里望,只觉得这位白先生实在好看的出奇,随便一坐便是一幅画啊!

    谁也不知道,美得好像一幅画的白先生,其实精神已经飞到别处了,且正在干着令人发指的邪恶勾当。

    赌场其中一个普通的男洗手间里,最里面的小格子反锁着,一个白白胖胖好像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眼神呆滞,嘴里正喃喃地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并不算小,但奇怪的是洗手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觉得古怪的。

    他正对着的马桶水箱上,大黑猫尾巴一甩一甩的,灯光投射到它身上,遮出一片暗影,配上一双绿莹莹的眼睛,营造出了恍如恶魔临世般的效果。

    良久,贵宾室里,白玉泽突然重重地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两手十字交叉,深吸一口气,长长的眼睫鸦羽般垂落,摆在他面前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瞬间结了冰凌,他身周凭空起了一丝风,中央空调开始加大功率运转,却依然无法挽转室内骤降的温度。

    好,很好。

    原来当年的事,剥开丑陋的外皮,内里竟是另外一种模样!

    在龚如松的交代中,远近闻名的和善人儿龚如梅,因为早年玩的太过,其实到结婚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了。

    她千挑万选,才选中了白文昌这个凤凰男。

    哈哈哈哈亏了白文昌平日里拽得二五八万,原来当年的他,也只是个可怜的接盘侠罢了。

    哪知道这接盘侠借着岳家的一点人脉,抓住了时机,竟然就一飞冲天了呢?

    财帛动人心,龚如梅哪敢让白文昌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啊!生不了孩子,家里的皇位没人继承,白文昌后脚就得跟她离婚!

    本来龚如梅对白文昌还有几分真感情的,后来扛了几年,白文昌都开始出轨了,龚如梅终于不再幻想,狠下心,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借腹生子。

    白玉泽的亲妈,明佳佳,一个长得漂亮却天真无靠的孤女,就这么进入了龚如梅的视线。

    可以说,白文昌和明佳佳能好上,还多亏了龚如梅这原配太太给暗中拉的红线。

    在明佳佳看来,白文昌年轻有为,风度翩翩,又自称未婚,有钱有颜有口才,骗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太容易了!明佳佳很快就坠入了爱河,甘愿为她的白大哥未婚先孕。

    等明佳佳的喜信一传来,龚如梅也终于“怀上”了。

    白文昌这种直男癌,想骗过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算着明佳佳快到日子了,龚如梅就让人告诉她,白文昌其实早有老婆了,你个傻姑娘,人家就是骗你玩玩的啊!

    然后引着她去他白大哥家里看,眼见为实嘛。

    等到了以后,早有准备的龚如梅,以及她的哥哥龚如松,就把明佳佳这个真孕妇弄成了大出血,再伪造出俩孕妇撕扯的假象,然后一真一假俩孕妇送到了龚如松所在的医院,最后的结果就是真孕妇死在了手术台上,一对龙凤胎,早出来的那个成了原配女儿,晚出来的那个虽说是儿子,却弱的跟只剥了皮的猫一样,大概率是活不了了,自然留在明佳佳身边,充当了弃子。

    明佳佳一个孤女,死了都没人给收尸的那种,又背上了小三的恶毒名声,谁会为她出头呢?

    龚如梅主动出钱葬了她,再将她留下的“唯一骨血”白玉泽收养回家,立刻儿女双全,死棋就这么给她盘活了,又得了名声又得了利,白太太的地位算彻底稳了。

    把白玉雪养成尖酸刻薄的模样,再挑唆着她欺负亲哥哥……她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了,但那又怎么样呢?明佳佳倒是儿女双全,有个屁的用!

    然后可能是尝到了玩弄他人于鼓掌之上的快感,没过多久,龚如梅又有了新的主意。

    主要也是因为白文昌,死了一个明佳佳,还有杨佳佳范佳佳,家里老婆伤了身体不能生了,他还费那个劲干嘛?多子多孙多福气,白文昌有的是钱,要是外面的女人再怀孕,生下来就继续交给老婆养嘛。

    养个屁!龚如梅表面忍气吞声,心里却恨不得白文昌赶快去死!

    也是巧了,就在白玉泽终于缓过一口气,不用成天待在保温箱急救,能够出院回家养着的时候,白文昌突发急性阑尾炎,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龚如松是他的主刀大夫。

    这兄妹俩一合计,在给白文昌割阑尾的时候,顺手帮他结了扎。

    男性结扎是一种永久性的避孕手段,原理很简单,就是把输精管切断。一般这种手术十几分钟就能搞定,比拔个牙还简单。患者当日做完当日就可出院,不影响任何功能。唯一的禁忌就是最好两周内别去乱搞,也别参加重体力劳动,别剧烈运动。

    正好,白文昌住着阑尾的院,不用麻烦第二回了。

    龚如梅那段时间简直柔情似水,天天给白文昌送补品送羹汤,满病房的医生病人谁见了不夸啊,都羡慕白文昌好福气,娶了个这么疼男人的老婆。

    说到这一段的时候,龚如松直愣着一双眼,还犹自抱着马桶嘿嘿嘿地笑,笑声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快感。

    显然,能摆自己妹夫一道,关键摆完了对方还感动,还自豪,还跟他连声说谢谢……他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直到这时,白玉泽才恍然大悟,龚家两兄妹口中的“白文昌又不能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不是不能生吗?出再多的轨,找再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别管怎么折腾,就是折腾不出孩子来!

    像白文昌那样的直男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是自己不行的。

    怪就怪女人的肚子不中用!

    让他去医院检查?地球毁灭了都不可能!

    而他只要不去做专门的检查,哪个医生吃饱了撑的跟他说哎呀你怎么结扎了啊……所以这个局就一辈子破不了。

    不得不说,在掌握他人的心理上,龚如梅天赋卓绝。

    她算把白文昌研究透了。

    白玉泽的魔力只失控了一小会儿,很快,结了冰凌的红茶重新冒起了热气,室内几盆蔫哒哒的盆栽重新变得水灵起来,其中一棵玉兰还开了几朵淡粉色的花,空气中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大黑猫看向龚如松的眼神中,有着浓烈又冰冷的杀意。

    太恶心了,真的是太恶心了。

    这对兄妹,成功地将他前面十几年的人生,变成了一桩彻彻底底的笑话。

    若非他一时心血来潮,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秘密是否就要被他们带进坟墓里了?

    穿越回来,白玉泽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无视他们就好,别去报复了。至少作为小三的儿子,他被原配不计前嫌、好好地养大了不是?

    忍不住地,白玉泽开始在心里描摹起他亲生母亲的模样,那个名字叫做明佳佳,孤苦着长大,却被一对奇葩夫妻毁了一生,死都死得满身骂名的可怜女人。

    白玉泽也厌恶过她,恨过她,唾弃过她。

    长大一些后,他也曾去她的坟墓看看,可惜那里连块墓碑都没有,孤零零的一座坟茔,找不到任何照片,没有鲜花,没有供品,没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白玉泽当时大哭一场,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那种嚎哭,哭完给她烧了一叠纸,天黑透了才跌跌撞撞地回家,被白文昌逮住狠骂了一通,晚饭也没吃,连发几天的高烧,很快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自那以后,每年自己的生辰,白玉雪在家穿着公主裙开生日趴,他都会躲出来,到那座孤坟前,一沉默就是一整天。

    一个是浑身阴郁、身处荒野中无处容身的小小少年。

    一个是英俊贵气、坐在豪华沙发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邪魅青年。

    在这一刻,时光使他们合二为一了。

    白玉泽的眼角慢慢划出一行水痕。

    他随手抹去,眼睛睁开,从里面却看不见半分软弱,只有与大黑猫如出一辙的残忍无情,甚至仔细看的话,他的瞳孔已经拉成了竖立状,边缘处有一圈辐射的灿金。

    不会让他们死的很轻松的……

    大黑猫凄厉地叫了一声,它纵身往下一跳,整个儿陷进了龚如松的身体里,片刻,又从里面钻了出来。

    龚如松依然呆呆愣愣的,从外表看没有一点变化。

    大黑猫人性化地抽了抽鼻子,好像非常嫌弃地抖了抖满身的黑毛,接着无比轻盈地从格子上方跳了出去,很快便回到了魅魔主人的肩膀上。

    “咦?您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赌场经理一直关注着白玉泽所在的贵宾间,见他从里面出来,当即满脸堆笑,将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双手奉上,“这里是您兑换的全部筹码,实在抱歉,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

    他心里还很纳闷,怎么回事啊?之前这位爷还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呢?

    白玉泽随手将银行卡接过来,就跟接了一张不值钱的名片一样,装进衣兜里。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洪都会所外面,一辆外观霸气的路虎中,顾临风正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然后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大门口,看赌神小主播有没有从里边出来。

    他对闻城说道:“哎,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显得有点猥琐?”

    闻城:“你把手机关了就不猥琐了。”

    “为什么要关掉?”顾临风又把音量调大两格,贱贱地说道,“我看我偶像的直播录屏怎么了?这是身为粉丝应该做的!何况我还中了奖!”

    闻城凉凉地看他一眼。

    顾临风继续作死:“你看我也没用,您闻大少又不爱吃软饭,我那奖可是女朋友分给我的,想必就算我死乞白赖地要给你,你也铁骨铮铮不能要吧?”

    闻城:“再废话你就滚下去。”

    顾临风:“偏不滚~哎,城城,你也别在那儿装高冷了,跟我一块看呗?咱们兄弟谁跟谁啊,我又不会笑话你。食色性也,我就不是gay,但凡我也是gay,对着这么一人,肯定也撑不住啊!理解理解。”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闻大少依然不为所动,顾临风只好耸了耸肩,道:“你就作吧,早晚作得我偶像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了,你特么就傻了!”

    话音刚落,顾临风又突然啊了一声。

    闻城:“有人踩你尾巴了?”

    顾临风:“妈的,哪儿来的脑残啊!我刚开了下弹幕,发现有人在喷我偶像是恶心的私生子啊!妈的还不是一条两条,这是有水军吧?后台管理员干什么吃的!”

    一只大手横过来,把手机从他手里夺走。

    闻城看了几眼,就按开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控评,反查水军来头。

    一条条指令发下去,等他终于把电话挂了,顾临风才开口说道:“哎,说真的,你就不先派人查查那小孩的底?”

    闻城将手机丢还给他:“现在不是你偶像了?”

    顾临风摆了下手:“不开玩笑。主要你表现得太失常了,我这不刚想起来吗?怕你自顾自老房子着火,再栽沟里去。你身边可是有不少人盼着你倒霉呢!”

    同为顶级二代,顾临风脑子一回来,想得就多了点。

    别以为二代们生下来就是享福的,躺在金山银山上一辈子花用不尽。

    其实从小到大,绑票儿的,先接近你再把你往邪道上领的,口上说真爱实际只把你当凯子哄的,甚至处心积虑骗了你的信任只为拿到你公司机密的……

    顾临风为什么一向热衷于装穷,找普通姑娘谈普通的恋爱啊?

    就是因为钱是王八蛋!

    什么真情什么厚谊,都踏马抵不过赤裸裸的利益!

    他现在就担心,那小主播图钱还好了,怕只怕人家有更大的图谋,那自己这兄弟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闻城却摇了摇头。

    “他不是那种人。”

    虽然两次见面,白玉泽都表现得非常轻浮,但闻城却神奇地觉得,骨子里,这个美似妖的少年,真的比谁都更骄傲,更纯净。

    顿了顿,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再说,我又对他没有企图。”

    顾临风跟看什么怪物似的看他一眼,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道:“是是是,没有企图,你高兴就好。”

    “呀!出来了出来了!”

    洪都会所的门口,白玉泽从里面走了出来,毫不夸张的说,就像一束光劈开黑暗一样,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扭头看他。

    与方才所见娇娇软软的气质不同,此时的白玉泽面无表情,眼神很冷,但也正是如此,反极大地提升了他的气势,萧萧肃肃,飒月西风。美人如花隔云端,因为一点也不接地气,而美得充满侵略性。

    顾临风倒抽一口凉气,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他旁边的闻大少。

    果然,闻大少眼睛都看直了。

    一辆出租车平缓地滑到白玉泽面前。

    见他竟然要打车,一时间有好几个男男女女,手里挥着豪车钥匙,主动请缨要送他回去。

    但白玉泽谁也没理。

    打开出租车后车门,他准备坐进去的时候,突然目光一转,往路虎的方向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很难形容闻城那一瞬间的感觉。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失了力气,浑身酥麻麻的,舌头还在,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辆出租车已经驶入夜色中,再也寻不到踪影了。

    路虎车内,一片尴尬的寂静。

    好一会儿,顾临风才舔舔嘴唇,道:“现在赌神已经安全出来了,咱也准备回去?”

    闻城启动了车子。

    顾临风又道:“要不还是换我来开吧?”

    虽然没喝酒,但让闻大少开,半路上如果被交警拦下来,让他吹口气,保不齐就能测出是醉驾来啊!

    看他这晕乎乎的模样,顾临风坐副驾驶上,还真有点儿胆小。

    本以为闻城会拒绝,但没想到他却立即采纳了这个建议,从驾驶座上下来,开了后车门坐进去:“你开。”

    得,我成司机了!

    有什么办法呢,顾临风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闻大少送回家了。